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當天晚上孫偉革就給孫廣斌打電話說,昨天他喝醉之后就非要出去殺人,孫偉革一個沒攔住,他就跑了出去。可等孫偉革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把一個女人給殺了!
孫廣斌聽后雖然非常的驚慌,他對自己昨天晚上酒后干了什么壓根兒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只能是孫偉革說什么就是什么。他求孫偉革幫自己想想辦法,他實在不想做牢。
孫偉革這時自然是扮演救世主的角色,說大家都是親戚,肯定會幫他之類的話。孫廣斌更是對他的話深信不疑,以為自己真的殺了一個人。
沒過兩天,孫偉革就告訴孫廣斌說,尸體自己已經幫他處理好了,至于拋尸的事情,必須讓他自己親自來。其實孫廣斌只是嘴上吹牛,他根本沒有殺人的膽量,現在一聽要讓他拋尸,更是嚇的三魂丟了七魄。
不過孫偉革卻安慰他說,尸體他已經幫著已經處理好了,只要他按照自己所說的步驟一部分一部分的扔掉可以了,于是這才有了當初被扔在四處的黑色垃圾袋。
也可能是冥冥中自有天意吧!如果不是孫偉革無意中將那截小尾指也裝在其中一袋碎肉中,只怕這些碎肉就會被當成壞掉的食材沒人會注意了吧。
現在事實很明顯,孫廣斌只不過是個背鍋的傻蛋,他的死正好成全了孫偉革。可是既然我已經介入這個案子了,就不會輕易的放過真正的兇手!
離開殯儀館的時候我又路過了剛才那處靈堂,見里面的親屬明顯比剛才少了許多,只剩下一個中年男人正在火盆旁燒著紙錢。
這老太太也挺不容易的,早年守寡,之后就含辛茹苦的把四個兒女拉扯大,結果兒女大了,卻全都忙自己的事業去了。
剛開始老太太一個月能見這些兒女一面,可隨著這些兒女有了自己的家庭后,幾乎就是不年不節的根本見不著面。老太太最后死的時候,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滑倒碰到了頭,如果當時身邊有人在,也不至于這么早就去世了。
可就在我剛要和白健他們走過靈堂的時候,突然看到剛才燒紙的中年人旁邊多了一個人,我仔細一看,赫然發現正是剛剛去世的那位老太太…
我心里害怕,就忙加快了腳步走出了殯儀館,看來我最近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不然為什么老是看到這些東西呢?不行,等這個案子辦完后我得去找黎叔,讓他給我看看這是怎么了?
回到局里后,我感覺安心了不少,畢竟這里的官門,戾氣重,不會輕易有不干凈的東西出現。之后白健則連夜給他的同事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把我們現在掌握的線索一一的梳理,看看能否從中找出孫偉革身上的破綻來。
這時其中一個調查員把他剛剛發現的一個新線索在會上說了出來,原來之前撞死孫廣斌的那個貨車司機竟是孫偉革書店的司機,負責孫偉革書店的全省配送。
大家一聽就感覺這事也太湊巧了吧!哪能這么正好就讓他手下的司機給撞死?看來這個司機應該是個突破口!
當白健他們把那名司機帶回來時,他表現出了明顯的慌張,按理說如果這只是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他完全沒有必要如此的慌張,因為畢竟是孫廣斌突然跑出馬路的,所以他是不會付事故的全責的。可是現在看來,這名司機害怕的肯定不是這件事。
刑警自有他們審犯人的一套,就算是心理素質強的人也未必能扛過,何況是眼前這個哆哆嗦嗦的司機呢?
很快白健他們就從司機的口中得知,那天的車禍的確是孫偉革提前安排好的,他讓自己手下的司機早早的等在那里等他的信號,這才一下撞到了被警察追趕的孫廣斌。
孫偉革承諾事后除了正常的事故賠償之外,還會額外給他50萬的酬勞,畢竟這場交通事故從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個意外,司機也沒有坐牢的風險,于是他這才答應了孫偉革。
現在有了貨車司機的口供,白健他們終于可以正式傳喚孫偉革了…
第一次正式見到這個家伙時,我還是被他的氣場給震到了,竟然完全不緊張,特別的淡定。他先是一再的表示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他怎么可能害死自己的堂弟呢?
白健將貨車司機的口供擺在了他的面前,可他卻還是一臉誠懇的說,他之所以讓自己店里的司機去那里并不是想要撞死孫廣斌,而是想讓司機去接他,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白健聽了冷笑一聲說,“你騙鬼呢!貨車司機已經交代了你給他50萬的事情了?接你堂弟的酬勞要50萬?你可真大方啊!”
孫偉革聽了白健的話后,表情上沒有明顯的變化,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然后一臉淡然的說,“對,我承認是給了司機錢,那是因為我知道我堂弟殺了人,所以就打算讓司機把他先送回老家躲躲,可是沒想到發生了這樣的意外。小汪一定是看廣斌死了,怕承擔責任才這么說的!這真的只是一起意外。”
白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從檔案袋里拿出了兩張照片放在孫偉革的面前說,“這兩個女人你見過嘛?”
孫偉革低頭看了一眼,然后輕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說,“沒見過…她們是誰?”
我透過監控看向孫偉革,如果不是我通過劉老師的記憶知道他就是那個烈火如哥的話,搞不好還真能相信他的話呢!這家伙絕對是影帝級的表演啊!
只見白健用力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烈火如哥,你挺自信啊!你以為你把劉老師帶到別墅里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嘛?”
估計孫偉革也沒有想到警方會知道這么多,這次他臉上的表情顯然沒有剛才淡定了,眼睛不停的眨著,像是在思考白健的話是真是假。
可是白健卻不給他這個機會,又連珠炮一樣的問出了好幾個刁鉆的問題,讓孫偉革一時間回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