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時只好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說吧說吧!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嘛…”
隨后丁一就把我之前在祠堂里碰到那本族譜之后發生的事情先說了一遍,接著又說起了我剛才睡著之后發生的事情。
原來剛才我躺在床上沒多久就睡了過去,丁一見我睡著了,就也想小睡一會兒,誰知就在這時卻見我突然直直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后瞪著著眼睛對他說,“離開這里…趕緊離開這里…必須離開這里!”
這是丁一第二次見我這個樣子,于是他立刻按住了我,想我讓盡快的清醒過來。誰知這次我卻沒有跟上次一樣快速的清醒過來,不止如此,我的鼻子竟然還殷殷的往出流著鮮血。
丁一見狀立刻就隨手拿了一條房間里的毛巾為我止血,并且不停的叫著我的名字…還好我“見血”后不久就清醒了過來,知道自己用毛巾捂著鼻子了,這才讓他騰出電話叫來了黎叔他們。
表叔聽到這里臉色別提多難看了,如果不是我現在的模樣慘點兒,估計他非得過來抽我一頓不可。可即便如此,表叔最后還是上前給我號了號脈說,“暫時沒什么大礙…臭小子,你今天流的這點血幾天就可以恢復過來,可一旦小命沒了那可就說什么都晚了,知道嗎?”
我也知道表叔這么說并非是想嚇唬我,而是想讓我認清形式,不要在由著性子胡來了。可我這會兒多少還有些迷糊,于是就應付著“嗯”了幾聲,然后就去衛生間里把臉上的血清洗干凈。
用涼水洗了把臉之后,我感覺好了很多,可是剛才夢中那個男人的臉卻牢牢的印在了我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去…這個人到底是誰呢?
在衛生間里調整好情緒之后,我就笑著走了出去說,“天還沒亮呢,你們幾個趕緊回去再睡一會兒吧!”
黎叔一聽就瞪了我一眼說,“還睡個球啊!把你們從吳家祠堂里帶出來的名單讓我看看…”
丁一聽后到就將茶幾上的名單拿給了黎叔,他接過來后就將這二十多個人的名字仔仔細細的過了一遍后,突然,他眉頭一皺說,“這個黃謹辰我聽過他的名字…”
我聽了立刻追問道,“真的?他是干什么的?”
黎叔想了想說,“其實做我們這一行的圈子很小,誰是真有本事,誰是虛有其表,外行不清楚可我們行內人卻全都清清楚楚…如果我不記錯的話,這個黃謹辰是個挺有本事的風水術士。”
我一聽就有些不解的說道,“什么叫沒記錯的話?”
隨后黎叔就給我解釋說,這是他很十幾年前曾經聽說過的一個名字,那個時候的黎叔還沒有現在的名氣,相反這個黃謹辰在省內卻是個響當當的風水大師。當時黎叔還一直想要找個機會拜訪一下這位黃大師,結果后來卻聽說他不知因何原故離開本地了。
“黃大師?吳長河是不是說過當年吳兆海就是請了一位姓黃的大師回來?!”我猛的一拍腦門說道。
譚磊聽后點點頭說,“嗯,對,我是聽他提了一句黃大師。”
表叔這時就接過了黎叔手里的名單說,“這就對上了,這個黃謹辰是那個無字牌位上最后一個人名,應該就是當年進村擺平“一棵松鬧鬼”事件的黃大師。”
我聽了不禁幽幽的說道,“這個無字牌位上的名字肯定是已死之人…對吧?”
表叔點點頭說,“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不過早年間也有給活著的人建造生祠的,可那都是要有大功德之人,而且也不可能一次性給這么多的人一起建造生祠啊。”
黎叔聽了也同意表叔的觀點,“的確如此,可是如果黃大師真有個什么的話,我是不可能聽不到一點風聲的,畢竟他曾經是我們這一行兒里舉足輕重的人物…”
這時我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說,“吳宇說吳兆海今天上午回來,我覺得咱們應該趕在他回來之前去會一會那個吳長河,也許能從他的嘴里了解一些當年的事情呢?”
表叔他們自然是贊同我的想法,畢竟這和“夜探祠堂”相比安全多了。只不過我們在去之前也要做好心理準備,也許我們在這個吳長河的口中會聽到事情的第三個版本也說不定啊!?
因為考慮到吳宇是吳兆海的心腹,所以我們就決定天亮之后就去找吳長河,盡量先不要讓吳宇知道…而且村里人通常起的都很早,如果我們不去早點去,說不定吳長河就去桃花谷干活了!
當我們幾個人來到吳長河家的大門口時,正好遇到準備扛著鋤頭出門的吳長河,他見到我們幾個人后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說,“你們來干什么?!”
黎叔這時就面帶笑意的說道,“老哥哥,我們是想和你了解一些當年的事情。”
吳長河聽了就冷哼一聲說,“找我有什么好了解的,有什么事情你們去問吳兆海吧!他最清楚了不是嗎?”
我一聽這死老頭說話跟吃了槍藥一樣倔,心里就有些火大,剛要過去給他兩句,卻被表叔攔住說,“吳老哥,我們如果想聽吳兆海說自然就不會來找你了,既然我們來找你了,就說明我們不想聽他說…”
吳長河聽了一愣,然后就甕聲甕氣的說道,“我還要干活呢,如果你們真想知道什么,就跟著我一起去桃花谷吧!”
我們幾個一聽頓時就相視一笑,其實這正合我們的意,因為我們幾個人正好也該去那個桃花谷看一眼了…
因為村里家家戶戶都是開民宿的,所以除了吳長河之外應該沒人會起的這么早,因此我們這一路上連個半村民都沒有遇上。可即便如此,吳長河還是一句話都不說,扛著鋤頭快速的走在我們幾個人的前面。
沒一會兒…我們幾個就跟著吳長河來到了一處風景秀麗的小山谷中,一塊一人來高的大青石上赫然寫著“桃花谷”三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