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么一說,老趙頓時就生氣的說,“你還好意思說,你看看別的男人跟自己媳婦撒謊都是為了出去應酬,和外面的女人搞個小曖昧什么的。我呢?我哪回和媳婦撒謊不是為了你?!我上輩子真是欠了你的了!要再這樣下去,非得影響我們夫妻之間的感情不可!明天一早你要還是這副半死不活的狀態,你姐非得和我翻臉不可!”
我一看老趙真生氣了,就一臉討好的說,“姐夫你就放心吧!我保證明兒一早,肯定生龍活虎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老趙聽后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取催一下你的那些化驗單,看看你小子到底是中了什么邪!!”他說完就轉身推門出去了。
這時我掃了一眼病房里,發現丁一正一個人靠在窗前出神,于是我就輕聲的對他說道,“要不你也睡會兒去吧,你這幾天一直跟著我折騰也沒怎么睡好。”
誰知丁一聽后突然轉頭看著我說,“剛才看你吐血,我好像突然想起一些事情來…但是很模糊,都是一些零碎的片斷。”
我聽了立刻來了精神,就忙問他都想起什么來了?可丁一卻搖搖頭說,“只是幾個片段一閃而過,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見他的神情有些落寞,就有心安慰他說,“不要緊,能想起這些就還能想起別的來…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丁一聽后卻一臉無所謂的說,“其實以前的記憶對我來說并沒有那么重要,想不起來也不要緊。我只是很討厭它偶爾會撩撥一下,引起我的興趣之后,又再次消失…”
我理解丁一的感受,本來嘛,以前的記憶想不起來也就算了,反正和他現在的生活也沒有半毛錢的關系!可這些記憶卻非要在他已經失去興趣的時候閃出一小下,挑起了丁一對自己以前記憶的好奇心后,又不再出現了,你說氣人不氣人?!
而且別說是他自己了,就連我這個旁觀者都好奇他之前丟失的記憶到底是什么?還有他失去的那一枚精魄又會在誰的手中呢?
第二天早上,我剛剛起床招財就殺到了我的病房里…為了讓自己看上去“面色紅潤”一些,我還特意去衛生間里用涼水洗了把臉,還不忘使勁兒搓了搓,為的是讓面部的皮膚能微微發紅一點。
我走出衛生間時正好看到招財拎著個保溫桶走了進來,我一看就知道這是她給我熬的大棗小米粥,因為在她的意識里,這種女人坐月子才吃的東西永遠是最養人的。
“你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我假裝一臉錯愕的說道。
招財先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后,才有些疑惑的說,“我聽老趙說,你在青龍山景區受了點傷?不是我說,人家去那里都是度假旅游,怎么你一去就是受傷住院呢?傷哪兒了?讓我看看…”
我聽了就訕訕的撩開衣服露出自己小腹上的傷口說,“沒事,就是劃了一個小口子,縫了幾針。”
見我說的輕松,招財多少松了口氣,可她還是很仔細的研究了一下我肚子上的傷口。還好招財不是醫生,看不出這口子雖小卻是處刀傷,最后她還不忘調侃我幾句說,“還好傷口不算大,不然這要是肚子露了,以后就找不到媳婦嘍…”
我一聽到招財提到媳婦兩個字,心里就感覺有些隱隱的難受,還好之前沒有把吳安妮介紹給招財兩口子,否則現在可就真的不好收場了。
這時老趙推門走了進來,看到招財后就眉頭一皺說,“你怎么穿的這么單薄,現在一早一晚的氣溫都很低,你做為一名醫生家屬,怎么覺悟這么差呢?”
招財這時竟然也一改平時的跋扈,一臉知道自己錯了的小表情說,“人家走的急嗎?下次一定多注意…”
這一把狗糧散的,真是啪啪打我的臉啊!就算他們不知道眼前的我之所以會這么痛苦完全都是“為情所困”也就罷了,可在我一個單身狗的面前如此無下限的秀恩愛難道就不可恥嗎?
“差不多得了啊這兒可還有一個病號等著吃飯呢!!”我一臉抱怨的說道。
招財一聽就伸手擰我耳朵說,“你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病號,你說你這一天天的怎么老進醫院呢?不行咱買個人身保險得了!”
“哎呀,你輕點!都多大了還擰我耳朵!要擰就擰你家老趙去!”我扒拉開招財的魔抓后,連忙躲的老遠。
結果招財又哪壺不開提哪壺,再一次對我說道,“多大我也是你姐,什么時候你要是有媳婦了,那我就把擰耳朵的權利拱手讓出…”
我一臉無奈的看著招財,心想我的這個親姐到底是來探病的啊?還是來故意往我的傷口上撒鹽的?這時丁一正好也買了早飯回來,我一看原來是一屜小籠包,就立刻食欲大開的說道,“小米粥配小籠包,絕配!!”
吃過早飯后,招財就被老趙以“醫院里病菌太多”為由給打發回家了,可其實我知道老趙是想和我們說說我昨天入院后的各項檢查結果。
其他的都還好說,除了有點貧血之外都不算什么大事,可唯獨心臟彩超上出了點問題。其實我早就有這個心理準備了,知道這一關是怎么都不可能逃得過去的,可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老趙拿的這個心臟彩超和我在之前那家醫院里拍的竟然有些出入。
之前拍的心臟彩超顯示,是在我右心室的區域上有個三厘米左右的不明物體。可老趙手里的這次檢查結果卻顯示,那個不明物體在我心臟上的位置發生了移位,竟然跑到了左心室的區域了。
我拿著老趙給的結果有些發愣,之前那家醫院里的醫生懷疑那個東西是畸形的血管,可是現在看來肯定不是了,沒見過誰家的血管還能四處亂跑的。
老趙也是一臉疑惑的說,“有沒有可能是之前那家醫院把結果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