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墟是五品中階的鬼修,相當于正道修真者五品天元中階的境界,風倚鸞才只是三品明心境界初階,根本打不動端墟。,。
端墟不以為然,咧嘴一笑,隨手使出防御術法,便擋住了風倚鸞的一拳。
他平時總是很少出手,動心計的時候比動手的時候多,所以有時眾人幾乎要忽略了,在他們之中,端墟的修為其實算是最高的,處于實力雖然不算最強,但放眼如今的整個大陸也不算很差的水平。
端墟以調侃的態度說道:“鸞姑娘很要強,但也不能一下子跨越兩個境界打人啊。這是心里面憋著氣,要拿我撒氣?”
風倚鸞被端墟身周的防御反彈得倒退了兩步,不說薇‘花’公主之事,只‘揉’著手腕不服氣道:“我總有一天要打得動你!”
端墟繼續調侃道:“依鸞姑娘如今的際遇和成長速度,我相信會有那么一天的,嘿嘿,到時候啊,我要么和你提前搞好關系,要么提前溜走…因為鸞姑娘若能修到五品,那一拳可不是隨便誰都能承受得起的呀,哈哈。”
他放聲笑著,這時,元銳立重重地咳了兩聲,示意讓三人都看他,意思是他有話要說。
風倚鸞便問:“元將軍要說什么?”
元銳立見三人都一齊盯著他,反而又表現出猶豫的模樣,扭捏了一下才開口問端墟:“上大夫大人,你這是…?”
“什么?”端墟假裝出一頭霧水的表情,實際上他知道元銳立想說什么。
元銳立攥了一下拳頭,才說:“我便直說了吧,大人你是是如何找到薇‘花’的?在何處找到的?為何要找她?你不是說去找舞掌柜了么,為何要把薇‘花’公主帶要本將的面前?”
端墟說:“元將軍這一連串的問號,算是一個問題吧?”
元銳立點頭:“是。”
端墟面‘露’困‘惑’的表情,但實際上他心里究竟困不困‘惑’沒有人知道:“為何有此問呢?薇‘花’不是貴國僖王親生的公主么?”
元銳立說:“是的,沒有錯,可是這件事情會很棘手啊。”
端墟呵呵笑道:“可是我們當時已經遇到她了,我見她時,她手中正捧著一把劍,卻狠不下心自盡,我能怎么辦?讓薇‘花’在‘亂’軍中自生自滅?如果我不把她帶來,萬一她想開了不舍得死,遲早還得找回來,自己跑來找元將軍,那還不是一樣的?倒顯得將軍沒有誠意,傳到別國耳中也不好聽啊。還不如我們主動一點兒,把她帶回來,還能落個營救公主的名頭,薇‘花’心中多少也會知道感‘激’吧。”
元銳立皺著眉頭說:“可是她這種樣子,唉,很讓人頭疼啊。”
端墟略不搭邊地說道:“這世上什么人都有,總不能因為怕頭疼就不做事了吧?”
元銳立很無奈地搖搖頭,沉默了片刻,終于說:“罷,先不提薇‘花’,眼下還有許多軍務要處理,待稍晚些時候再提她的事情吧。”
說完,元銳立便傳人進來,楫離和端墟為了隱瞞身份,不好再大咧咧地坐在帳內與元將軍平起平坐,便躲在屏風后面去休息,同時也能聽到他們說些什么。
風倚鸞則以公主身份端坐在主位上,元銳立坐于她左手側位,兩人開始協同處理軍務。
軍中有專‘門’負責俘虜的小將,已經清點出了俘虜的人數,此時便呈報上來,抓到了近十六萬悍殤軍普通士卒;此外還抓到了三名四品的偏將、十三名三品的統領、二十九名副統領、以及一百七十多名一品煉氣修為的千夫長等小頭領。
其中三品以上、以及大多數二品的將領都是風倚鸞三人抓住的,還有許多煉氣級別的小將,是玥闔軍中的其它小將領們協力抓住的。
風倚鸞驚喜道:“這么多啊,抓的時候也沒有數過,只顧著高興了。”
元銳立看過呈報,立即論功行賞,很快就全都處理完畢,風倚鸞全程沒有‘插’話,這些事情由元將軍來辦就好,她雖然坐在主位上,但并不想越俎代庖,她很懂這些分寸。
獎賞完了全軍將士,元銳立又吩咐人在融‘吟’河以南的悍殤大營中修筑起簡易牢營,關押那二百來個有修為在身的大小俘將。
至于那十六萬被俘的普通士卒,該怎么處理才好呢…?
元銳立愁道:“近十六萬人啊,就算什么都不做,只吃飯都養不起啊,又不能虐待他們,每天至少得有一頓餅、和一頓稀粥,還得防止大面積生病,又不能虐殺…”
此次是為了掃平悍殤,所以必須得先削弱對方的軍力和可征調人口;若非如此的話,他們只用把敵軍趕走就算有功,并不需要費這么大的力氣,俘虜這么多人還得關起來管飯。
風倚鸞沒有說話,但已經開始默默的替元銳立想辦法。元將軍說得對,十六萬人呢,就算每天只給他們喝粥也老破費了,時間若短還好說,時間若稍長些,他們不把玥闔打窮,也能把玥闔活活吃窮,再說了,到哪里去征調那么多糧食來熬粥?
元銳立又命人清點繳獲到的糧草,算一算在給十六萬人省著吃的情況下,悍殤軍他們自己帶來的糧食夠吃多少天。
軍需官很快算好呈報上來,說悍殤軍并未帶足太多糧草,他們原本的打算是直入我玥闔國,隨后在我玥闔搶掠物資,所以帶的糧草不多,眼下看來,最多也就只有半個月的糧食,雖然減少了四萬逃兵,但就算拼命省著給他們吃稀的,最多也只夠他們吃一個月。
元銳立沉‘吟’道:“一個月,差不多了…可恨的是,他們還當我玥闔是從前的玥闔?可以如入無人之境,一路掠奪幾城的財物和糧食家畜,以致于過兵之處民不聊生么?!”
風倚鸞說:“是啊,每次過兵災的時候,百姓們都得逃跑,眼看這次入侵又是‘春’天,卻又打仗,融‘吟’河一帶和城涿渡口的百姓都跑光了,連繞水鎮的人都跑得一個不剩,此時正好是耕種的時節,如果不能及時播種耕作,到了秋天,恐怕又要鬧饑荒,不敢想呢。”
去年她剛入太學時,被劉束威強行安排了許多國政愛民之類的課,為了盡快通過考核,她一股腦地背記了許多民生農務、商賈絲麻之類的書,所以現在也能說上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