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敏棟見兩個保鏢還有律師的表情都很驚恐,加上說的話信誓旦旦,不禁也懷疑了起來。
“真的撞上看不見的東西了?”他問道。
律師徑直點頭:“無緣無故地,就突然撞上了一堵無形的墻一樣,邢少,這事太詭異了!”
邢敏棟到了第一輛車的車頭位置,仔細看了看,臉色不禁凝重起來。
車頭跟撞到了墻一樣,可前面的漢白玉大門非常寬敞,寬度超過了二十米,就算是瞎子去開車,都不會撞上去。
難道,剛剛真的是撞到鬼了?
另一邊,李初夫婦正跟陳若蘭在一起,李初瞪大了眼睛,對看到的這一幕不敢置信。
“村長,這是怎么回事啊?我們從這進進出出,有時一天都好幾趟,從來沒碰到過這種事啊。”
現在村里只要是有駕照的人家,都買了新車了,李初以前是開面包車拉貨的,一個月前買了一輛國產哈弗H6頂配車,從村口這兒出去和進來少說也有一百次,但每次通過,都沒任何的奇特事情發生。
陳若蘭則比李初夫婦更加震驚。
從王倫口中聽到的,畢竟只是一個個的字,就算發揮出想象,在腦中形成圖像,也只覺得村口的陣法能夠阻擋車子的出去,但具體是怎么阻擋的,光靠想象,根本想不出來。
而十幾秒鐘之前,想象不清楚的畫面,真正出現了,她看到一輛好端端行駛中的豪車,突然就那么一下,車頭遭到撞擊,車身偏向一側,跟遭遇了車禍撞擊一模一樣!
由此她不由得緊握住了手上的玉戒指,還低頭看了看。這小小的戒指,只需要在村口五十米范圍內,就能夠讓無形的陣法封鎖住進出的人和其他東西。
這…太神奇了!
不可思議!
“我也不清楚,王倫應該知情,如果他愿意說的話,自然會告訴我們。”
陳若蘭面對李初的疑惑,這樣說道。
她不可能透露王倫的秘密,這樣說也算是壓下了李初夫婦還有其他村民的好奇心。
這時候,邢敏棟反問律師道:“你確定是撞邪或者撞鬼了么?”
律師苦笑道:“按理,我們都應該知道這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但如果是有人耍了手段害得車子被撞成了這樣,邢少,你會相信有這種手段么?”
見律師將問題又拋給了自己,邢敏棟也知道從對方這兒得不到自己要的答案,他再次看了一眼破損車頭的前方,那兒就是一座漢白玉制作成的巨大“城門”。
他就不行,明明是空蕩蕩的一條路,車子也好,人也好,都應該能夠通過的,怎么就會變成這樣。
“上車!”
邢敏棟說道,上了第二輛車,坐在副駕駛座上,吩咐司機開車,繞過第一輛車,朝村口行駛。
他要親自看看,甚至是直接體會,到底是什么玩意將車子撞擊了。
見狀,律師和三個保鏢留下了,車子就由另外一個保鏢充當司機,載著邢敏棟,司機根本沒敢踩油門,就怠速狀態下由著車子慢慢往前溜。
畢竟,有過前一部車的前車之鑒了,他也不想撞上什么。
不單是邢敏棟的人在關注,李初等村民同樣也在緊緊盯著,車子盡管前進得慢,但距離村口距離很短,還是很快就到了。
下一刻,大家集體看到邁巴赫突然撞上了什么,先是反彈了一下,接著車子就不動了。
司機緊張地踩下剎車,朝副駕駛座上的邢敏棟說道:“邢少,是碰上東西了,千真萬確!”
“用你說。”邢敏棟感覺心臟噗通噗通跳的厲害。
他比誰都看得清楚,還親自感受過了,當車子的車頭部分即將跟漢白玉大門平齊時,車頭就撞上了一個堅硬的無形東西。
下了車,邢敏棟小心翼翼朝前走,雙手伸向前方,活像盲人在小心地摸索一樣,很快,邢敏棟就感覺手遇到了一層無形的力量,他伸展雙臂用力向前,雙手被阻力阻擋住,怎么用力都無法讓雙手前進分毫。
明明前面就是空氣,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前面的東西,但人卻被擋住!
邢敏棟口干舌燥,碰到這種怪事并不是好奇,而是恐懼。
畢竟,大白天,一切看得見摸得著,卻詭異地不能出去,反正他是根本沒心思去探究,想著要去揭開謎團,而是被這詭異的一幕弄得六神無主。
“你…你們也來試試。”
邢敏棟將雙手縮回,臉都變慘白了,退到了一旁。
四個保鏢一一上前試了試,結果便是或者震驚,或者不信邪繼續嘗試想通過,但最終,這四人都停手了,呆呆地看著前面,臉上開始出現一種叫做無助和恐懼的東西。
因為對未知的東西心懷恐懼,四人也是臉色刷白。
最后,律師大著膽子試過后,觸電一般縮回手,跟邢敏棟說道:“邢少,這東西邪乎得很啊!”
“可如果是碰到鬼打墻之類的東西了,那些村民不會站著看戲,我猜想他們一定知道些什么。”
邢敏棟到底要比其他人見多識廣一些,總算是覺得不能夠自己嚇自己,在觀察了李初等人的反應后,覺得這事有古怪。
“那邢少的意思是?”律師詢問。
邢敏棟示意保鏢和律師跟上,走了過去。
陳若蘭見狀,轉身朝村民們說道:“這件事我來處理,大家什么都不要說,什么事都不要參與。”
她在印山村的威望,僅次于王倫,極受村民的擁護,所以她說完后,村民們都同意了。
“你究竟用了什么把戲?”
這時候邢敏棟走上來,看著陳若蘭,語氣不善。
之前陳若蘭背對著他跟村民說話,顯然這女孩子是領導的身份,他自然要找能說上話的人。
“你覺得這是把戲?”陳若蘭笑著反問,隨后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正色道,“我倒是覺得你們心術不正,撞到鬼,被留在這兒了。”
“胡說!”律師勃然呵斥,內心實則發毛,“遇鬼”這兩個字反復在他腦海中出現。
“一定是你們在搗鬼。”
邢敏棟怒道。
隨后他和律師又威脅陳若蘭和李初一家,好一會兒后,發現沒用,邢敏棟又不敢再去村口那兒嘗試,只得悻悻走回豪車旁,想著辦法。
“那個女孩絕對知道一些什么,這村口的確有古怪,但絕不是我們撞鬼了,是有無形的護罩在阻止我們離開。”邢敏棟若有所思。
律師則明顯不解,詢問道:“真的有無形的護罩?”
“龍崖子!”
邢敏棟突然喊出了這三個字。
律師一頭霧水,四個保鏢則是露出了敬畏的表情。
邢敏棟撥打了一個電話,接通之后說道:“父親,龍崖子大師還在伯父家為伯母驅邪么?”
將在印山村的遭遇說了一遍,邢敏棟提出要直接打電話給龍崖子。
龍崖子并不是他邢家的人,而是邢家最尊貴的客人之一,這人別看七十多歲了,卻是仙風道骨的模樣,關鍵是有著一手十分不俗的道法手段,給他伯母驅邪都只是大材小用。
得到父親邢顯量的同意后,邢敏棟撥通了龍崖子的手機號碼,隨后將遭遇描述了一遍。
描述完,邢敏棟才問道:“龍崖子大師,還請您幫我判斷一下,這用的是什么手段。”
“障眼法而已。”那頭,龍崖子很快就說道,而且語氣平靜。
邢敏棟一聽就覺得有戲,連忙追問要用什么辦法才能破掉這障眼法。
“辦法也簡單,障眼法是虛的,你們只是被表象欺騙了,村口那兒一定有著鐵門或者自動圍墻這一類的東西,隱藏在表象后面,但經不起真正力量的撞擊。”
那頭龍崖子慢條斯理地說道,讓人能想象到這人說話時,手一定是在撫著下巴上的胡須。
邢敏棟將龍崖子的話當成真的,堂堂龍崖子大師豈會出錯,有對方只招,印山村在他面前玩的這套把戲很快就會被拆穿了。
所以,掛斷電話后,邢敏棟不無得意地向陳若蘭、李初一家說道:“以為弄一套把戲能嚇到我,好讓我不敢招惹你們?哼,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空了,等破掉了這套小把戲,我有的是時間玩死你們!”
“那你就去破吧,當心再次撞到鬼哦。”陳若蘭冷冷說道。
邢敏棟冷哼了一聲,指揮著一個保鏢上車,加大油門,直接向前撞擊。
看著邁巴赫倒車一段距離后,以七八十碼的速度筆直朝前快速行駛,邢敏棟堅信龍崖子所說的,在這股真正力量的撞擊下,什么障眼法都會被直接撞沒。
果然,車頭撞上無形的東西后,發出了響亮的撞擊聲,邢敏棟以為這次車子一定可以沖出去。
但當他看到車子被撞開,差點翻車,車內充斥著安全氣囊時,邢敏棟瞪圓了眼睛,不相信結果還是一樣!
“邢少,怎么辦?就算是障眼法,以車子這般的速度撞上去,障礙物也應該被撞塌或者被撞碎啊。”
律師驚恐地說道。
“沒理由的。”邢敏棟不相信龍崖子大師給的辦法會沒用。
邢敏棟再次打了電話過去,將剛剛發生的事跟對方說了。
龍崖子僅僅只是沉默了幾秒鐘,就說道:“你只管加大力氣去撞!障眼法就是障眼法,起不到真正的作用的!”
“換一輛車,用更快的速度去撞!”邢敏棟將手機放回口袋,毫不猶豫地吩咐著保鏢。
但三個保鏢都猶豫了,畢竟之前開車的同伴被彈出的安全氣囊彈暈了過去,還一臉的血。
“開車!”
邢敏棟坐到副駕駛座上,讓其余人包括律師都坐進來,怒道,“龍崖子大師的話豈會有假,照做就是,撞爛這障眼法,我看這幫人還怎么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