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性名字的美女邵杰看看遠端的卡位,再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倍感詫異:“你要干嘛?”
李艷陽搖搖頭,喝口酒,伸出食指:“干嘛你就別管了,只要按我說的做,我就給你這個數!”
邵杰問道:“這是多少?”
“一萬啊!”李艷陽說。
邵杰瞪大眼睛,李艷陽趕忙道:“不少啦,走兩步,賺一萬,模特價了!”
邵杰哭笑不得:“好!”
“什么時候走?”邵杰好奇心大起,問道。
“等會,不急!”李艷陽說著看向調酒師,指了指邵杰的酒杯:“這個酒,再來一杯!”
調酒師聞言看了眼邵杰,見她沒表示,趕忙調酒。
“請我喝?”邵杰問。
李艷陽點點頭:“不行么?”
邵杰笑著搖搖頭,直到酒已上來,喝了一口,這才忍不住笑道:“這杯酒比你給的報酬還貴呢。”
“啊?”李艷陽驚訝一聲:“不至于吧?”
“先生,三萬八千八!”調酒師說。
咕咚,李艷陽咽口唾沫。
“哈哈哈,你這樣子裝富二代可是漏洞百出啊!”邵杰笑道。
李艷陽點點頭:“確實,技術還是差點。”
邵杰笑道:“技術不錯,主要是眼界!進酒吧,不識酒,太差了。”
李艷陽聳聳肩:“唉,也沒辦法,家里管得嚴,不讓我往酒吧跑,實不相瞞,這次出來玩還是偷著跑出來的,要是被爺爺知道,保不齊又是一頓槍桿子”
邵杰一陣無語,道:“我告訴你,就算紅色子弟教育人也不會用槍桿子,你要說雞毛撣子或許更有殺傷力,四合院保不齊還有。”
李艷陽一陣惆悵:“姐姐,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直白?都是合作伙伴,留點面子不好么?”
邵杰聽到這一聲姐姐,又是一笑,挑眉道:“我這是幫你積累經驗,這樣你才能迅速成才,以后去騙小姑娘也方便些!”
“你是不是覺得我根本沒錢,就是屌絲?”李艷陽問。
邵杰搖搖頭:“小錢還是有的,比如我的報酬,如果你要是說十萬、一百萬,我估計就不會和你做這買賣了。”
“哈哈哈,有道理!”李艷陽覺得這個女人厲害!
兩人喝著酒,李艷陽問道:“待會竹、菊是要登臺的吧?”
邵杰聞言點頭:“你是沖著竹菊來的?”
李艷陽點點頭:“久聞這對姐妹讓人垂涎三尺,不來看看豈不可惜?”
邵杰道:“那你要我陪你演戲干嘛?”
李艷陽神秘一笑:“待會你就知道了。”
女人莞爾一笑,道:“不過我提醒你,我走完了你就得付錢,至于目的達不達到我可不管。”
“當然!”李艷陽回道。
邵杰更不懂了,這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忍了很久,還是忍不住了,道:“你是要找茬么?你認識那家伙么?”
“哪家伙?”李艷陽問。
邵杰一頭黑線,揚揚頭:“那個你說的肥頭大耳那個。”
李艷陽看了看,搖搖頭:“不認識啊。”
邵杰又是一頭暴汗,提醒道:“要不要換個目標?”
李艷陽搖搖頭,那邊好多人,那家伙一看就是眾人的核心,談笑風生氣度不凡,正是不二人選,道:“就他吧。”
邵杰苦笑道:“雖然很好奇你要做什么,但我覺得你今天怕是要麻煩!”
李艷陽聞言眉毛一挑:“那家伙很厲害?”
邵杰不置可否:“你不覺得看起來就很厲害么?”
李艷陽點點頭:“所以才選他啊!”
千呼萬喚始出來,竹、菊二人果然登場,李艷陽頓時眼前一亮。
梅蘭玩琵琶和弟子,這二人玩的是古琴和蕭,尤其持蕭的那位,竟然有點古代女扮男裝的味道,梳著公子頭,模樣俊秀,頗有點玉樹臨風的味道。
“拿蕭的那位是竹還是菊?”李艷陽問。
“蘇竹。”邵杰道。
李艷陽聞言道:“這名字不好聽!”
“嗯?”邵杰微微不解。
李艷陽看著竹菊二人,突然心中一喜:“你覺得竹娣這名字咋樣?”
邵杰端著酒杯的手一抖,心中巨震,再看年輕人的側臉,一陣駭然。
李艷陽未見回話,疑惑轉頭,邵杰已經面色如常,笑著點點頭:“挺好聽。”
喝了一口酒,邵杰問:“我是不是該出場了?”
李艷陽搖搖頭:“等會吧,先聽一曲。”
看著李艷陽目光再次轉向舞臺,邵杰心中亂跳,他們真來了?怎么敢?蘇杭截胡就算了,居然虎口奪食?
梅蘭二人在東北出現,更名梅娣、蘭娣,別人不知,但蘇河酒吧的人豈會不知,李艷陽一句話終于讓邵杰明白了他找茬的原因,在蘇杭蘇河老板蘇渠口中已經得知梅蘭被京都大少救走,他們明白了,東北那位大梟靠上了京都大家族,當然,他們同樣知道,那家有高手,很高的高手!
邵杰看看李艷陽,隨意的拿出手機,就像是和閨蜜聊天一般發出一條信息帶槍,來酒吧!
雖然知道眼前這家伙沒準就是高手,哪怕那位背后站著的是京都家族,但邵杰依然無所畏懼,真當我蜀城人好欺負不成?我就不信鬧大了,那家真敢為這事給你出頭!
這里是西南,不是東北,不是蘇杭,不容踐踏!
臺上竹菊二人已經一曲完畢,博得滿堂喝彩,隨后便聽一陣感謝打賞的聲音響起,李艷陽微微咋舌,都不是小數目,他不知道,誰賞的多最后可以和兩位美女一起共飲一杯酒,然后獲得竹菊積分,當然,這個積分要達到多少,要多久,又有何獎勵,眾人不知道,反正是老板提出來的,當然,那老板也沒想好最后如何報酬,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給人無限遐想空間,只道最后的獎勵一定就是他們最想要的那個。
李艷陽拍拍巴掌,然后轉頭,對邵杰道:“可以去了!”
邵杰聞言道:“給我一瓶酒更好吧?不然怎么搭話?”
“搭話干什么?”李艷陽問。
邵杰微微一笑:“演戲就演的真點,他要是真摸我了豈不更好?”
李艷陽聞言一笑:“妙啊!”說著讓調酒師拿了一瓶酒,娘的,妙是妙了,兩萬大洋又進去了!
此刻喧嘩漸止,圍繞這邊的人聽到李艷陽的話,微微疑惑,他們知道兩人嘀咕了很久,此刻不知道什么可以去了,但見邵杰真的起身,不禁詫異,這家伙居然指使邵杰?
邵杰在眾人目光之中向卡位區域走去,然后來到最大的一個卡位,上邊一群男人喜笑顏開,對著臺上竹菊指指點點,眾人知道,這是品味贊嘆竹菊二人呢。
李艷陽看著邵杰不禁搖頭苦笑,心道這女人確實厲害啊,真的就和眾人說上話了,還逗的眾人哈哈大笑呢,尤其那肥頭大耳之人,更是憨態可掬。
只見那邵杰賣弄起風騷,居然單和男人喝了一杯,還對著他輕聲笑著說了幾句,然后轉身朝這邊走回來,就在邵杰動身的一刻,那肥頭大耳果然中計,伸出一只咸豬手,在邵杰的屁股上拍了一下。
啪!!!
一個聲音如同晴天霹靂,把看著遠端的眾人目光拉了回來,看向抽風的李艷陽。
李艷陽一直盯著遠端呢,就在那咸豬手拍在邵杰身上的時候,頓時“勃然大怒”,啪的一聲把酒杯摔在了地上。
眾人發蒙之際,李艷陽已經豁然起身,朝著那卡位走了過去。
“這家伙神經病啊?”
“他特么瘋了?”
“活膩了吧可能.”
李艷陽不知道眾人心思,走到邵杰身邊,一把拉住她的手,腳步不停,來到卡位跟前。
這邊的動作瞬間吸引了全場 的目光,音樂也停了,眾人也安靜了,奇怪的看著這一幕,一個愣頭青,氣勢洶洶的拉著邵杰,走到蘇河老板穆連臣旁邊。
這還不是最雷人的,接下來的一句話才把眾人雷的外焦里嫩,只見李艷陽氣勢洶洶對著穆連臣喝道:“你摸她?”
穆連臣一怔,看了看邵杰,手還在這家伙手中攥著,掙也掙不開,然后點點頭:“怎么了?”
“怎么了?”李艷陽冷笑一聲:“摸我女人,你活得不耐煩了?”
全場愣住,邵杰你的女人?特么的不會吧,就算是,你居然還有勇氣站在這兒?
穆連臣也看不懂了,剛才邵杰過來笑著告訴自己配合她一下,但沒想到配合出這么個怪胎來!
“小子,你的意思是你給我帶了個綠帽子?”穆連臣實在忍俊不禁。
哈哈哈 穆連臣自嘲的一句話響起,頓時惹得一眾老板一般的男人哈哈大笑,這下圍觀群眾也忍不住了,終于笑出聲來。
李艷陽傻了!
看看邵杰,一臉嫵媚的微笑。
尼瑪!靠啊!這特么什么情況?
邵杰終于趁著他愣神的時候終于走到穆連臣身邊,看著李艷陽笑道:“他是摸我了,我也想讓他摸啊,怎么了?”
穆連臣哈哈大笑,如同看著傻缺一般,摟著邵杰,笑道:“我的女人,不能摸嘛?”
李艷陽看看穆連臣,再看看邵杰,突然一陣頭疼,尼瑪,劇本其實沒問題,關鍵是演員沒選好,一陣惆悵,李艷陽揉揉太陽穴:“等會兒,我縷縷!”
眾人一陣無語,你還縷縷,縷你妹啊!想想怎么死吧!
李艷陽突然眉毛一挑,一看面前,沒有桌子,無奈之下只能一拍大腿以助聲勢,隨即喝道:“不行!”
眾人蒙了,這還不行?
穆連臣自認見過大世面,但這次,真的不會了。
“為什么?”穆連臣問。
“你們有結婚證么?”李艷陽問。
眾人一陣凌亂,穆連臣搖搖頭:“沒有!”
“那就是了!”李艷陽突然一喜,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你們還沒領結婚證,我就有機會,她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是我老婆,那你就不能摸!”
穆連臣有點傻了,但還有個疑惑不解,想一探究竟:“怎么百分之五十?你以為世上就兩個男人?”
李艷陽搖搖頭:“要么是我老婆,要么不是我老婆,當然百分之五十了!”
穆連臣敗了,只能點點頭:“很有道理!”
“哼,你說怎么辦吧?”李艷陽問。
穆連臣尋思一下,道:“我覺得現在最主要的是你先回去吃藥!”
“吃藥?”李艷陽問。
穆連臣點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神經病院都有什么藥,但我覺得你該吃了!”
眾人哈哈大笑,穆連臣笑道:“算了,我今天心情不錯,你可以走了,不過小杰陪你演戲的報酬不能白算,當然,還有你喝的酒錢。”
聽到穆連臣的話,眾人心道看來穆爺今天心情真是不錯,又或者是這家伙太二筆,實在讓人生不出恨意,居然對他拉著邵杰的手也不計較了。
“不計較?不可能!”李艷陽豈能退去。
穆連臣一皺眉,這時候邵杰說話了:“穆爺,你想多了,人家是來給竹菊改名的,豈能走!”
穆連臣微微不解,邵杰笑道:“他說蘇竹不好聽,不如叫竹娣!”
眾人不明就里,哭笑不得,但再看穆爺,笑容都僵住了,因為穆爺的表情僵硬了,不笑了,有點冷。
邵杰看向李艷陽:“你自己來的?”
李艷陽仿佛懂了什么,點點頭。
“領教領教!”
邵杰說著一甩腿,李艷陽冷不防之下一側身,邵杰雖然腿很長,但還沒長到能夠到他的地步,但他不得不躲,因為那是暗器啊,一個高跟鞋飛來讓他猝不及防,但這一躲,后邊的人遭殃了,只聽哎喲一聲,李艷陽知道,中招了。
瞬息之間,不待李艷陽回神,邵杰又是一甩左腿,這下李艷陽準備充分,看著飛來的黑色高跟,一伸手,抓住,微微一笑:“練武之人,不是汗腳,不錯,只不過可惜了,沒有傳說中的香氣啊!”
李艷陽話音剛落,邵杰欺身而上,李艷陽微微一笑,見招拆招,眾人難得一見邵杰出手,俱是一陣驚艷,只看邵杰赤著腳,動作如風,一陣快拳配合時而抬起的長腿,賞心悅目。
李艷陽沒想到這美女居然還是練家子,只憑這一通快拳就知道非十年之功不可成,也不焦急,實在是和美女對陣還是頭一次,讓他忍不住想多看看她的能耐。
李艷陽不知道,他的想法正中邵杰下懷,她就想拖著他。
一個攻的疾風驟雨,一個守的云淡風輕,穆連臣知道其中利害,對著身后男人一揮手,那虎背熊腰之人蹭蹭登了兩步,趁著空隙飛起一腳,李艷陽早看到男人動作,此刻也不驚慌,逼開邵杰徒手接了這一腳。
眾人頓時驚呼,這大塊頭蓄力急速的一腳居然未傷年輕人分毫,不禁訝異。
男人落地之后也是一驚,知道這家伙不是善茬,再次欺身而上,與重整旗鼓的邵杰左右夾擊。
李艷陽一陣惱火,老子和女人玩得開心呢,你進來干屁啊,身形一轉,繞過大塊頭,一腳朝著他屁股悶去,大塊頭猝不及防,只覺屁股生疼,一個狗吃屎,直接撲向旁邊一個卡位。
砰地一聲,嘩啦啦,酒杯酒瓶碎了一地。
大塊頭瞬間失去戰力,邵杰微微一驚,李艷陽回身一笑,招招手:“還是咱倆玩有意思!”
邵杰眉頭一緊,大喝一聲,再次殺過去,李艷陽微微一笑,再次收起攻勢,閑庭信步的防守著。
邵杰越打越氣,雖然知道不是對方對手,但打的實在窩火,有種被人戲弄與股掌之間的感覺。
眾人也看出來了,這家伙分明是在調戲人,因為他已經開始不規矩了,邵杰出拳他就握一下,泄去力量連帶揩揩油,而當邵杰一個踢腿的時候,他就扶著人的小腿,這架打的當真下流。
“住手!”
一聲大喝響起,來自穆連臣,一改先前的沉靜,此刻面色不善,之前他還能忍,現在當真怒不可遏。
邵杰聞聲而退,李艷陽也沒糾纏,看向穆連臣。
“小子,你當真以為我們奈何不了你?”穆連臣雖然盛怒,但依然清醒,只因一個推測,東北那位背后有京都家族。
李艷陽搖搖頭:“何出此言?”
“我們談談?”穆連臣道。
李艷陽聞言終于明白了,笑道:“你是這的老板?”
穆連臣點點頭:“是!”
“哦,那也沒什么好談的,我就一個條件,竹菊我帶走!”李艷陽道。
“憑什么?”穆連臣問。
“額”李艷陽看看邵杰道:“你摸她的事算了,我就不計較了,但竹菊是我,嗯是我徒弟的姐妹,我答應過她們,要帶她們脫離苦海。”
穆連臣氣極反笑:“苦海?好吃好喝供著,何來苦海一說?”
李艷陽點點頭:“你這吃喝應該不錯,但精神食糧不夠啊!”
穆連臣瞇起眼睛:“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了些?”
“我們?這事和門沒關系,就我一個!”李艷陽笑道。
“哦?呵呵,那好啊,那我看看你怎么把人帶走!”
穆連臣話音一落,李艷陽只聽到一陣躁動聲,轉頭看去,幾十個家伙,舉著槍。
李艷陽愣了一下,轉頭:“看來你混得很大啊,你不注意一下影響?”
穆連臣搖搖頭,自信一笑,道:“都是玩具槍,注意什么影響?”
“啊?哦,玩具槍啊,那我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