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頓時老臉一紅,氣氛一下子就變的很是尷尬…
丁一見我不說話了,就緊皺著眉頭道,“進寶,你最后很不對勁兒!你老實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真沒什么事兒,我發現你自從上次受傷之后一直都疑神疑鬼的…”我有些嘴硬的說道。
丁一聽后就輕嘆一聲,然后耐著性子對我說道,“不是我疑神疑鬼,我現在非常確定自從上次邪神那個案子徹底了結之后你就開始不對勁兒了!你這個人心里向來藏不住事兒,有沒有心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之前我沒刨根問底是想著你哪天抗不住了自己就說了,可是我看你這幾天的狀態越來越不對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不肯說呢?”
我見丁一一口氣說了這么多的話,顯然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于是我就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然后一臉認命的對他招招手說,“你過來,仔細看看我的臉…”
丁一聽了一愣,不知道我到底想干嘛,可他還是耐著性子坐在了我的旁邊,仔仔細細的打量起了我的臉來…過了一會兒就聽他幽幽的說道,“有點上火,長了兩個痘痘。你不會就是讓我看這個吧?”
我頓時有些泄氣的說道,“不是,我是讓你看看我的臉上有沒有死氣…”
丁一聽后臉色瞬間就變了,急忙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問?好好得哪來的死氣呢?我聽了就將之前老白對我說的話告訴了丁一,他聽后沉默了半晌,才沉聲的說道,“你這段時間就因為這件事情心事重重?”
我搖搖頭,然后輕嘆一聲說,“還有之前那個柳梅對我的詛咒…我其實經常能夢見她在夢里對我說那句,殺我之人必將被人所殺。”
丁一聽后臉色變的愈發難看了,氣急敗壞的說道,“你怎么不早說呢?”
我有些心虛的說,“我當時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聽了白無常的話后,才把之前柳梅的詛咒和臉上的晦暗之色聯系到一起的。”
丁一這時又仔仔細細的觀察了一遍我的臉說,“這樣看著并沒有什么不妥,可是白無常也說了,肉眼凡胎是看不出那些晦氣來的,要不你把白蛇叫來,讓她看看是不是真有什么問題?”
我聽了就搖搖頭說,“之前我在醫院里又不是沒見過她,如果真有什么問題她肯定第一時間就告訴我了,所以老白口中的晦暗之色只怕是妖精也看不出來。”
丁一這時就臉色陰沉的說道,“我現在就給師父打電話,讓他給你找個陰魂過來問問看…沒準就能看出你臉上的晦暗之色到底有多重了。”
聽丁一這么,我到是想起之前在醫院的時候,那個老鬼李雙全曾經說過,他們是可以看出哪一個人是沒幾天可活了,哪一個人又是陽壽未盡的,說不定找個陰魂來問問還真是個辦法。
當天晚上我們就來到了黎叔家里,他在電話里聽丁一說明了情況后,天一黑就做法拘了五個在附近游蕩的陰魂回來問話。為了能得到更加準確的信息,黎叔這一次拘的都是一些神智尚存,比較容易溝通的陰魂。
剛一進院的時候我就看到五個陰魂在院子里漫無目的的飄蕩著,這種景象真是百年不遇啊,因為黎叔的這個院子可一向都是百邪不侵的。
最有意思的是這五個陰魂穿什么衣服的都有,其中一個女人甚至還穿著民國時期的旗袍…我真不知道黎叔是從哪里淘來的五個老古董,真不知道我能不能從他們的嘴里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
亥時一到,黎叔就開始作法通靈,之前這些陰魂雖然一直被黎叔困在院子里,可是他們本身并不知道是被人拘來的,所以他們才會一直在院子里漫無目的的飄蕩,以為我們這些活人全都看不到他們呢。
黎叔作法和他們通靈之后,我們之間就可以進行順暢的溝通了,自然也就可以讓他們看看我的臉上是否有白無常所說的晦暗之色了。
當然了,求鬼辦事肯定不能空手過來,所以黎叔就將一袋子事先準備好的紙錢點燃,又給他們每個陰魂燒了一把上好的香,算是酬勞吧!
這幾個老鬼一看又是紙錢又是燃香的,頓時就往我們這邊聚攏了過來…就見黎叔這時輕咳了一聲,然后出言說道,“這香的成色不錯吧?”
還在享受的幾個老鬼聽了立刻一驚,然后紛紛朝我們幾個看了過來。黎叔見狀就笑著對他們說道,“今天請幾位過來是有事相求,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五鬼中一個戴眼鏡的男人推了推臉上的黑框眼鏡說道,“我們就是游蕩在世間的游魂,連自己都幫不了又能幫你們什么忙呢?”
黎叔聽后就將我推到了他們的面前說,“幾位看看我侄兒的臉色如何,實話實說即可…”
五鬼聽后就慢慢飄到了我的面前,然后上下左右的打量起我來。最先開口的是那個穿旗袍的民國女人,她先是輕嘆了一聲,然后一臉惋惜的說道,“這么俊俏的小兄弟真是可惜了的…”
丁一一聽立刻追問她,“什么意思,把話說清楚!!”
可能是丁一的臉色過于難看了,嚇的那個女鬼立刻往退了幾步,躲到了一個老頭子的后面去了。黎叔見狀就示意丁一不要著急,繼續聽下去。
這時剛才那個戴眼鏡的男人開口說道,“這位小兄弟的臉色不是很好,在我們看來就是面有死氣,陽壽可能要到頭了。”
我聽后頓時感覺心里一涼,緊接著大腦就一片空白,耳朵里更是嗡嗡作響起來…之后那五個陰魂到底又說了什么,我竟然一句也沒有聽清。
直到黎叔將五個游魂送走之后,他才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你先別慌,事情未必到你想的那個地步…”
我聽了就干笑道,“陽壽都要盡了,還能壞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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