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就明白丁一和表叔的意思了,不由得心生憐憫的看了白衣女鬼一眼,我真是急瘋了才會一時亂了方寸…
這白衣女鬼能在墓中幾次三番救我已經實屬不易,又怎么能再指望著她來破解連丁一和表叔都走過不去的凈魂臺呢?
想到這里我就用手一拍腦門,然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想讓自己迅速冷靜下來…雖然我們現在被困在死局當中,但我相信凡事都會有個解決的辦法。
既然我能走得過去,那就證明這個凈魂臺也不是毫無破綻可言。想到這里我就轉身對丁一和表叔說,“你們兩個先待在這里,我到凈魂臺上看看去…”
說完之后我就左手攥拳,有些吃力的從馬車上站了起來,丁一見了就攔住我說,“你的手怎么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一直攥緊的左手,于是就故意含糊其辭地說道,“沒什么,剛才不小心跌倒的時候劃破了。”
丁一不信,扯過我的左手掰開一看,臉色立刻沉了下來。被他大力掰開掌心牽動了傷口,頓時就疼的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是不是有病?在這種地方避免受傷還來不及呢,你還把手劃成這個樣子!?”丁一臉色不善的說道。
表叔聽了就連忙過來檢查我手上的傷情,他看了一眼也不由得沉聲對我說道,“你…你是不是缺心眼兒?為什么要刻在手上?你可別告訴我你是擔心自己記不住那個符咒,所以就用刀刻在手心上了?!”
“我當時真的沒有力氣一個一個的去畫了,于是就想了一個討巧的辦法,就是將這道符咒刻在自己的掌心,然后再一個一個去蓋章…”我實話實說道。
表叔聽后一臉無奈的搖著頭說,“這種辦法也只有你能想的出來!”
我聽了就在心中暗暗苦笑,不然能怎么辦嘞?當時那種情況只有這么做才即節省時間又節省體力。
丁一這時就一臉擔憂的拿出了我們本就不多的飲用水開始沖洗我手上的傷口,我見了就阻止他說,“別洗了,我這點小傷跟你們身上的傷相比根本就不值一提,水本來就不多了,還是留著喝吧!”
“你閉嘴!”丁一沒好氣的懟了我一句。
我見他是真的生氣了,也只好不在說話,任由他動作粗暴的包扎好了我的左手。
過了一會兒,我想將這個話題盡早岔開,于是就指了指一直站在旁邊的白衣女鬼對表叔說,“對了,你之前不是說知道她的尸骨在什么地方嘛?要不咱們提前把她找出來吧,萬一一會兒我發現了什么破解凈魂臺的辦法,說不定在慌亂撤退的時候就把她給忘了。”
表叔聽后想了想就對我說道,“我在剛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她的尸骨,就在你們第一次遇到骷髏士兵的那條墓道之中…”
我聽了就有些不解的看向丁一說,“不可能啊!那個墓道我和丁一走過來的時候干干凈凈的,除了那19個骷髏兵就什么都沒有了!?”
丁一這會兒多少還有點情緒,聽我這么說就用鼻子嗯了一聲,算是對我這句話的認同吧。
表叔這時就搖了搖頭說,“那是你們看的位置不對,這個女子的尸骨并不在下面…”
“不在下面能在哪?還能在上面不成嗎?”我有些吃驚的說道。
沒想到表叔竟然真的點點頭說,“嗯,就是在上面…當時你們走過那條墓道的時候只是瞻前顧后,卻并未抬起頭看向墓道上方,否則應該能看見吊在上面的女尸。”
“吊在上面?!為什么要吊在上面啊?”我一臉不解的說道。
表叔聽后就聳聳肩說,“這誰能知道呢?除非去問那個墓主人,否則沒人知道他在兩千年前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我想了想覺得事情不對,于是就對表叔說,“如果當時她的尸骨就在我們頭上吊著的話,那我不應該什么都感覺不到啊!”
“那是因為她的尸骨有些特別,和平常那些陪葬的尸體不太一樣…”表叔解釋道。
“不一樣?哪里不太樣?”我繼續追問道。
表叔一聽就告訴我說,“雖然當時我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不過據我猜測那應該僅僅只是她的一張人皮…”
“什么?!”我心中頓時一片驚駭,早就聽說古人對陪葬的奴隸相當殘忍,可當我真正遇到時也不由得心里一陣惡寒。
隨后表叔就告訴我說,他個人覺得墓主人之所以會把那個白衣女鬼的人皮放在最初進來的那個墓道之上,應該僅僅是起到一種阻呵和恫嚇的作用…說白了她無非就是這古墓之中的一個裝飾品而已。
我聽后不由得打心里可憐這個白衣女鬼,給人陪葬已經夠慘的了,結果還被人剝皮吊在墓道之中…
想到此處我不禁心中一陣血氣翻涌,于是回身在地上找了一件之前骷髏兵手中的長戈,然后對身邊的白衣女鬼說,“走,帶我過去找你的尸骨…”
白衣女鬼聽了就怯生生的點點頭,然后飄向前方為我帶路。丁一這時卻一把拉住我說,“你瘋了,你現在的體力能一個人走回那條墓道嗎?”
我聽了就咧嘴笑道,“放心,再沒有將你們帶出去之前我死不了…”
丁一本來還想說些什么,卻被表叔阻止道,“算了,讓他去吧!”
我聽了就故作輕松的對他們說道,“乖乖在這里等著我喲!”
其實我之所以一定要將吊在墓道中的白衣女鬼放下來…并不是想逞英雄,而是想通過那張人皮感知到白衣女鬼的殘魂記憶。
因為我始終都覺得這個凈魂臺絕不是牢不可破,一定有什么辦法可以讓我把表叔和丁一全都帶出去…
再次走上凈魂臺時,一些亂糟糟的記憶碎片瞬間涌入了我的腦海,我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無法將它們拼接起來,自然也就不會在這方面浪費更多的思緒。于是我只得暫時接收下這些記憶碎片,但愿我的腦容量夠大,否則我來來回回多走幾次的話,腦子非得爆炸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