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朝文武都目送范采盈裊裊娜娜風姿綽約的背影消失在朝堂門外的亮麗陽光之中后回頭,陳旭才滿臉羞愧的對著始皇帝拱手說:“陛下,臣家教無方,才讓范氏闖下如此大禍,回去之后必然重重責罰!”
“呵呵,太師言重了,范氏不僅美貌無雙,而且對太師也如此忠心體貼,實乃人間罕見的奇女子,打罵就不必了,倒是要在床榻上好好責罰一下才對!”始皇帝破天荒的在朝堂之上說了一句很曖昧調侃的話語。
“轟”朝堂之上瞬間爆發出一陣更大的笑聲。
“左相,看來您平日責罰的還不夠啊,哈哈!”有身穿錦袍的卿侯大笑附和。
“嘿嘿,看來必然如此,侯爺這個小妾身姿容貌都是上上之選,還如此替您收納錢財,不好好責罰必然太浪費了…”
“不錯不錯,清河侯散朝之后趕緊回家好好責罰幾次,免得她還有氣力隱匿您的奏書…”
“哈哈哈哈…”
在朝堂一群中老年流氓的調侃笑鬧之中,這件突如其來的事也算是徹底放過,接下來陳旭把范采盈帶來的奏書大致翻看一遍,發展里面的內容其實并沒有任何修改,于是松了一口氣之后將這份籌款計劃再次給皇帝和滿朝文武之下解讀了一遍,然后始皇帝就宣布散朝,帶著厚厚一摞奏書回宮休息,文武百官也都三五結伴興高采烈的討論著退出朝堂。
因為陳旭的十多本奏書,加上范采盈這么一鬧,整個早朝幾乎別的什么事都沒干,就光是在聽陳旭解釋這個水陸海運的交通網絡建設計劃了。
而隨著文武百官散朝,很快這個足有四十億投資的龐大計劃瞬間就在高層流傳開來,繼而變成了一股狂潮一般席卷整個咸陽城,無數富豪商賈為之癲狂,還有無數人驚訝繼而變成驚喜,奔走相告之下很快便婦孺皆知。
“侯爺,妾錯了,不該擅闖朝堂,還請侯爺責罰?”
一群禁軍和侍衛守護的太師儀仗出城往清河別院而去,轆轆前行的豪華四輪馬車之中,陳旭端坐在大床一般的寬闊大椅之上,一襲白裙的范采盈跪在他的面前,四肢伏地跪求陳旭的原諒。
“哼,你還知道錯了?”
陳旭無可奈何的輕輕哼了一聲,但眼神落在她順滑綢裙下曲線畢露的身上,忍不住有些心火上升。
這是一個讓他欲罷不能的人間尤物。
這無關感情,而是這個女人天然對男人擁有無比強烈的誘惑。
她不光會掙錢,還非常會打扮,無論衣裙飾品還是妝容,只要是出門都會收拾的精致絕倫,與家里的一群妻妾相比,她非常懂得用自己的身體來獲取陳旭的歡心和寵愛。
相比水輕柔衣飾的淡然、嬴詩嫚和蒙婉的華貴,作為正妻她們都會努力表現的穩重和彬彬有禮,而范采盈無論相貌身材姿容都不輸三人,但身為侍妾會更加的熱情和隨意,會在三位正妻不在的任何場合展露她的魅惑和溫柔。
陳旭走出朝堂上車,就發現范采盈已經跪在馬車里面,陳旭也沒理她,上車后便吩咐啟行出城回清河別院。
范采盈也不敢說話,一直跪到馬車使出東門,這才敢開口求饒,而陳旭的語氣雖然聽著很冷淡,但她卻知道自家侯爺已經原諒自己了。
“侯爺,妾知道錯了…”范采盈抬起一張令眾生顛倒的嬌媚臉頰,跪著慢慢挪到陳旭面前,聲音中帶著無比的乞求與哀憐。
“下不為例,如若膽敢再犯,本侯決不輕饒,起來吧!”陳旭徹底心軟將其扶起來。
“妾記下了,侯爺日夜操勞國政,好好躺下休息,妾為您解乏…”
“也好,今天在朝堂一個人講了一個多時辰,真的累了…”
“咦,恩公回來了!”
清河別院的草木蔥蘢的院子門口,虞無涯正一邊啃著一根雞腿,一手拿著一把竹子正在逗弄兩頭大熊貓,看見陳旭的馬車回來,隔老遠都高興的揮招呼。
嬴詩嫚、蒙婉、虞姬帶著一群貼身侍女和幾個女兒都聚在一起等待迎接。
“聿”馬車在門口停下,一群禁軍和侍衛都散開之后,車門推開,陳旭滿臉舒爽的從馬車中下來,身后跟著范采盈,螓首低垂臉頰嫣紅,甚至衣裙和頭發都還略微有些散亂。
此情此景一群女人都心知肚明,但沒有一個人在意,世間所有王侯公卿都是這樣,而且似乎這樣才比較正常。
“夫君”
“侯爺”
一群女人都起上前福身行禮之后,嬴詩嫚三人幫忙整理陳旭同樣有些散亂的衣服。
“昨日天晚沒注意,恩公看起來怎么如此憔悴?不僅走路腳步虛浮,連眼圈都黑了?”
走進院內,虞無涯仔細的上下打量了陳旭幾眼好奇的問。
陳旭忍不住看了一眼前面鶯鶯燕燕一群結伴而行的女人,臉皮微微跳了幾下。
沒有耕壞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沒穿越之前聽聞古代人三妻四妾,因此所有男人都向往之極,但如今,陳旭開始有些懷念后世嚴格的一夫一妻制度了。
而且他也有些明白古代男人為何活不太久了。
除開修真練氣的道家門徒之外,幾乎所有凡俗男人無論富貴貧窮都活不久,貧窮者是因為吃不飽睡不好勞累加營養不夠,還有就是戰爭折損,因此壽命一般都不長,能夠活到五六十歲絕對算是高壽,而富貴之人大多數都是妻妾太多導致陽氣虧損太多掛掉的。
特別是最近納了春夏秋冬四婢之后,這耕田的任務越發繁重,他需要寵幸的女人已經九個了,以前還能一周雙休,現在幾乎是天天操勞,偶爾還會忍不住勾引,像今天這樣來一下車震什么的,就更加操勞了。
在這個風氣開放的年代,車震并非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特別是在陳旭發明行駛平穩車廂封閉的四輪馬車之后,這種活動在王侯公卿之間已經隱隱成為一種時尚。
“子衿呢?”陳旭懶得和虞無涯這個鋼鐵直男討論女人之間的話題。
“嗝師妹帶她去蹴鞠廣場玩去了!”虞無涯一邊啃雞腿一邊打著飽嗝回答。
陳旭哭笑不得的說:“虞大哥,馬上就是午餐,你這樣吃下去等會兒還吃得下?”
“唉,我也不想,但回來看到任何事物都想吃,而且一吃便停不下來…”虞無涯也無奈的看著手中啃的坑坑洼洼的雞腿,猶豫了一下還是嘆口氣丟在了地上,但看著幾條狗爭搶的樣子,似乎很有一種再次撲上去搶回來繼續吃的沖動。
“恩公是不知道,那瀛洲能吃的食物也不算少,但就是那些土著不會做,即便是同去的船工和仆從,也都只會一些簡單的燒煮炙烤,別說豆豉和醬油了,連蔥姜椒芥等最常見的香料都沒有,孜然就更加沒有了,方才吃了幾根樊噲做的孜然羊排,無涯差點兒哭了,這一去三年,不知道錯過了恩公發明的幾多美味,面包、蛋糕、鮮花餅、孜然燒烤、蒜泥黃瓜、火燒茄子、大盤雞、哈密瓜、西瓜、涼拌三絲…”
虞無涯開始掰著手指頭念叨著剛剛從虞姬和廚工嘴里聽來的各種食物名稱,每說一個都要吸一下口水。
“虞大哥放心,既然回來了,美食每日管夠,想吃什么就吩咐廚工去做,午餐我們吃樊噲做的狗肉煲,自從虞大哥去了東海之后,我這三年也幾乎沒怎么吃過,今日好好吃一頓解解饞!”陳旭笑著安慰說。
“嘶,如此便好,快走快走,我又開始流口水了!”虞無涯剛才還撐的打嗝,一聽又開始吞口水。
而陳旭無奈苦笑的同時也有些理解,昨晚兩人把盞聊到深夜,不僅弄清楚了瀛洲眼下的大致狀況,也聽虞無涯整整抱怨了無數次瀛洲土著那無法下咽的餐飲。
對待一個大吃貨來說,當初吃慣了陳旭府上的美味,那種原始到茹毛飲血的生活完全無法忍受和接受。
虞無涯幾年沒回來,整個清河別院變化相當大,不光多了烏騅等好幾匹好馬,還有菜園子里和附近的農田栽種的大量胡菜瓜果,不過無論是黃瓜茄子還是西瓜哈密瓜都還沒成熟,陳旭陪著虞無涯四周轉了一圈轉眼到午時,廚院飄來一股濃郁到令人無法忍受的濃郁香味。
樊噲忙活了一上午的狗肉煲做好了。
因此虞無涯早已按捺不住一招八步趕蟬,身形幾個起伏便化作一道殘影從外院消失不見。
陳旭驚訝之余忍不住贊嘆,三年不見,似乎虞無涯的武功更加精純不少,至少這跑路的速度比以前快多了,已經隱隱有了幾分世外高人的架勢。
不過這個世外高人是個大吃貨,只有看到美食才會跑這么快。
中午一頓狗肉,陳旭陪著虞無涯吃了足足大半個時辰,剝干洗凈一條十多斤的狗幾乎一大半都被虞無涯吃了下去,吃到最后撐到無法動彈,靠在椅背上還極度固執的把半罐子濃香撲鼻的狗肉湯喝了下去。
“呼爽快,這才是美食,嗝”
虞無涯毫無形象四肢拉伸把自己擺在后院的搖椅上直哼哼。
“虞老爺,暴飲暴食對身體不好呢,您一頓可要少吃點兒!”春香秋香兩個侍女在旁邊倒茶端水揉肩捶腿的伺候。
“你們幾個跟著恩公可享福了,自然是想吃什么美味都有,虞老爺可就慘了,三年都沒吃一口熱乎的飯菜,那些瀛洲土著連飯都不會做…”虞無涯毫無形象的癱在躺椅上有氣無力的說。
“那是自然,侯爺對我們可好了…”
“我們也是命好,要不是大夫人憐惜我們四個,這次就要被送出府去嫁人,就再也不能服侍侯爺和虞老爺了!”
春香秋香兩個昔日的小侍女和虞無涯自然也是熟稔無比,因此在旁邊嘰嘰喳喳的說起來。
“咦,恩公竟然舍得把你們都趕出去?”虞無涯有些驚訝的扭頭看了身姿豐盈的秋香一眼,俄而有些明白過來點點頭,“放出去嫁人也是對的,看看你們都長這么大了,總不能一輩子留在侯府荒廢了青春,恩公平日憐惜你們一個,但切記男歡女愛雖是人倫,但不可強求…告訴我,恩公是不是每天都會輪流寵幸幾位夫人和你們幾個!”
“是啊,我們每天都想給侯爺侍寢呢!”春香秋香一起紅著臉低頭。
“恩公真的太寵你們了,以后少勾引他,我發現恩公最近瘦多了…”虞無涯微微嘆口氣閉上眼睛,他終于知道陳旭長瘦和有黑眼圈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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