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聽我要去找醫生,就忙搖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有數,再休養幾天就沒事了。”
這時白靈兒和譚磊推門走了進來,譚磊見丁一已經能坐起來了,就高興的說道,“師哥,你的體能真是好的沒話說啊。”
結果丁一聽后卻面無表情的說道,“還行吧,反正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的。”
丁一說這話的時候,我見白靈兒的表情有些古怪,感覺說不出來的別扭,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之間肯定有什么問題。雖然丁一一向不喜歡這些山妖精怪,可是他似乎對白靈兒有所不同。至于這其中的原因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猜十有八九可能是跟慧空有關系…
時間很快就到了晚上9點,我知道這會兒差不多要去白健那邊盯著了,于是我就囑咐丁一睡覺吧,好好養一養他的小心臟,至于白健那頭兒我們三個人怎么也能應付了。
出了病房之后,白靈兒就四下看了看說,“這里的陰氣很重,應該經常有人死去。”
我聽了就有些無語的說道,“醫院里死人不是很正常嗎?”
白靈兒聽后竟然提著鼻子在空氣聞了聞說,“空氣中有一股酸酸的味道,看來這里的怨鬼數量還不少啊!”
我聽白靈兒這么說,就也用鼻子使勁聞了聞,可除了一股子難聞的消毒水味道之外就再無其他了。白靈兒見我也學她那樣四處亂聞,就一臉壞笑的說道,“你的鼻子和我的鼻子不一樣,所以我能聞到你們人類聞不到的氣味…”
一旁的譚磊聽了就饒有興致的說道,“靈兒姐,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白靈兒聽后笑了笑說,“告訴你怕嚇到你,我其實是用舌頭感覺到的,你們人類行嗎?”
我聽后立刻就聯想到最初見到白靈兒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其實我從小就特別害怕冷血動物,再加上我還見過白靈兒的真身,估計這輩子我都不會對她再動什么非分之想了。
說話間我們就來到了ICU的門口,后背上被白靈貼上黃紙符的護士還渾然不知,依舊出來進去的忙碌著。可我總是感覺就只貼這么一張在那個根本就停不下來的護士身上似乎有些不太保險,于是我就轉身對白靈兒說,“我再給你兩張符紙,你想辦法進去貼在白健的床頭上怎么樣?”
白靈兒聽后想了想說,“這也不難,而且也不用我親自進去…”說完她就接過符低再次走到那個護士的跟前假裝問她點事情,可是卻見她在背后用手掐了一個指訣,接著白靈兒就很自然的把那兩道黃紙符交給了那個護士,后者接過紙符就走進了ICU的大門。
等到白靈兒回到我身邊的時候,我就好奇的問她,“你剛才是怎么做到的?”
白靈兒聽了呵呵笑道,“很簡單,我只是對那個護士說這是病人家屬給他寫的鼓勵信,能不能將信貼在病人的床頭討個好的彩頭,也算是為病人祈福了。之后我就對這兩道符略施法咒,那個護士自然就看不出它們的真實樣子是什么了。”
我聽后就有些疑惑的說,“那別人看見不就穿幫了嗎?”
白靈兒一聽就笑著搖頭說,“怕什么,反正這道符天亮以后就沒用了,而晚上的時候這里面就只有那個護士在,會被誰看到呢?”
我一聽也是,現在也只能如此了,多貼一張符紙就多一重保險,現在對白健來說至關重要,千萬可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啊!
隨后我就安排譚磊守著走廊東邊的安全出口,白靈兒守在走廊的西邊,而我則帶著金剛杵守在ICU的正門口,坐等昨天晚上那個女鬼再次出現…
也許是被我給嚇到了,這會兒眼看都要凌晨兩點了,也不見有一個陰魂出現。不過白靈兒之前說過,這里的氣味非常酸腐,絕對不只一個怨鬼這么簡單。
通常凌晨兩三點鐘的時候都是人最容易犯困的時間,除非是患有失眠的人,否則這個時候犯困就太正常了。我自然也不例外,于是我就走到自動售賣機前想給我和譚磊買兩罐咖啡提神。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看到走廊的盡頭人影攢動,似乎有六、七個人正在朝著ICU的方向走過來。這些人影雖然還沒有到近前,可我卻已經感覺到了他們身上的陣陣陰寒之氣。
那個方向正好是譚磊守的位置,于是我立刻撥通了他的手機,結果這小了在電話里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我一聽就知道他肯定是睡著了。
真是嘴上無毛辦事不牢,早知道就讓他來守大門,我去守樓梯間了。可這個時候罵他也沒有用,于是我就讓他趕緊帶著家伙事到ICU的門口和我匯合。
這時那幾個陰魂已經快要飄到我的面前了,我仔細一看,這些陰魂之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統一都穿著這家醫院的病號服,一看就是在這里病死的病人。
可我就納悶兒了,這些陰魂既然是生病死的,那就應該早早跟著陰差上路啊,留在這里搞事情對他們有什么好處嗎?不是說只有橫死的人才會找替身嗎?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譚磊這家伙竟然和白靈兒一起從西邊過來了,原來這小子看這些陰魂擋在了自己的前面,于是他就狂奔到了下一層,繞到了白靈兒那頭和她一起上來的。
這時白靈兒來到我身邊小聲的說道,“這些死鬼的怨氣很重,應該困在這里很長時間了,一會兒你自己小心點。”
我聽了就冷笑一聲說,“放心吧,就算再不濟我手里還有金剛杵呢!大不了就將這些東西全都打的魂飛魄散!”
“那怎么行呢?凡是有因必有果,要想徹底解決問題就必須知道這些怨鬼困在這里的原因是什么?”白靈兒有些著急的說道。
我知道她還是擔心我會隨便殺鬼,于是我就對她點點頭說,“放心,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我是不會輕易將他們打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