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我們只能在公交車后面慢慢的跟著,盡量不去驚動車上“乘客”…也還好我們開的是自己的車而不是趙星宇他們的警車。
這時我趕緊讓趙星宇給他的同事打電話,讓他們千萬不要追到近前來,否則肯定會被車上的白健發現的。現在只希望這輛公交車上的乘客慢慢全都下車,然后我們就假裝是坐車的乘客混上去再說。
隨著這輛城際公交車一站接一站的停靠,也不停的有人上車和下車,可車上的乘客卻始終只多不少…趙星宇這時已經急的是滿頭大汗了,因為再有幾站可就要到達這輛城際公交的終點站“大佛寺”了。
我看再這樣下去也不辦法,因為一會兒等到大佛寺那站想必下車的乘客一定會非常的多,到時候難保白健不會裹挾在人群之中,到時候我們這幾雙眼睛只怕就要看不過來了。
想到這里我就對趙星宇說,“一會兒我在下一站的時候先混上車再說,到時候你們兩個人就開車跟在后面…”
丁一聽后第一個提出反對道,“不行,你一個人上車太危險了,你別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白健了,他可以隨時隨地對自己的同袍下手,更何況是你?!”
這個道理我何嘗不知道,只是目前的情況沒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選了。丁一開著車,如果現在臨時換成趙星宇來開就太耽誤時間了。
如果讓趙星宇扮成乘客上車也不妥,因為他畢竟只是個普通的警察,萬一白健真的發起瘋來,那也無非只是在犧牲的名單上再加他一筆而已…
可如果我們三個人一起上車,那勢必會引起白健的注意,到時候真要動起手來,誰人能保證會不會傷到無辜的乘客…所以想來想去就只有我上車最為合適。
丁一見我的心意已決,就轉頭對我說道,“一會兒到站后我先上車…”
我聽了就搖搖頭對他說,“不行,臨時換司機太耽誤時間了,而且只有你開車跟在后面我才安心。”
丁一聽后臉色變的極為難看,他心里雖然不同意我的決定,可是卻又沒辦法反駁我。我見了就安撫他說,“沒事兒,我不論是和白健還是和那個南洋的邪神都算是交情不淺了,我相信不管是他們誰看到我都不會直接就動手的。”
丁一聽了臉色依舊沒有變的好看多少,于是我就又只好拿出后腰的金剛杵,笑著對他說道,“你別忘了我還有這個法寶呢,那東西怎么都傷不了我的。”
從丁一的眼神中我不難看出,他并不相信我說的話,知道我是在忽悠他呢。但同時他也知道說什么也不會改變我的決定了,他現在能做的就只有無條件的支持我了。
這時就見丁一突然加速超過了那輛城際公交車,然后在下一個公交站點停下了車說,“下車吧,那輛公交車馬上就要拐過來了。”
我聽了就對丁一和趙星宇點了點頭,然后開門鉆出了車子…就在這個時候,我就看到后面的公交車已經快要進站了,于是丁一就一腳油門將車子開走了。
當公交車進站停穩后,幾個年輕人就從后門擠了出來,其中一個小黃毛一臉抱怨的說道,“今天車上怎么這么多老頭老太太啊!煩死人了!”
他的一個同伴聽后就一臉好笑的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是廟會,這些老東西都是要去趕廟會的。”
我這時就從這幾個人的身邊匆匆走過,直奔著前門跑了過去。上車之后我頓時也有些發愁,這趟車上的人還真是挺多的,幾乎就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我就伸手掏兜,想找幾塊零錢出來買票,可一摸之下才發現,兜里壓根兒就沒有什么零錢…于是我想也不想就抽出一張紅票子投了進去,嚇的司機師傅剛想說話,我就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后就努力的往車廂的后方擠了過去。
這位公交車司機也是個明白人,瞬間就知道我是誰了,想必之前他們單位的人已經聯系過他了,他也知道有個極度危險的男人就在自己的車上。
我當時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慢慢的往車廂中間移動了一些,沒想到這些老人們的戰斗力還挺強的,我和他們一比都顯的有些體力不支了。
我邊走邊看,想要找出白健的位置,可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白健的身影,就在我懷疑這小子是不是在我們沒有追上來的時候就下車了的時候,卻被車廂最后一排緊靠左邊的一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就憑我和白健的關系,是絕對不會認錯的,肯定是這小子無疑了!只是此時的他和我平時所認識的白健大為不同,他整個人似乎都被一股陰氣所籠罩著,妥妥的生人勿近…
當然了,這個時候我要想靠近他也的確是困難了一點,而且也很難不引起他的注意。想到這里我就不再往后擠了,而是找了個不起眼的地方站定,然后死死的盯著白健所在的位置。
看了一會兒我就發現,白健至始至終都低著頭,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車廂里鬧哄哄的環境似乎和他半毛錢關系都沒有一樣…
一開始我們都認為白健之所以會上這輛公交車準備出城,完全是一種反偵察的行為,他只是想躲過城里面一個又一個的天眼探頭。
可是這會兒看來事情似乎并沒有我們最初想象的那么簡單,因為如果白健只是為了這個目的的話,那他大可以在前幾站就選擇下車,而不是一直跟著公交車前往終點站大佛寺才對啊。也許在我們看來,這個邪神的每一次選擇都隨機的,可實際上他卻是一步一步計劃好的。
想到這里我給黎叔發了條信息,把這頭的情況告訴了他,黎叔隨后就給我回了條信息,說是讓我們務必要阻止這東西趕到大佛寺,否則事情就會發展到無法控制的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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