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大清早就有人來敲門。
陸戰看了一眼熟睡中的冉冉,迅速的爬了起來,走到門邊打開房門。
只見一名酒店服務人員,手里拿著一份信,看到他時,詢問道:“請問,是陸戰先生嗎?”
陸戰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很普通的服務員,然后點了點頭。
“我是。”
“您好,陸戰先生,這是一位客人給您留的信。”
那服務員把手里的信遞給陸戰,就走了。
陸戰一頭霧水,把手里薄薄的一封信翻來覆去的看了幾遍,這才關上門,走回屋子里。
他檢查過,里面應該就只有一張紙。
所以,陸戰隨手從書桌上拿起一把拆信刀把信封的口給打開。
從里面掏出一張紙,紙上只寫了一個字,等!
陸戰見到這個字,先是愣了一下。
然后想起來一件事情,把之前手下提供來的資料快速的翻找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就把他想找的東西給找了出來。
那是魏寧風簽署的一份合約書,那上面簽名的字跡,跟這張信紙上的字,從筆跡上來看,是屬于同一個人的。
這是…小舅舅的筆跡?
小舅舅是讓他等,不要再繼續追查下去的意思?
陸戰放下對比的信紙,擰著眉頭,若有所思。
“大小姐,我們收到線報,那個陸戰一直在找魏先生的下落和出事的原因。”
靠在床上的雄蘭,在聽到魏先生三個字時,面孔微微扭曲了一下。
“魏寧風死有余辜,你們查到他跟那個陸戰,有什么關系沒有?”
雄蘭恨恨的咬牙切齒說道。
“他在上禮金的本子上寫的是外甥。”
那人遲疑了一下,說道。
“外甥?”
雄蘭回想那陸戰的相貌和魏寧風的相貌,人家說外甥似舅,要是說他們兩個人是舅甥倆,還真的說的過去。
所以,之前魏寧風說跟那個秦冉冉沒關系,是真的?
雄蘭的心中這個想法一閃而過。
但是,魏寧風為了她綁架秦冉冉的事總歸是事實。
而且,她父親跟魏家的事情,若是真的話,那就是解不開的結。
所以,她就算不殺魏寧風,也絕對跟魏寧風沒有未來。
更何況,魏寧風讓她變成如今的模樣,她的心中現在只有恨。
想到這,雄蘭眼睛里原本軟化下來的神情重新銳利了起來。
這件事,她絕不后悔。
“若是他還要繼續查下去,送他去見他那舅舅,也算是我對寧風的一番心意了!”
雄蘭閉上眼睛,掩蓋住所有的神情。
冷冷地對手下說道,臉上卻帶出一絲疲憊來。
現在的她,無法長時間的保持著靠著的動作。
時間稍長,就會感覺到猶如螞蟻在咬一般的難受。
這些,都是魏寧風帶給她的。
承受著這種啃噬的疼痛感,雄蘭對魏寧風的愛全部化成了恨。
手下上前,幫著雄蘭躺下后,才悄悄地退出去關上門。
只是,出了門后,那人上車后,直接方向一打,朝洪興幫而去。
宋天策看著眼前的人,嘴角含笑。
“你這么做,就不怕雄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