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一些,王倫也消耗了一些靈力,但并不怎么累,接著找派出所的這位副所長了解消息。
畢竟,受害者這邊是解決問題了,但行兇者卻還沒有落網。
不過,派出所這邊也還沒查到有用的線索,只不過經過分析,認為行兇者還停留在附近,而且有可能繼續犯案。
“王先生,謝謝您幫忙,我們這邊會全力追兇,一有最新消息,我會馬上通知您和您女朋友。”副所長客客氣氣說道。
今天多虧了王倫,救治好了八位受害少女,在兇手沒落網之前,至少是讓受害人家屬不用擔心家人的病情了。
他們警方的工作,也因此輕松了許多。
不料,王倫卻搖搖頭道:“麻煩能給我一張你們縣的地圖嗎?”
副所長一愣,脫口而出道:“王先生是要?”
“我想去抓兇手。”王倫直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副所長差點啞然失笑。抓這樣的兇手,必須要經驗豐富的刑警才行,現在他們派出所的民警都給縣刑警大隊的人打下手了,普通人如果參與進來,就算警方將掌握的全部信息提供給普通人,普通人也會是手足無措,不知道要從哪下手。
抓兇手不是兒戲,如果只是搜查搜查,到處找找,這種方法,根本就不能稱之為是抓捕。
他看王倫很年輕,又懂醫術,那不可能是退伍軍人,應該是沒掌握抓捕嫌犯的經驗。
不過他還是沒有直接說不看好王倫抓兇手,而是婉轉說道:“兇手不是普通人,據同行說,如果沒有槍作為武器,恐怕兩三個警員也打不過兇手。”
王倫這下知道對方是不想自己去冒險,認為自己不合適。
“好的,那如果有什么消息,通知我們就行。”王倫笑著道。
“一定。”副所長答應下來。
離開了醫院,陳若蘭不解地說道:“王倫,你應該不會聽那位副所長的吧。”
“嗯。”知道陳若蘭了解自己,王倫也沒隱瞞,直接承認了。
隨后,他跟和陳若蘭一起來荷葉鎮考察的人說了聲,說陳若蘭暫時不跟他們回步田縣了,然后雙方分開了。
陳若蘭看著同行離開,擔憂道:“你說那個兇手不會朝他們下手吧。”
王倫很肯定地搖頭道:“絕不會。”
“為什么這么肯定啊?”陳若蘭好奇詢問。
危機已經解除,有王倫在身邊,她不可能再發生危險,不需要擔心自身,好奇心被勾起來后,就忍不住詢問了。
“兇手只會對女性下手,而且…得是處女。”王倫說出后半句話時,有些停頓。
陳若蘭知道王倫的意思,并不是口無遮攔,隨隨便便將“處女”二字掛在嘴邊,她仔細想了想,隨后點頭道:“好像是這樣子的啊。”
包括她在內,目前九個遭受襲擊的女孩子,都很年輕,大多數在十五歲以下。
但她更加糊涂了:“可是兇手為什么單單找這類女孩下手?血液還分不同的嗎?”
“兇手抽取的,是元陰心血,每個人都有跟精氣神有關的心頭血,這種精血數量很少,最是不能損耗,基本上集中在心口附近,而元陰心血是其中的一個分類,我想兇手要得到這樣的心頭血,是想煉制丹藥,或者用來修煉邪功。”
王倫一五一十地道來。
之前他單獨跟派出所的副所長聊過,問清楚了受害女孩子都是處子之身,兇手顯然是專門選取這種女孩,抽取元陰心血。
“啊?竟然是這樣!”陳若蘭吃驚之余,表現得很憤怒。
“這兇手也太歹毒了,這根本就是不顧受害女孩的生死!”
因為照王倫所說,心頭血跟精氣神緊密相關,一次大量地失去心頭血,人的精氣神會嚴重受損,也難怪受害女生都昏迷不醒,極度虛弱,如果不是王倫出手相助,這些受害女生會大病一場,永遠也別想真正復原。
“嗯,兇手的手段很毒辣,不將他們抓住,還會有更多的受害者產生,再者,他們敢將你也列為下手目標,就沖這點,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王倫的話語中,帶著怒火。
“我跟你一起尋找。”陳若蘭堅定說道。
王倫點了點頭。
打開手機上的地圖APP,王倫定位了自己的位置,查看起周邊的主干道來。
隨后,王倫又找了當地人,詢問哪條主干道人流量最密集,確定了之后,就開始用地圖導航步行過去,來到了叫蘭花街的主干街道上。
陳若蘭大感好奇:“現在警察找他們找的那么緊,他們還會在鬧市區逗留嗎?”
她覺得,兇手這時候更應該是往偏僻的地方,例如郊外甚至是山里,進行躲藏。
“兇手可能不止一個,警方也說了,兇手實力不弱,應該是練家子,這類人不會被眼下的局勢嚇到,何況,我覺得兇手急于完成任務,還會再次下手。”
王倫說道,他是這樣判斷的。
“要我當誘餌嗎?”陳若蘭問道。
王倫覺得可以,安排好了后,兩人分開開始行動。
陳若蘭背著上次在九龍倉大廈買的包,像單獨逛街的女孩一樣,邊走邊吃著冷飲,不時往街道兩側看看,還進了幾家店。
而王倫,則始終在陳若蘭一百米之外。他不需要時時刻刻盯著陳若蘭,只需要釋放出神識,一百米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神識的探查。
陳若蘭從第三家店走了出來,手里的冷飲吃完了,多了一樣小飾品。
這家店是家手工飾品店,陳若蘭選好了其中一樣飾品,也沒回頭警惕地去觀察,而是繼續朝前走。
這時候,一輛擋風玻璃處擺著空車字樣牌子的出租車,從后面駛了過來,車速不很快,車開得很穩,司機看起來就是在尋找顧客的樣子。
當經過陳若蘭身邊時,這輛出租車放慢了速度,以怠速慢慢前行,司機等車子超過陳若蘭幾米之后,突然一腳剎車,直接控制車子停了下來,隨即車門打開,司機迅速跳下車,身手靈活的程度,根本不是普通中年男人能夠達到的。
跳下車,這名司機一言不發,伸手就朝陳若蘭抓去,想要敲擊陳若蘭的后頸,使其暈厥過去。
但當他的手就快要抓住陳若蘭時,他眼前一花,還沒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手就被鐵鉗般的大手死死抓住。
司機連忙想用力甩脫,可整條手臂根本使不上力氣,心中駭然,知道遇到真正的高手了。
王倫沒給司機多想的機會,手指輕輕在司機頸脖上一點,司機暈厥過去,王倫將人往出租車里一丟,自己坐上了駕駛座。
陳若蘭也坐到了車里,出租車掉頭,駛離了繁華的街道,最后來到了一處完全沒人的角落。
王倫下車,打開了后備箱,果然看到了被塞住嘴巴昏迷了的真正司機。
將真的司機放在通風的地方,王倫帶著兇手到了旁邊。
弄醒了這名兇手,王倫冷冷看著他。
“我問你答,否則…”
王倫不再說話,而是腳在地面上隨意一蹬。
咔嚓。
只見腳下堅硬的沙石地面,頃刻間裂開了一道蔓延四五米長的裂縫,裂縫足足有十厘米寬。
兇手臉都白了。
這一腳是什么威力,沒有比親見之后,感觸更深的了。
一腳下去,直接將地面踩出了裂縫,如果這一腳是踏在他的身上,他立即就會變成一團肉醬。
“你朝處子之身的女孩下手,用針管抽取元陰心血,要做什么?”王倫冷冷發問。
兇手一臉恐懼的表情,忍不住結結巴巴說道:“你…你怎么…怎么知道?”
駭然之情,寫在了他的臉上。
他起初還打算不反抗,但也不打算說實話,但現在,一點僥幸的心理都沒有了。
對方竟然連他想抽取元陰心血的事都知道,他根本不清楚對方到底知道多少,沒法搪塞或者說瞎話了。
回答他的,是王倫的一腳。
咔嚓。
兇手的小腿骨直接被踩碎。
兇手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疼得汗珠立即從臉上冒出來。
王倫冷笑道:“你好歹也是練家子了,這么怕痛?”
兇手不敢多嘴。這會兒他知道剛才犯了一個錯誤,對方要求問什么答什么,他沒回答對方的問題,如果再像剛才那樣來一遍,他另外一條腿的小腿骨也會碎掉。
“說吧。”王倫示意道。
“是黑石王下的命令,具體要這元陰心血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也是被逼著做這事,不做不行,黑石王會殺了我啊!”
中年男人哭喪著臉,拼命說道。
“辦事的一共多少人?對多少受害女孩下手了?”王倫繼續審問。
“還有三個,加上我,一共四個人,我,我朝三個女孩下手了,另外三個我就不知道了。”
王倫搜了搜對方的手機,讓對方確認了另外三人的聯系號碼,又問清楚了另外三人的活動區域,隨后打電話給了派出所的那位副所長。
將情況說了一遍,王倫不打算出面,現在市里的特警都出動了,掌握了另外三個兇手的準確信息,抓捕起來的難度巨巨降低,不用他出手,警方也能抓到兇手。
“說說那個黑石王。”王倫道。
“他就是黑石王,一個王,橫空出世,陽春市所有的地下力量都歸他掌控,大俠,我真的只見到過黑石王一次,其他的我確實不知道了啊。”
中年男人誠惶誠恐道。
王倫看出對方確實知道的不多,應該只是奉命辦事的,便說道:“黑石王住哪你該知道,帶我們去。”
兇手立即露出了害怕的表情,拼命搖頭:“大俠,饒命啊,要是讓黑石王知道我出賣了他,我,我死無葬身之地啊!”
“由得了你選么?”王倫冷冷發問。
兇手立即面如死灰。
王倫將真的司機弄醒,但暫時借用了對方的車,朝兇手說道:“上車吧。”
兇手拖著一條斷腿,一瘸一拐地往車邊走。
陳若蘭看了一下,別過頭去,有些不敢看了。
王倫對陳若蘭說道:“若蘭,不要覺得我下手毒辣,這種人受到這種教訓就是活該,我們不會亂殺無辜,但也不能當圣母,該下死手的得下,該出手殺人得殺。”
這也是他想讓陳若蘭早點明白并且接受的。畢竟,他們可以有善念,但也得掌握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