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越明一臉的不信。
反倒威脅他了?也不看看他是能被威脅得動的人么!
“陳老板,要這么說,那我還真要意氣用事一下,就看看你和王倫怎么跟我斗!”
乾越明脾氣上來了,臉色非常陰沉。
“隨你的便。”
陳若蘭毫不客氣,展現出了十足的強硬。
她有這個底氣,因為王倫教過她怎么做了。
乾越明冷哼了一聲:“我沒必要跟你做無謂的爭辯,這里是飛天閣,斗嘴較勁落了下乘。”
“是,能進來飛天閣是身份的象征,你不想被人看飛天閣的人看熱鬧,我理解。”
陳若蘭見乾越明主動提到了飛天閣,便有意往飛天閣上面引。
乾越明不由得冷笑了起來,斜眼看著陳若蘭:“沒記錯的話,你是第一次來飛天閣吧,呵呵,如果不是我,你恐怕都沒資格來這種高檔地方。”
說著,他故意嘆了口氣,陰陽怪氣道,“人啊,貴在有自知之明,你們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
言下之意,他能進出飛天閣,代表身份比陳若蘭和王倫高,跟他斗,陳若蘭和王倫還不夠格。
一切以身份以地位說話。
“我們身份是平等的,乾先生非要在身份地位上扯出個高低,呵呵。”
陳若蘭搖了搖頭。
乾越明卻很狂妄,說道:“只有沒實力的人才會像你這么說,事實上你和王倫就得仰我鼻息,等著吧。”
說完后,乾越明發現陳若蘭沒出聲,還以為陳若蘭沒了底氣,更顯得意。
現在,就是陳若蘭改變主意,求跟他合作開店,他也要故意打壓打壓對方了。
想必自己離開后,陳若蘭和王倫會在事后惴惴不安吧。
這樣也好,他就先晾涼這兩人再說。
于是,乾越明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起身朝涼亭外面走去,還故意指著桌上的幾樣點心,跟陳若蘭和周爽說道:“你們好不容易才能來一次飛天閣,呶,這幾樣點心非常不錯,我走了后,你們可以嘗嘗鮮。”
說得好像是他將這幾樣點心賞賜給了陳若蘭和周爽一樣。
周爽都生氣了,恨不得抓起裝點心的盤子,砸在乾越明臉上。
陳若蘭沒有表現出憤怒來,看都不看那些點心一眼,從乾越明旁邊走過,乾越明以為陳若蘭是要負氣離開。
沒想到的是,陳若蘭直接朝飛天閣的一棟樓中走去。
乾越明看得很開心,追趕上去,嘿嘿笑道:“陳老板這是要去飛天閣的包廂中享用午餐么?”
他自然是在嘲諷。
這飛天閣可是譚城最高檔的會所,沒有之一,能在這個有資格吃到一頓飯的人,出去都不用故意吹噓,就能將在飛天閣吃過飯的事,當做一種資本!
像陳若蘭和王倫這樣在農村種植盆栽的農民,即使有一個商人的身份,但身份地位也根本不足以進入飛天閣,更別提是在飛天閣用餐了。
聽到乾越明這樣嘲諷,周爽生氣的同時,也有些尷尬。
這等地方,太高檔了,難道若蘭是真要闖進去么?那擅闖會所,會不會被這兒的安保人員直接驅趕出來,會不會被乾越明看笑話啊?
她并不知道王倫跟陳若蘭說了什么,只聽陳若蘭說對付乾越明不成問題,可她真的很沒底。
于是,周爽拉了拉陳若蘭的胳膊,低聲問道:“若蘭,我們真的要進去啊?”
之前是在樓的外面,也就是在涼亭中,現在可是要直接走進去,想想也知道,那兒的安保人員怎么可能隨隨便便放人進去?
陳若蘭走動起來自信十足,笑著跟周爽說道:“放心啦,我們是進去吃飯的。”
說著,陳若蘭已經走到了樓前門口。
乾越明冷笑著,走到陳若蘭旁邊,指了指里面,挑釁道:“陳老板,我要進去吃飯了,要不要請我也帶你們進去嘗嘗飛天閣的美食?”
他哪里相信陳若蘭真的能進去用餐,這是明擺著不可能的事。
陳若蘭搖了搖頭,笑呵呵道:“那倒不用了,乾先生,我們自己就能享受到飛天閣的美食。”
乾越明不急,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朝陳若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他倒要看看,陳若蘭的臉皮能厚到什么程度。
死鴨子嘴硬,但也有被拆穿的時候。
陳若蘭死要面子,他能立即,畢竟想當他面不輸了氣勢,但陳若蘭蠢就蠢在入戲太深,還真的以為能當他面,做出強勢表現來。
如果陳若蘭真的能跟周爽進飛天閣吃飯用餐,他就當陳若蘭拿出了強勢表現。
可惜,這是永遠不可能的。
飛天閣,永遠只對會員和會員的朋友開放。
就連他,都是借用了一位會員的身份證明,才能夠來這兒用餐的。
而且,他都因為不是正式會員的緣故,不能夠享受到優惠,也無法品嘗到飛天閣為頂級會員準備的美食。
可見飛天閣代表著的是一種身份上的象征。
“陳老板,快點進去點菜吧,興許我還能跟著陳老板沾沾光,品嘗到這兒傳說中的頂級蔬菜呢。”
乾越明繼續嘲諷。
陳若蘭卻巴不得乾越明將爭斗的重心轉移到飛天閣這上面,她微微笑道:“乾先生也知道飛天閣有頂級蔬菜?”
這些是王倫告訴她的。
王倫教她怎么做,才能夠讓乾越明知難而退,現在,她在做的就是這個。
“還真是怪事,我怎么會不知道飛天閣有頂級蔬菜?”
乾越明輕笑道,一副你問這話莫名其妙的表情。
他其實都懶得跟陳若蘭較勁,因為實在沒什么挑戰性,他的身份比陳若蘭和王倫肯定高貴了不知道多少。
按理,他這樣的官二代,又是成功商人,犯不著浪費時間在這兒較勁,可他今天時間多,又身在飛天閣這種能彰顯身份的地方,碰到敢跟他叫板的人,他就要好好斗一斗,徹底顯示自己的優越感了。
于是,乾越明接著道:“頂級蔬菜聽說是飛天閣花了大價錢,從一位超級種植高手那兒買來的,來這兒的會員,都以能吃到頂級蔬菜為榮幸。”
陳若蘭毫不客氣,順勢接話道:“似乎乾先生沒有品嘗過頂級蔬菜吧?”
“這不算丟人,”乾越明冷哼道,“你可知道那位超級種植高手也是精心栽種,才能種出這種頂級蔬菜,這種頂級蔬菜,有錢有權都不一定能吃到,在飛天閣目前也只供應給幾個頂級會員。”
隨后,他又補充道:“你不用拿這話來打擊我,我現在吃不到頂級蔬菜,但很快就有機會了,而你們,呵呵,卻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未必呢,也許今天我就能夠吃到這兒的頂級蔬菜。”
陳若蘭看著乾越明,說的話可謂語不驚人死不休。
但在乾越明眼里,這話完全就是一個笑話。
他正要狠狠嘲弄,這時候在里面發現門口動靜的裴小藝,急急忙忙跑了出來。
裴小藝看到陳若蘭似乎和人在爭論,那人正是乾越明,擔心陳若蘭吃虧,想著興許自己能夠用飛天閣職工的身份,來幫助到陳若蘭。
“蘭蘭,”裴小藝上前來,先跟陳若蘭打了招呼,又看向了乾越明,客客氣氣說道,“乾先生好。”
乾越明雖然不是這兒的會員,但曾經跟一位會員來過這,而且那次就是她作為接待員全程進行接待的。
在飛天閣做事,必須心思玲瓏才行,不能得罪會員,也不能去得罪會員的朋友,現在乾越明沒為難她,她自然是對乾越明的態度很客氣。
“小藝啊,你來得正好,看樣子你認識陳老板?”
乾越明巴不得陳若蘭的熟人出現。
“是,我是若蘭的大學同學。”
裴小藝正要為陳若蘭說好話,畢竟不想老同學在飛天閣吃虧,可乾越明卻一下打斷了她的話。
“原來是陳老板的同學啊,那正好,小藝你是飛天閣的職員,知道這兒的用餐規定吧?”
乾越明盯著裴小藝,讓后者回答這個問題。
裴小藝反應很快,猜到陳若蘭跟乾越明起爭吵,很可能就是因為用餐的事,但她卻幫不到陳若蘭。
畢竟,飛天閣對于用餐規定,執行得很嚴格。
“這個…乾先生,我知道。”
裴小藝只好說道。
“那我問問你,你同學不是這兒的會員,也沒有跟會員同來,能不能在飛天閣用餐?”
乾越明咄咄逼人。
在他眼里,裴小藝只是最低級的服務生而已,裴小藝絕不敢得罪他。
裴小藝很為難,看了看陳若蘭,她本來想著去幫陳若蘭,沒想到卻成為了乾越明用來打擊陳若蘭的利用對象。
為此,她當然覺得有愧于陳若蘭。
她幫不上忙,只能幫倒忙。
可裴小藝很快就看到,陳若蘭朝她搖搖頭,笑著示意她放寬心,那意思是在說,讓她盡管回答乾越明的問題,不用在意和顧慮。
裴小藝懵了。
她跟周爽一樣,也想不通陳若蘭為什么會有智珠在握的樣子,底氣從哪兒來的。
眼見乾越明盯著,她只好心一橫,跟乾越明說道:“乾先生,我同學的這個情況,確實不能進入飛天閣用餐。”
乾越明得到這個回答,不由露出了冷笑,手指著陳若蘭道:“可你這個同學卻跟我說,她要進飛天閣吃飯,而且還能吃到你們飛天閣針對頂級會員才有的頂級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