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感覺到情況不對勁,她立刻拿出手機偷錄。
然,距離實在太遠,鏡頭拉到最近,也只能拍到一個明晃晃的舞臺,拍不清楚前面的人。
同時,她也注意到,手機信號竟然一點都沒有。
“小渝,你看看你的手機,有沒有信號。”
林渝一看,“沒有,這里完全沒有信號。”
“剛我還在跟顧城驍發信息,信號都是滿的,看來有人刻意將信號屏蔽了。”
林渝緊張起來,“那現在我們怎么辦?”
林淺左右看了看,人都在前面,后面并沒有人,“走,跟我來。”
兩人蹲著,慢慢地往出入口移動,林淺一拉門把手,無法轉動,門已經被關上了。
“走,回到原來那里。”
于是,兩人又以同樣的方式挪回了最后一排的中間位。
盡管畫面拍不清楚,但從音響里傳來的聲音可是一清二楚的,林淺把手機夾在前排的座位中間,偷偷錄音。
原來,楊柳兒是用林瀟粉絲見面會的名義,辦起了基金招募會,這些到場的商賈名流,多的是見不得光的錢需要洗白。
這是非法的。
林淺越聽越震驚,原來,楊柳兒是要借著基金會的名義,募集資金,然后投資娛樂產業。
林渝也很震驚,潘可韻不是脫離楊柳兒了么,為什么還在一起?!
而在現場,除了“楊柳”這個名字顯示與楊柳兒有關以外,其余都是潘可韻出面,甚至出場與大家見面交流的人,也是潘可韻。
林淺低聲說道:“潘可韻和楊柳兒不是決裂了嗎?”
“是啊,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又回頭了。”
“唉,左不過就是一個錢字,潘可韻家里又出了事,很容易因為錢而被楊柳兒收買,你看,這種招募會楊柳兒全讓潘可韻出面,萬一出了事,她大可以撇得一干二凈,潘可韻就難了。”
“這…可韻好歹是她的表妹,她不會這么坑自己的表妹吧?”
“楊柳兒這種人,為了錢什么都干得出來,娛樂圈里那些骯臟齷齪的手段,有一大半都是她開創的。”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一直躲在這里也不是辦法。”
“門都鎖了,出不去,不如看下去。”
不過一會兒,中場休息,請到的表演嘉賓就是林瀟和藍菲兒,這兩人也是卑微,打著粉絲見面會的旗號,當了一回暖場嘉賓,穿著清亮暴露的衣衫,供臺下那些富豪評頭論足。
舞臺上,林瀟和藍菲兒賣力地搔首弄姿,還與臺下的男士互動,舉手投足都充滿了暗示。
不過,好多富豪都是攜伴前來的,有女伴在場,他們并不敢做什么出格的舉動。
林渝簡直沒眼看,若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都不會相信林瀟還能做這些。
“她很缺錢嗎?為什么要這么做?”
林淺看得更加透徹一些,說道:“如果是為了錢,她就不會參加選秀節目,在場的那些人都是娛樂圈的金主,隨便攀上一個,就是娛樂圈的資源。楊柳兒這招真是一舉多得,林瀟姐就是個蠢的,為了出名,連皮肉都不要了,更別說要臉。”
林渝心痛極了,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
林淺握了握她的手背,安慰道:“看開一點,林瀟姐早就不是我們原來那個林瀟姐了。”
曾經的林瀟,是驕傲的孔雀,她擁有旁人羨慕的家世和美貌,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集萬千寵愛的明珠,更是林氏夫婦最大的驕傲。
當年那些上流社會的飯局聚會,林瀟可是出了名的貴千金,有多少豪門子弟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有多少名門千金想與她作伴。
可如今,真當是諷刺啊。
林家本是林瀟的靠山,林家一倒,林瀟也就徹底頹廢了,她如今也是富豪飯局上的常客,卻只是人家貪圖享樂的玩偶。
看著曾經那個驕傲的大姐,林渝鼻尖一酸,一時沒忍住,流下了眼淚。
林淺感同身受,她深吸一口氣,拍拍林渝的手背以示安慰。
正當兩姐妹還在替林瀟感到惋惜的時候,音樂結束,林瀟和藍菲兒退場了。
“各位,我們繼續…”
時間到了下午三點,潘可韻出場了,在司儀的隆重介紹之下,她穿著一襲正紅色的深V緊身連衣裙站上了主舞臺。
潘可韻是偏豐腴的身材,這件晚禮服將她的優點最大限度地展現出來,在燈光的照射下,她的肌膚白到發光,一上臺,就吸引了眾人的眼球。
“大家好,我是楊柳慈善基金會的負責人,潘可韻,剛才司儀已經介紹了很多,我在這里就不贅述了。今天我就想和大家認識認識,大家如果有什么問題,或者有另外的合作,都可以找我…”
就在這時,主舞臺頂上的一盞水晶燈突然往下砸了下來,當著幾十雙眼睛的面,“咣當”一聲重響,砸落下來。
更加令人驚恐的是,潘可韻正巧被砸中了腦袋,整個人趴在舞臺上,腦袋上的鮮血瘋狂地涌出來,立刻將淺粉色的地毯染紅了一大片。
“啊…”場內尖叫聲連連。
因為事情太過突然,司儀也慌得愣在原地,工作人員也是手足無措。
與此同時,更加令人錯愕的一面發生了,水晶燈剝落之處的電線突然冒出一大串火花,剎那之間,場內的光源同時切斷,全場漆黑。
“啊!!!”尖叫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像是爆炸聲,舞臺上隨即冒出了更大的一串火花,火花延綿不斷,引燃了主舞臺上的裝飾物,然后,又是“噼啪噼啪”的氣球爆炸的聲音,炸一個氣球,火花的體積就越發的大,炸一片氣球,火花變成了龐然大物,不可控制。
場內的嘉賓開始四處逃竄,甚是混亂。
林淺的反應比較快,拉著林渝,憑著記憶,抹黑跑到了門口。
“小渝,我們一起撞,把門撞開。”
但是,任憑她們怎么撞,門都不開,外面也沒有人來打開。
林渝驚慌失措,場內的喧嘩聲震耳欲聾,她尖叫起來,“啊,起火了,怎么辦怎么辦?”
漆黑的1號廳里,只有舞臺上火光一片,濃煙向著四面八方滾滾而來,她們這里是最末尾的位置,燒焦的味道已經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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