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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闖宮

熊貓書庫    皇后保衛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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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楓林離城門并不遠,守城士兵站在城墻之上,就能看到這個方向火光沖天,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qíng),遠眺見人影憧憧,喊殺震天,以為有賊寇,不敢輕舉妄動,一面差人快馬進城稟報,一面已經將城門關閉,時刻警惕,只要一有(情qíng)況,立即反擊。

  眼見褚慕白三人兩騎,向著城門((逼逼)逼)近,箭已經搭在弦上,蓄勢待發。

  而他們(身shēn)后,黑衣人并不善罷甘休,依舊一路尾隨追殺。

  褚慕白隔了老遠,就疾聲怒喊:“我是太平將軍褚慕白,城外有反賊,速速調兵剿殺!”

  褚慕白這一段時間,天天出入城門,守城士兵都識得他,立即打開城門,將他與子衿放進城中,關閉城門,將黑衣死士隔絕在城外,(射射)箭阻殺,并且快馬調兵遣將。

  懷中的月華已經氣息奄奄,褚慕白不敢耽擱,打馬直奔紫(禁jìn)城。

  還好,已經入夜,街上行人并不多,紛紛閃避。

  兩騎絕塵,馬蹄聲疾,長驅直入。

  褚慕白緊緊地擁著月華,見她已經氣若游絲,不僅心急如焚,滿是恐慌,被揪得生疼。隨著馬背的顛簸,心潮起伏,猩紅的眼中幾乎滴出血來。

  他在月華耳邊一聲聲呼喚,唯恐她就這樣一睡不起。

  “月華,你一定要撐住,絕對不可以有事。”

  “月華,醒醒,哥哥帶你進宮,皇上還在盼著你回來。”

  懷里的人蹙眉不展,雙眸緊閉,毫無反應。

  “月華,你知道嗎?皇上他一直都很(愛ài)你,從來都沒有放棄你,他有迫不得已的苦衷,他是為了護你周全不得不這樣做,他不想你在他與常家之間左右為難,他心里承受的煎熬一點不比你少。你若是敢離開我們,皇上一定會傷心難過的,你舍得嗎?”

  “月華,你的好(日rì)子馬上就要來了,皇上說,他等了半輩子,才等來一個你,他一定會用自己剩下的時光好好地疼你(愛ài)你,所以,你千萬不可以有事。”

  “你若是不能醒來,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常凌煙不知道會有多么得意。”

  他幾乎是在她的耳邊低聲嘶吼,希望月華能夠聽在耳中,記在心里,支撐著她堅持下去,支撐著她記得回來。

  紫(禁jìn)城大門緊閉,門口御林軍林立,搭弓在弦。

  “來者何人?立即下馬,否則殺無赦。”

  褚慕白的心里一沉,這些時(日rì),他經常夜半出入紫(禁jìn)城,守門的侍衛都識得他,不應該這樣反應,可莫再生事變。

  他勒韁下馬,懷抱著昏迷不醒的月華。

  那些侍衛全都眼生得很,并不識得。

  “我是褚慕白,快開城門,我有十萬火急大事求見皇上。”

  御林軍沖著他一拱手:“褚將軍,多有得罪,適才收到太皇太后懿旨,皇上今天過于勞累,所以緊閉宮門,任何人不得打擾,有事明(日rì)再議。”

  這樣湊巧?還是故意為之?

  “十萬火急,皇后娘娘病危,若是耽擱了,你們擔當得起嗎?”

  褚慕白疾聲呵斥。

  提及皇后,御林軍心里不屑,哪里放在心上?

  “請褚將軍也不要為難我們,若是放你進去,打擾了圣駕,太皇太后怪罪下來,我們也一樣吃罪不起。太皇太后有命,無論是誰,有何要事,一律明(日rì)晨起早朝啟奏。”

  “你們!”

  子衿近前勒馬,翻(身shēn)而下,上前一把拽住他,低聲道:“不行便硬闖吧?”

  褚慕白五臟俱焚,恨不能也立即揚起長劍,打殺進去。只是宮門緊閉,無路可行,如何硬闖?

  而月華傷口鮮血仍舊止不住,他一直用一只手緊緊地捂著她的傷口,根本無法執劍。

  (熱rè)燙的血一直順著他的指縫流淌,他慌亂地想要堵緊傷口,猛然感覺在月華腰間觸摸到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褚慕白一愣,驀然升騰起希望來,用另一只手從月華腰間摸索出一塊血染的玉牌,不由心中大喜,記得上次林嬤嬤前來楓林勸說月華,臨走之時丟下了這塊玉牌,月華跟他提起過,自己怎么忘了?

  這可是太皇太后的信物,可以自由出入紫(禁jìn)城!

  他吃力地揚起手,將手中玉牌舉給眾御林軍看:“我們乃是奉太皇太后懿旨辦事,玉牌在此,誰敢阻擋?”

  有御林軍上前一步接在手里,拭去上面血跡,遞給頭領看:“的確是太皇太后的玉牌,隊長,開門吧?”

  “皇后是太皇太后的什么人,我想你們應該比誰心里都清楚。今(日rì)皇后若是被你們耽擱,有(性性)命之憂,你們這些腦袋,都不夠砍的。”子衿威脅道。

  御林軍自然知道當今皇后乃是太皇太后的人,聽子衿這樣說,就有些猶豫,齊齊望著隊長。

  褚慕白疾聲呵斥:“還不快些開城門!”

  他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一怒之下,自然非同凡響,猶如排山倒海一般。

  隊長一時間也被駭住:“你們等著,我進去向太皇太后通稟一聲。”

  他一揮手,御林軍里立即有人打開了大門。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褚慕白與子衿毫不猶豫地奪門而入。

  那隊長被撞了一個趔趄,氣急敗壞:“誰準許你們進去的,還不趕緊攔著?”

  既然已經進了宮門,褚慕白怎么可能再停下來耽擱時間?正所謂,救人如救火,褚慕白扭頭對子衿道:“子衿,對不起,連累你了,你若是后悔還可以退出去。”

  子衿一豎英眉:“哪里這么多廢話,不就是硬闖嗎?你指揮方向,我替你開路就是。”

  幸好兵器未繳,言罷“嗆啷”一聲,拔出紫金刀,(嬌交)斥一聲:“擋路者,殺無赦!”

  一把紫金刀左右開路,兩人一路橫沖直撞。

  “好!”褚慕白抱緊月華:“今(日rì)你我便硬闖一番,盡量折騰出動靜,只要驚動皇上,月華就有救。”

  “這倒簡單,”子衿一咬牙:“殺人放火行不行?”

  褚慕白一邊疾行,看看蜂擁而至的御林軍,沉聲道:“只要能救回皇后,你就算是燒了他的乾清宮,他都不會心疼,一切有我承擔!”

  “好!”子衿也鏗鏘一句,環顧四周,大(殿diàn)廊檐之下懸掛著一排琉璃燈,里面使用的并不是蠟燭,而是鯨油。她平地如飛燕一般飛(身shēn)而起,削落兩盞油燈,腳尖一勾,便落至一旁(殿diàn)宇窗臺之上。燈油潑灑,引燃窗紗,立即有火焰騰起,竄起黑煙。

  接二連三的燈盞落下,有的掉落進(殿diàn)內,燃燒起紗帳,竄起火舌。

  “走水了,趕緊救火!”

  雖然火勢不大,但是天氣干燥,蔓延得極快。眾侍衛趕緊((操cāo)cāo)盆打水,也有人防患于未然,去張羅水車。

  這樣動靜便大了起來,但是御林軍也開始不斷向著兩人這里聚集。

  褚慕白懷里抱著月華,她(身shēn)負重傷,血流如注。褚慕白一手掩著她肋下傷口,哪里敢挪開手?否則即便她傷勢不要緊,恐怕也要流血過多,承受不住。

  他焦心如焚,無奈這里距離陌孤寒的乾清宮尚有一段距離,即便是運足了內力呼喊,只怕他也聽不到。

  也是月華心善,當初種下善果,今(日rì)值夜的御林軍中恰有當初與君遲相熟的弟兄兩人祁左和祁右。他們多少受了君遲一事牽連,被調到了外面巡夜。通過當初君遲與君晚一事,知道皇后秉(性性)和善,如今見她(性性)命垂危,奄奄一息,心生不忍。

  兩人相互使個眼色,趁人不注意,尋僻靜處,一商量,決定不能坐視不管,要冒著風險,到皇上跟前稟報一聲。

  一來可以救了皇后(性性)命,二來,若是皇上果真對皇后余(情qíng)未了,那么此舉也是大功一件,將來飛黃騰達也未不可。

  兩人正是血氣方剛,敢冒險,計較一定,就瞅人不注意,直接向著乾清宮飛奔。

  一路倒是暢行無阻,到了宮門口,兩人就被御前侍衛攔住了,恰是有些恩怨,看不順眼的:“喂,你們兩人跑到這里來做什么?還慌里慌張的。”

  兩人只能陪笑臉說好話:“煩請大人通稟皇上一聲,有要事。”

  那人一聲冷哼,頗為不屑,將佩刀出鞘,指點著他們鼻子:“你們想見皇上?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事(情qíng)緊急,耽誤不得,正所謂富貴險中求,兩人決定鋌而走險,祁左上前將(胸胸)脯一(挺tǐng),刀尖立即挑破前襟,有血冒出來。

  他一把拽住那人刀尖:“就算不讓我們見皇上,你也不能行兇傷人啊!”

  那人見他撒潑,也是惱了:“擾了皇上清凈,老子一刀剁了你。”

  兩人急赤白臉,開始爭吵,侍衛們上前低聲勸解,向外推搡祁左,祁右瞅個空子就往里面鉆。

  “喂!出來。”有人眼尖,立即驚呼出聲:“你他娘的想害死我們?”

  祁右自然不管不顧就向著里面闖,扯著嗓門叫喊:“皇上,皇后娘娘出事了!”

  陌孤寒在書房里正煩心,總覺得心神不安,坐臥難寧。

  聽到外面嘈雜,心里更煩躁,還未出聲怒斥,榮祥就已經打開門出去,一聲呵斥:“什么人?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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