拿著這顆“鐵板栗”在手上,王倫先掂了掂,感覺沉甸甸的,很難想象,這樣一顆小的果實,重量卻是同等大小的真正板栗的五倍!
給人的感覺是,這顆果實從外到里,全都是鐵,是實心的。
王倫接著用神識查探。
神識可以輕易穿透幾米深的地方,只要他愿意,面前哪怕是一個半米厚的先進保險箱,他都能夠用神識查探出保險箱里面具體有什么東西。
可是這一次,就跟上次用神識探查村里映照大陣陣眼的地下部分一樣,吃癟了。
神識只能夠穿透這顆果實一點點深的地方,深度估計不到三十毫米!
再往里面,哪怕強行查探,神識也被果實內部的部分擋住,無法再往里了。
“這果實也太玄乎了,從來沒見到過這種情況。”
王倫算是明白黑崎野一郎為什么隨身帶著這顆果實了,不用去試驗他也能肯定,這顆果實種到土里面無法發芽生根。
他的神識查探有所發現,這顆果實的內部,并非是特殊材料,而就是果肉,只是果肉很硬。
但另一點奇異之處,則是這明明是一顆果實,可卻感知不到生命力。
要知道,就算是睡蓮這種能夠讓自身在不利環境下陷入沉睡的果實,如果用王境強者的神識查探,其實也是能夠探查出睡蓮種子存在生命力的。
探查不出的,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顆果實已經凋亡了。
“不過這顆果實,輕易下不了結論,它來歷應該不凡。”
王倫無法判斷,這顆果實以后一定就不能發芽、生根。
回到家中,王倫直接取來萬靈寶瓶,將這顆果實丟到了寶瓶里面。
瓶子里面全是最精純的靈水,哪怕不用土壤,普通種子浸泡在這里面,也能夠很快發芽,甚至于用肉眼可以看得到種子生根發芽的全過程。
王倫想著,也許黑崎野一郎無法找到合適的方法,讓這顆果實出現生機,而他用靈水浸泡,效果絕對要好過直接將這顆果實埋在土壤里面。
做完了這件事,王倫妥善安置了萬靈寶瓶,就又去修煉了。
中途,王倫看了一次,大概是修煉了三個小時之后,一看之下,這顆果實表皮顏色沒有改變,重量沒有改變,內部也沒任何變化發生。
神識查探的結果,和沒浸泡靈水之前,完全一樣。
王倫只能是不急,畢竟獲得這樣的果實也是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如果這顆果實不能催發成功,也談不上有什么損失。
查探完,王倫特意去了村部,讓陳若蘭放下了手上的事,跟著他修煉了一會兒。
指點了幾處地方,王倫便放心讓陳若蘭催動萬靈初引訣吸收靈氣了,畢竟在這條路上,陳若蘭已經走上了正軌,只要不是特殊情況發生,陳若蘭不會在修煉上出事。
不過當這一天過完了,王倫睡覺之前又檢查了一遍果實,結果還是和之前一模一樣,王倫大概猜測,也許靠靈水行不通。
第二天早上醒來,檢查過后,得到了同樣的結果,王倫果斷將這顆果實從萬靈寶瓶中取出來,尋思著用其他方法繼續檢驗。
萬靈寶瓶非常厲害,可并沒有復原,所以不能說萬靈寶瓶都無法催發成功這顆果實,在其他情況其他環境下,也不可能成功。
王倫決定用自己能想到的其他方式,慢慢來,統統試一試。
而與此同時,在印山村遭遇了慘敗的黑崎野一郎,正從譚城市的一家賓館內走出。
他身邊跟著兩名醫生,也都是倭國人,是骨科專家。
此刻的黑崎野一郎,根本就沒有了剛來譚城市時的不可一世,有的只有落寞,垂頭喪氣不說,還像老了好幾十歲。
一方面是因為深受打擊,另一方面只怕也很重要,那就是四肢被打骨折,帶給他的身體傷害非常的大。
淪為廢人,不僅僅是成為殘廢的問題,而且他的一身實力,也因為四肢殘廢,而無法再發揮出哪怕十分之一的威力了。
他從印山村狼狽離開后,暗自進入了一片樹林中,固定了一下傷口,之后就打車到了譚城,同時秘密聯系了為黑崎家族服務的兩個骨科醫療專家。
現在,他的受傷部分才做完處理。
作為天境后期大宗師,他深知內傷很重,光靠骨科專家的包扎和處理,只是杯水車薪,但抱著術業有專攻的想法,他還是讓對方從倭國緊急趕過來。
結果是,骨科專家沒有辦法讓他的骨頭復原。
“族長…”
這時候,在旁邊跟著的骨科專家,猶豫著說道。
因為此刻的黑崎野一郎,正扶著賓館外面的外墻,一瘸一拐地往前慢慢移動,雙手還垂落著,無法直接扶住外墻。
他們想著,也許族長坐上輪椅,或者用上拐杖,會好一些,起碼不用像現在這樣,顯得極其狼狽。
“都愣著干什么,叫車,去機場!”
黑崎野一郎明白對方所想,惱羞成怒地吼道。
作為曾經的天境后期大宗師,他還是無法接受自己以后只能靠輪椅生活的事實,想著再試試,但試過了后,他已經更加絕望了。
一名骨科專家去攔車,另一人則過來攙扶,他嘆了口氣,沒有拒絕。
這里畢竟不是倭國東京,沒人認識他,他的顏面才能夠保全一些。
坐上出租車,他用倭語命令兩個骨科醫療專家道:“整件事你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沒看到,如果有任何的泄露,后果你們清楚!”
他在這兒遭受到了生平以來最大的打擊,自己只能無比憋屈難過地回去,但不能讓這兩人將他的狼狽傳出去。
兩名骨科專家連忙答應,聲音都是顫抖的,深知現在的族長,要比以前更加狠辣,誰主動提及了族長的痛處,絕對會倒大霉。
黑崎野一郎忍著痛,不再說話,開始想著應該怎樣才可以報復回來,讓王倫付出代價。
但這辦法不是那么好想的,對方已經被他確認過是王境強者了,全倭國上下,就沒有修煉者能夠是王倫的對手,可以說,想要直接讓王倫付出身體受損的代價,他沒辦法做到。
能做的,要么是間接的辦法,例如找其他的王境強者對付王倫。
或者是,從其他方面打擊王倫,例如讓王倫的親朋好友倒霉,使得王倫遭受打擊,例如讓王倫的財富縮水,使得王倫淪為窮光蛋等。
黑崎野一郎正帶著無比仇恨的心情,仔細思考著報復的方法,這時候手機響了,是秘書打過來的。
他秘密從倭國離開,來到步田縣,這事只有秘書知道,但來到了印山村見到了王倫之后發生的事情,他并沒有讓秘書知道,也不知道對方打來電話是因為什么事。
電話接通,他就聽到秘書對自己說道:“族長,事情進行得應該很順利吧,諒那個王倫也沒膽子敢跟族長作對,族長只要一現身,肯定是將那個王倫嚇得屁滾尿流了。”
秘書明擺著就是在拍黑崎野一郎的馬屁。
他是這樣判斷的,反正王倫富人和人脈廣的優勢,在黑崎野一郎面前完全沒用。
以黑崎野一郎的實力,恐怕只要釋放出一絲威壓,就能讓那個王倫俯首帖耳了。
他拍拍族長的馬屁,讓族長高興之余,他也能夠更加獲得族長的信任。
這是他的小九九。
“管好你的事,不要給我出亂子!”
但秘書聽到的,卻是黑崎野一郎的惱火聲音。
秘書非常疑惑,他很確信族長是在生氣,而且情緒極度不佳,這顯然不是他得罪了族長所致。
難不成,族長的步田縣之行,進行得并不順利?
“是!”
他不敢問太多,當下立即應道。
黑崎野一郎心情很糟糕,想了想,問道:“那些媒體記者在干什么?”
即便郁悶不已,他也不能胡來,還是得維護好黑崎家族的顏面,所以他不可能在這節骨眼上,讓媒體壞他的事。
秘書老老實實回答道:“那些記者還在等黑崎家族的消息,但網絡上對于王倫的痛罵并沒有停止,反而是…有加深的趨勢,他們說族長只要出面…”
說到這時,秘書趕緊閉了嘴,擔心自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從現在起,對記者的所有問題,避而不答,同時不再關注媒體。”黑崎野一郎吩咐道。
秘書這下能確認了,族長在華夏肯定是發生了變故,他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立即應道:“是,我馬上停止有關的一切活動。”
之前一直在給王倫潑臟水,同時在為族長造勢,在為黑崎一雄鳴不平,所做的這一些現在隨著族長的命令,都要消停下來。
盡管還不知道族長在王倫手上吃了什么虧,但這也不是他能問的。
另一頭,黑崎野一郎沒再說什么,直接掛掉了電話。
但倭國的媒體,可不會因為黑崎家族停止了帶節奏,就也消停下來。
今天還沒有見到黑崎野一郎高調宣布對王倫出手,活躍于網絡上的民眾坐不住了。
在他們看來,王倫的罪惡程度,已經到了罪該萬死的地步,黑崎野一郎應該立馬出手,就按照其當初說的那樣,斷掉王倫的雙手雙腳,給王倫一次慘痛教訓,以懲罰王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