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告訴我說,“如果是成年野豬肯定不敢這么大聲的叫,因為它們怕引來猛獸和獵戶,只有小崽子才會在驚慌失措的時候嚎叫。”
丁一聽了也認同表叔說的話,可我卻表示不信,非要和他打賭說,“如果表叔說對了,我就給你買半年的早餐!”
結果等我們到了一看,發現果然是只半大的野豬崽子在陷阱里慘叫,表叔下的套子正好套住了它的脖子,所以不論它怎么掙扎,都是無法掙脫的…
表叔看了小豬一眼咂咂嘴說,“太小了,肉肯定不好吃!”
那小東西一看我們來了,叫的比之前更慘烈了,就像我們已經把它怎么著了一樣。我聽了心里一軟,就對表叔說,“既然肉不好吃,那就把它放了吧!”
沒想到表叔卻擺擺手說,“那可不能放,只有它在套里我們才能有肉吃!”
剛開始我并不知道表叔是什么意思,他只是讓我和丁一先躲在草叢中等著,一會兒就能見分曉了。果然沒一會兒,就見一個體態豐碩的母豬帶著幾個和陷阱里差不多大的崽子,慌亂的從遠處跑來…
這時我才明白表叔想要做什么,他是想要用小豬做餌,抓捕母豬…這個方法雖然很討巧,可是也未免太過于殘忍了,看著一臉興奮的表叔,我真的懷疑他還是當年那個將陷阱里的火狐貍放走的那個人嗎?
就在我心中疑惑的時候,只聽嘭的一聲,母豬應聲倒地,一群小豬圍在它的身邊凄慘的嚎叫著,聽的我心里好難受,只可惜這時母豬已死,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
表叔這時跑過去一槍一個將小豬通通打死,我一看就非常吃驚的說,“表叔!你怎么把它們都打死了?你不是說小豬的肉不好吃嘛?”
他抬起頭一臉無辜的說,“不打死它們也是活不成了,不如拿回去烤著吃了!”
此時此刻我一想起昨天晚上吃的那些“山珍”,我的心里就是一陣的惡心。真不知道是表叔他變了,還是我從來就不了解他呢?
表叔并沒有將整頭野豬帶回去,只是割下了上面的一些好肉后,將頭、腳、下水之類的全都留了下來,用他的話說,這些碎肉自然有東西來吃,肯定不會浪費的。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悶悶不樂,丁一看出我不高興,就小聲的對我說,“既然他們沒事,那咱們就回吧。”
我想想也是,畢竟他們是在這里躲禍的,我們待長了不好,萬一泄露了他們的行蹤就壞事了。
到家之后,表嬸兒就開始為我們準備飯,吃過飯后我們就和他們兩個告辭了,既然他們現在沒事,我們也就先回去了。
表叔想了想說,“這里的環境差,那我也就不留你了,以后有時間了再來看看我們…”
臨走的時候表叔給我們帶了一些表嬸做的臘肉,本來我是不想帶的,可又不好回絕了他們的好意,最后就只能拿上了,到時回去再給黎叔吃吧,反正他也好這一口。
表叔還是將我們送到了之前他去接我們的地方,并囑咐我們回去的路上多加小心,而且不要再在村里停留,直接走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讓他趕緊回去吧,別讓表嬸兒一個人在家待的時間太長了。看著表叔離開的背影,我的心里莫名的感覺有些空撈撈的…
回到村里后,我們一刻都沒有停留的出了村子,然后隨便搭了一輛路過的貨車就回到了哈市。因為回去不趕時間,所以我們選擇了坐火車。
到也不是我舍不得花錢,而是我真心不喜歡坐飛機的那種感覺,我總是感覺坐火車跑在鐵道上踏實一些…
回到家后,我就把那些臘肉拿給了黎叔,他自然高興的合不攏嘴,說什么自己就喜歡這一口,可是超市里賣的味兒都不對,所以怎么吃都不香。
我笑著說,“你喜歡就好,反正…”
話說了一半,我突然想起表叔表嬸兒他們竟然會做這種南方人愛吃的臘肉?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呢?算了…不想這么多了,反正現在他們沒事就好。
這時黎叔看我有心事,就笑著對我說,“回去看了一趟應該更安心啊,可我怎么看你反到更擔心了呢?”
我搖搖頭說,“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行了,別想那么多了,我可是剛剛接了一個大活兒,想想馬上就要有錢進帳了,是不是能開心一點?”黎叔拍著我的肩膀說。
我一聽有錢賺了,立刻心情好了不少,看來還是黎叔了解我啊,我倆可是一對天生的財迷!
黎叔告訴我說,這回的活兒是白姐找我們做的,我一聽白姐回來了,就高興的說,“她回國了!我還以為她要在外頭待好久呢!”
可黎叔卻搖頭說,“沒有,她現在在法國呢,她讓我們盡快去法國找她,說她在那邊遇到了一樁棘手的事情,想讓我們過去幫忙。”
“什么棘手的事兒?還必須讓我們千里迢迢的跑過去?”我有些疑惑的說道。
黎叔也搖頭說,“她沒細說,只是說這事兒只有咱們去了才能解決,不過大家都這么多年的交情了,她既然找到了我們,那肯定就是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了,所以咱們必須跑一趟法國…”
幾天后,我們三個人走出了波爾多梅里納克機場,白姐早早就在外面等著我們了,見面后,白姐給了我和丁一一人一個大大的擁抱,說是能在這個時候看到我們真是太好了!
我笑著對她說,“聽說法國的紅酒全世界出名,不知道我們這次來能不能好好大喝一頓啊?!”
白姐聽了竟然表情有些古怪的說,“沒問題,保證讓你喝個夠!”
起初我以為她是在和我開玩笑,可是沒想到我們的車子一路前行,竟然真的開去了一家位于波爾多右岸的葡萄酒莊園…
下車的時候我都傻了眼,連連和白姐說我是開玩笑的,怎么還真把我們拉到酒莊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