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見狀就對我和丁一使了個眼色,然后就轉身出了李家。從此以后他們那個小鎮上就出了一個瘋子,整天騷氣哄哄的滿大街跑。明眼的人見了都會躲得遠遠的,因為都說他那半拱著的背上馱著一個女鬼!
事情況辦妥后,我們就回了太原,喬三爺那邊也已經將墓碑改好了。吳懷仁得知了改墓碑的事情后,還曾經追問過喬三爺為什么要改名字?
喬三爺多雞賊啊,他推說自己也不太清楚,都是按照黎大師的要求做的。吳懷仁這老小子聽了立刻就對喬三爺說,“不要太相信這個黎大師,其實本地也有很好的風水先生,畢竟是本地人,對老家的事情也算是知根兒知底兒,不比他一個外地來的強多了!”
喬三爺聽了也只是點了點頭,沒再說其他什么。可心里卻對吳懷仁已經沒有了昔日的信任了。雖然他未必百分百相信我們,可我們和他之間畢竟沒有什么直接的利害關系,可是他和自己這個二弟之間則不同了…
我們回來后,就將陜西這邊的情況和他簡單的說了說,現在的李萍萍是不會再回到他們喬家興風作浪了,所以海藍也算是徹底安全了。
喬三爺一聽非常的高興,立刻二話不說,就給黎叔開了一張支票,說是我們這次的酬勞。黎叔看了看,臉上笑意更濃了,我知道那肯定是個讓他非常滿意的數字。
可在道義上講,雖然喬三爺已經給了我們錢,可是有些話我們還是要提醒他一下的,畢竟黎叔還想發展一下他這個大客戶呢。
于是黎叔就很忠懇的告訴了他,喬軒之所以會染上毒癮和最后毒駕把自己害死,這其中雖然也有他自己不爭氣的原因,可是大部分的責任還是有人引誘。
這個人是誰黎叔并沒有明說,可是以喬三爺的城府不難知道他是誰。畢竟這也算是他們的家務事,我們自然不好多插手,提醒一下也算是盡了人事了,至于他喬三爺要怎么處理,那就全看自己了。
黎叔逗我玩的拿出支票在我眼前一晃說,“看到幾個零了嗎?”
我立刻抱怨的說,“這么快誰能看的清啊!快讓我看看吧…”
可就在我們兩個有說有笑的時候,卻突然被一陣敲門聲打斷,丁一開門一看,發現地上放著一個信封,于是他就將那個信封撿起來后,轉身關門走了回來。
黎叔接過信封打開一看,發現上面是用電腦打印的一行字,“少管閑事,否則讓你們出不了山西!”
黎叔看了以后就冷笑一聲,然后將信遞給我了,我接過來一看,也是有點哭笑不得,這特么是恐嚇嗎?真是吃了天王豹子膽了!
黎叔這時看了一眼時間說,“收拾一下,咱們現在就去機場吧!”
我聽了就說,“咱不用怕他們!”
黎叔笑了笑說,“咱們是不怕他們,可也沒必要參合他們之間的斗爭…把這事兒告訴喬三爺就已經是賣了他很大一個人情了,我相信他在商海打拼這么多年了,肯定有能力將此事處理好,咱們現在能做的就是迅速從這個戰場上撤離…”
我聽了心想也是,喬三爺已經將酬勞付清,我們再留在這里就些不太識時務了。可一想到現在馬上去機場,也不知道能不能買到機票。
黎叔卻說,“沒事,每班飛機都有那么幾個臨時退票的,咱們肯定能走的成。”
別說,還真讓他說中了,等我們三個到了機場一問,剛開始的確沒有下班飛機的機票了,可就在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起飛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商務考察團有事要臨時退票,于是我們三個就用了經濟艙的價格做了一回商務艙!
回到家后沒多久,我們就聽說山西的商界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個叫吳懷仁的家伙因為賄賂政府高官,買下標底,拿下了一個棚戶區改造的項目。
可惜這個高官很快就被查了出來,這個吳懷仁自己也跟著倒霉吃了牢飯了。可我們聽了都知道,這肯定是喬三爺搞的鬼。殺子之仇豈能輕易放過?
再說了,就他們這些搞房地產的,哪個屁股底下是干凈的?估計他能將吳懷仁送進去,也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在表面上看,他還是別人眼里那個重情重意的大哥!
這年頭,真情實意很難堅守,可是虛情假意則一學就會…喬三爺能有現在的這些身家,自然不是白給的,他肯定是既防的了明槍,又躲的了暗箭。
之后喬三爺還曾經派人給黎叔送來過一些山西的特產,看來他這個大客戶,黎叔算是維護住了。
自從接了喬三爺這個活兒后,我們也算是給今年開了個好頭兒,之后的生意還算是源源不斷,而且還都是那種無驚無險的活兒。看著我漸漸增長的賬戶里的數字,我的心情別提多美了…
這天中午,我和丁一帶著金寶去看獸醫,這小東西現在到了發情期,動不動就偷著要自己往外跑,我和丁一一看這樣下去也不行啊,早晚得丟,于是就商量好今天一起帶它來做個絕育的小手術。
傻金寶去的時候還美滋滋的,以為又帶它去做美容呢?結果直到獸醫大大拿著長長的注射器,開始要給他打麻藥的時候,它才感覺事情不太對頭了!
可這個時候已經為時已晚,這一針麻藥下去還不到半分鐘,就見金寶的眼皮開始慢慢變沉,沒一會兒就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里竟然莫名的一慌,想到剛才簽的那個免責協議,我的內心開始有點后悔了。不過還好,事后證明我的擔心是多余的,金寶的手術非常的成功,獸醫還把金寶割下來的小肉肉給我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