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人一眼就看出這個高高壯壯的年輕人心智不健全,他說話的方式和肢體動作都像是個幾歲的孩子,非常不符合他現在的年紀和塊頭兒。
劉院長一聽說小強腳崴了,就連忙對我們說道,“小強就是你們這次要看的那個孩子,咱們一起過去看看吧!”
隨后我們幾個人就跟著劉院長來到了后院的一處小操場上,一個小男孩正獨自坐在滑梯下面傷心的哭著…可當他看到我們幾個陌生人和劉院長一起走向自己的時候,竟然愣在了那里。
劉院長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過去檢查了小強的傷情,還好只是有些紅腫,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擦點藥膏就行了。可當我們幾個人走到那孩子的跟前時,全都不免心里一陣的失望,因為這個小強并不是視頻里的盧俊博。
那是一個跟俊博年紀相仿的男孩,雖然他和剛才的那些孩子相比非常的正常,但是他的眉宇之間卻透漏著一絲呆滯,看上去似乎心智也有那么一點不健全。
劉院長這時就對剛才那個傻大個招招手說,“大海,你把小強抱到李阿姨那里,讓她給小強的腳踝涂一些藥膏就沒事了。”
大海聽了二話不說就將小強抱了起來,然后憨憨的對劉院長說道,“放心吧劉院長,我會和李…李阿姨說的。”
劉院長看著大海的背影對我們說道,“別看大海的個子高,可是他的心智卻和幾歲的孩子一樣,永遠都不會長大變成熟了。小強來的時候雖然各方面的檢查全都顯示沒有問題,可是根據我們的經驗來判斷,他的智商似乎也有點問題。因為正常這么大的孩子說出父母的名字是沒有問題的,除非他受過什么精神上的刺激,所以全都忘記了…”
既然這個小強不是我們要找的俊博,那我們留在這里也就沒什么意義了,于是我們就向劉院長告辭,準備離開福利院了。
不過在臨走前我們還是跟著劉院長去衛生室看了一眼小強,劉院長說其實前幾天有一對夫婦想要收養小強,可是因為福利院現在還不能確定孩子的父母會不會找過來,所以在短時間內他們院里是不會給孩子找新的領養家庭的。
可就在我們來到衛生室的窗戶往里看時,我卻發現有一個穿紅裙子的小女孩站在小強和大海的身后,正一臉陰沉的看著他們二人。
我見了頓時就是一驚,心想這種地方怎么會有陰魂存在呢?這時我看向了黎叔他們,不過他們顯然什么都沒有看到…于是我立刻在黎叔耳邊低語了幾句。
黎叔聽后也和我最初的反應一樣,隨后他就將劉院長拉到了一旁問道,“小強最近是不是經常會受點小傷?是不是只有大海一個人和他一起玩?”
從劉院長有些吃驚的表情中我們已經得到了答案,于是黎叔就從身上拿出一個疊好的三角紙符交給劉院長說,“想辦法讓小強貼身帶著這個東西,應該可以保他近期平安無事。”
雖然劉院長有些不太明白黎叔的意思,可最后還是同意會將這道符咒讓小強貼身帶著。
出了福利院后,我就問黎叔說,“那你張符真能保小強的平安嗎?”
黎叔聽后就一臉自信的說道,“當然了,而且那個陰魂應該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惡意,估計只是嫉妒小強和大海一起玩,否則小強就不會只是受點小傷這么簡單了。只要把那道符帶在身上,陰邪之物自然不會近他的身,也就沒有那多小意外發生了。”
這次唯一一個最有希望的小孩子卻不是,我們幾個人全都非常的失望,可是回去的路上丁一卻突然冷聲的說道,“一開始就不可能是這個孩子…”
我聽了就疑惑的問他,“為什么這么說?”
“你們不是說那東西要給自己找個臨時家長嘛?那他又怎么會讓自己淪落到孤兒院這種地方呢?”丁一幽幽的說道。
我一聽對啊!現在對于那個東西來說,福利院肯定不是最好的去處,他要想將自己藏的嚴嚴實實,普通人的家里才是上選。想到這里我就讓白健把剛才那些孩子的資料拿出來,我要再看一眼才行…
因為這些資料里全都沒有照片,所以我們一時間也不能確定這些被家長領回去的孩子是不是他們本來要找的那一個,因此我們只能挨家挨戶的再次確認一遍。
這個工程量說大不大,可說小也不小,而且如果稍不仔細,就有可能將最可疑的遺漏掉,所以說來說去我們還是要跟著一起去才行。
最后想來想去,我交給白健一個最快的甄別方案,那就是讓他先派人去查查這些孩子有沒有回歸他們之前的生活,因為這個年紀肯定上幼兒園了,可如果他們領回去的孩子不是原本的那一個,那像幼兒園這種地方是鐵定不會再去了,否則不就一眼被人看出這是“貍貓換太子”了嗎?
白健一聽我的這個尋找方向的確靠譜,于是他就立刻讓人著手去查了…不到半天的時間就有了反饋的信息。原來在這些孩子之中,只有一個叫趙偉聰的小男孩因為身體原因一直在家休養,剩下的就全都該上學的上學,該上幼兒園的上幼兒園了。
我聽了之后就立刻讓白健在不驚動孩子家長的前提下,去幼兒園找到他走丟之前的照片,然后我們再上門去確認這個趙偉聰是不是最初的趙偉聰…
可當我們拿到白健同事從幼兒園里搞到的趙偉聰之前拍的照片時,立刻全都傻眼了,只見照片里抹著紅臉蛋的小男孩分明就是福利院里那個小強啊?!
“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能認錯?天下還有這樣的父母?!”白健一臉吃驚的說道。
黎叔聽到就嘆氣道,“那個東西蠱惑人心的本事可見一般,他不但能迷惑趙偉聰的父母,同時還能抹去趙偉聰的全部記憶,讓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