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誰都沒有想到,這里的東西還挺橫的,見到我們來竟然連躲都不躲,而是直接把衣柜門給關上了?!
黎叔也是好久沒有遇到這樣有挑戰性的陰魂了,只見他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興奮,轉頭對丁一說,“開燈!我到是要看看,這個衣柜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在作妖…”
丁一聽了就回身把臥室里的燈打開了,只聽啪一聲四周瞬間變的通亮…人對黑暗有種本能的恐懼,所以當房間一下亮了起來后,在場的人心里立刻就感覺安心了不少。
這時我回頭看向蔣志軍,發現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退到了門外,一臉驚駭的看著那扇緊緊關上的衣柜門,似乎那里隨時都會跑出來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其實有黎叔在他大可不用怕成這樣,因為在我心里那些沒有實質的鬼魂往往都沒有能“手撕”活人的行尸來的恐怖。想到這里我就慢慢的走到衣柜前,輕輕拉了一下衣柜門,竟然很輕松的就被我給拉開了…借著燈光一看,里面全都一水的名牌男裝。
黎叔見衣柜門被我打開后,就手拿羅盤靠了上來,只見他越是走近,羅盤上的指針轉的就越快。
“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來…”黎叔悠悠的說道。
丁一聽后就伸手進衣柜,將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從黎叔的羅盤前拿過,起初起件都沒有什么問題,直到一套深灰色的西服套裝被丁一拿出來時,羅盤的指針明顯有了變化,看來問題就出現在這上面。
這是一套深灰色的范思哲秋冬款西裝,真沒想到蔣志軍都快六十了,穿衣服的品位竟然還這么騷,還真是有錢就是任性啊!
黎叔盯著這衣服看了一會兒,然后抬頭問門口的蔣志軍說,“這身衣服什么時候買的?”
蔣志軍聽黎叔這么問他,就連忙走到床前看了一眼說,“昨天在商場里買的,難道說是這件衣服有問題?可…可這是一套全新的西服啊!吊牌還是我買下以后才剪掉的呢”
黎叔聽后就又仔細看了看,然后用羅盤又試了一試,可事實證明這套西服的確是陰氣實足,百分百有問題!!隨后我就上前將這套西服里里外外全都搜了一遍,卻也沒有找出什么可疑的東西來。
黎叔沉思了片刻后,才低聲的對蔣志軍說,“應該是衣服本身有問題,你現在下去等著吧,我施法招魂看看…”
蔣志軍聽了立刻如獲大赦般的轉身就走,估計他就等黎叔的這句話呢!黎叔見蔣志軍下樓之后,就對著床上的西服冷聲的說,“壽數天定,既然已經身死,為什么不早早去陰司報道呢?你現在離開,我可以權當從沒見過你。”
誰知黎叔的話音剛落,房間的燈突然閃了幾閃,要滅不滅的…
黎叔見了就冷哼一聲說,“別給臉不要臉,我看你做鬼時間尚短,經驗不足才和你客客氣氣,否則我還能和你在這里浪費時間?”
我一聽黎叔這意思,賴在蔣志軍西服里的家伙還是個新鬼?可一個新鬼又怎么會跑到蔣志軍新買的這套西服里去呢?
可這西服鬼不管黎叔如何威逼利誘,就是油鹽不進,壓根兒就不理他這一套…氣的黎叔差一點就頭頂冒煙了!其實我知道黎叔從不會輕易將一個陰魂打散,除非到了實在逼不得已的時候。因為他總說這些都是業障,積攢太多是要還的。
丁一見黎叔和那東西好言好語不管用,于是就拿出一個打火機說,“不用和他廢話了,直接把衣服燒了吧!”
結果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突然說道,“不要燒!”
我一聽立刻給丁一豎起大拇哥,心想果然還是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管用啊!早知道剛才就不用說那么多廢話了!這時就見西服套裝中慢慢飄出一縷青煙,接著一個臉色蒼白,身材消瘦的年輕男人就出現在我們的面前。
黎叔見了就冷聲的說,“你叫什么名字?為什么會依附在這套衣服里?!”
年輕男人聽黎叔這么問,竟然一臉的茫然,想了好久才搖搖頭說,“我…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我也不想待在這套西服里,可我根本離不開!”
黎叔一聽就頭大了,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還是個糊涂鬼,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更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在這套西服里。
后來黎叔見問了半天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最后只好讓他先回西服里去吧!看來要想把他送走,還得查查他是怎么來的才行。
之后我們幾個人拿著西服下了樓,看到蔣志軍正一臉恐懼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見我們下來手里還拿著那套西服,就有些緊張的說,“怎么樣?趕走了嗎?”
黎叔這時對他點點說,“今天晚上你就安心睡覺吧,你這房子肯定沒問題,不是房子的事。”
蔣志軍聽了立刻就松了的一口氣說,“那就好!那就好!這事是不是就算徹底解決了?”
黎叔聽后卻搖搖頭說,“沒那簡單,等明天上午,你帶我們去一趟你買這套西裝的專柜看看再說吧!”
第二天上午,蔣志軍一臉怒容的帶著我們來到了他購買那套西裝的專柜前,嚇的小服務員臉都白了,估計這蔣志軍應該是他們這里的VIP中P,所以架子特別的大,到了現場后就只說了一句話,“把負責人叫過來…”
沒一會兒的功夫,一個中等身材的男人忙不迭的走了過來,一見蔣志軍立刻笑著說,“喲,蔣總,今天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們哪里服務的不到位,您先別生氣,有什么事都好說…”
蔣志軍聽了就冷哼一聲,然后指了指丁一手里的那套西裝說,“這是我在你們這里買的衣服,我今天就想來問問,這衣服是全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