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個離開雁來村再也不回來的吳姓人,難道說這個吳兆林和吳睿的情況一樣?都曾經是被選中的孩子…所以只能遠遠的逃開?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這個風水大陣從某種程度上說,簡直就是雁來村村民永遠都逃脫不了的詛咒。像吳睿和吳兆林這樣的,則是不甘心被命運所擺布,只能被迫逃離故土。
只是現在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既然吳睿和吳兆林可以離開,那其他的村民為什么不走呢?是離了這里活不了?還是說他們貪圖村里生活的安逸?又或者他們大部分的村民并不知道雁來村的真實情況?!
顯然不可能是一種可能,因為吳睿和吳兆林現在全都活得好好的。第二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畢竟現在村里的生活條件的確不錯,再加上雁來村里的大部分村民沒有接受過什么高等教育,去城里打工掙的都是辛苦錢,肯定不如在家里生活的安逸。
可是和前兩種可能性相比,我更看好第三種可能,那就是大部分的村民并不了解雁來村的真實情況,更不知道這些年死在村里風水大陣中的那些無辜之人的存在,所以他們才沒有選擇搬離這里。
現在吳兆海現在避而不見,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樣?而我們現在也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就此離開,再也不管雁來村的事情了,哪怕是砸了黎叔的金字招牌也無所謂。再有一個選擇就是繼續查下去,然后終結了這個害人的陣法,但是我們現在也不清楚這么做對于雁來村的村民到底是好還是壞…
吃完飯后,吳宇就去忙客棧的事情了,我們幾個在陽光正好的午后走在雁來村的板油小路上,環境和空氣都格外的讓人心曠神怡。
“如果這里真像表面上這么太平,我還真愿意在這兒過上一輩子!”我悠悠的說道。
譚磊聽后附合我說,“可不是,現在的新農村也和城里差不多,有電有網還有自來水,雖然離人群聚集的地方比較遠,可是卻有著一份難得的寧靜,這也就是為什么現在越來越多的城里人喜歡往農村跑的原因了。”
“只可惜…這里并不太平。”黎叔一臉可惜的說道。
我也無奈的搖搖頭說,“誰說不是呢?咱們現在怎么辦?是調頭就走,再也不管這里的爛事了,還是留下來把事情查清楚?”
其實我是想留下來把事搞清楚,只是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所以也應該聽聽他們幾個的想法。如果大家都不想再管雁來村的事情了,那我也就只能少數服從多數了。
沒想到一向不喜歡惹事的黎叔這次卻難得堅持一回,我看的出來他并不是害怕砸了自己的金字招牌,而是想要查清當年黃大師的事情。畢竟是同一行業里的佼佼者,平白無故的折在了雁來村里總要有個說法吧?
既然黎叔已經決定要留下來了,那譚磊和丁一自不必問了,于是我就轉頭看向了表叔,畢竟他沒有必要摻合進這件事情當中來,結果表叔竟然也饒有興致的說,“我到也想看看當年那個布下風水大陣的狠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角色…”
我一聽也是,畢竟表叔身體里的那個靈魂就是來自于那個年月,正如黎叔說的一樣,他們這個行業里真有本事的人不多,無論是哪個年月都是一個樣的…所以表叔想會一會這個狠人留下的風水陣也是能理解的。
現在既然我們誰都不想就此離開,那就只有將事情徹底的查清楚了…黎叔首先提出要想辦法招來黃謹辰的魂魄,他相信這位黃大師的魂魄應該一直被困在風水陣里,而且這位黃大師既然能給我們預警,那么我們招來他的魂魄也應該比其他那些更好溝通一些。
可問題是我們現在要上哪去招魂呢?首先我們不知道黃大師的生辰八字,再有就是祠堂的那個無字牌位上雖然有他們的名字,可我當時也接觸過那個牌位,壓根兒就什么陰魂都沒有感覺到。
當我把心中的疑問提出來時,表叔卻給了我們一個答案,那就是要去風水陣的陣眼,也就是一棵松去招魂,那個地方是整個地脈中陰氣最重的地方,是所有陰氣的集合地,不論是當年布設風水陣所用到的嬰尸還是后來填補陣眼的枉死之人,他們的魂魄無疑都在一棵松的附近,所以我們在那里招魂即便是不知道黃大師的生辰八字也應該能將其招來。
當然了,這個辦法也具有一定的風險,因為我們這種招法不但能招來黃謹辰的陰魂,也能招來別人的…人死后如果怨氣沖天的話,也許就會變成那種沒有神智的厲鬼,見到活人就會攻擊。一旦我們招來這樣的東西,還要再費心思把他們收拾了。不過有些時候高風險就意味著高回報,雖然這個辦法有些冒險,可卻是我們目前來說最快捷知道真想的途徑。
我們幾個人商量好了之后,就立刻回到客棧里準備一些晚上上山要用的東西,黎叔和表叔他們也需要吳宇幫著準備一些招魂用的材料。
吳宇一聽我們晚上要去一棵松“做法收鬼”,就一臉興奮的也想跟我們一起去看看熱鬧。通常情況下是不應該帶上吳宇這個什么都不懂的“白丁”一起去的,可不知道為什么,表叔和黎叔竟然全都同意帶上吳宇一起上山。
過后我問他們為什么讓吳宇也跟著,結果黎叔卻告訴我們說,“老子不在就讓兒子上唄,既然吳兆海躲出去了,那就別怪咱們帶上他的親生兒子一起去冒險了。”
估計這個吳兆海怎么都想不到我們已經知道了吳宇的真實身份,所以他才會這么有恃無恐的。
上山的路上,我問吳宇說,“對了,你知道你們族中最早的族長是誰嗎?”
吳宇想了想說,“知道啊!我們村里全都知道,我們的老祖宗可是當年有名的抗清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