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發現師父突然走神了,以往自己來他都會停下手頭的事的,心中不禁有點小失落,道:“師父,您怎么最近老看天象啊,您不是說星星不出來,很多東西光看表面看不清么......”
“額.......哈哈哈哈,都忘了我們小雅來了,走吧,咱們回屋。”許其亮哈哈一笑,收回目光。
小雅撅噘嘴,道:“我不在您也不能老這么看,會累的。”
“哈哈,這不是要下雨了么.......”許其亮笑道。
“下雨?”小雅微微一愣,隨即了然,道:“又要大選了?”
許其亮點點頭,小雅問道:“那這次誰能贏?”
“現在還看不大清。”許其亮道。
小雅突然有些好奇,道:“師父,您真的沒有左右過大選?”
許其亮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小雅有點不解,也不知道這個搖頭是否定左右大選,還是直接對自己問題的否定。
許其亮本不欲多說,但似乎想起什么,道:“記住,真有一天,就算你有這個能力,也不要試圖去做。”
小雅聞言疑惑道:“為什么?”
許其亮道:“逆天要遭天譴,才高容易被妒,華夏上下五千年,從來不缺天才,每個時代都有經天緯地之才,但若恃才傲物,不知收斂,縱有豐功偉績,也難逃厄難,不得善終!”
“可是您不是說道至極處,能逆天而為么?”小雅覺得很矛盾。
許其亮道:“逆天而為不是毀天滅地。縱然能夠逆天,一次、兩次,總不能一直下去,人終究在這天地之間,被自然之力所養,如何真能戰勝自然?等到真的戰勝自然那天,就是人類滅亡的一天。”
小雅聞言了然,點點頭,不再多說。
蘇杭,楊登渠別墅,四個人歡聚一堂,喝著紅酒,臉上不掩笑容。
“楊沐真的可能被停職?”楊登渠喝了一杯問道。
叢中笑點點頭,嘴角帶著笑意,道:“這次事情很嚴重,居然在考察期間搞出男女問題,還被羊城市委的人親眼所見,連省委書記聽到匯報之后都震怒了!”
“哈哈哈,那就好,這次她怕是要栽了!不過可惜,錄像被毀掉了,否則的話........”楊登渠意味深長一笑。
叢中笑道:“這倒也無所謂,既然被人直接看到,倒省了咱們的事了,不過也不能太樂觀,因為沒法直接證明他們有不正當男女關系,何況兩人都是單身,省委只是覺得影響很差,倒不至于直接定性,只能看這個潛在的影響在領導心中的定位了。”
“但不管怎么說,你這個克星的旺勢是止住了!”楊登渠說著看向胡文舉,舉杯道:“胡先生果然大才,楊某敬您一個。”
胡文舉笑著舉杯,時間久了,胡文舉情商也有所長進,和楊登渠喝了一杯,看向一直微笑不語的褚云,道:“這可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褚先生那個辦公室的針對布置妙的很啊,副市長和正市長做對門,再硬也不夠消耗的!”
褚云笑著擺擺手:“相比胡先生天上的本領,我這點微末道行不值一提。”
胡文舉謙遜搖頭道:“不過在下很好奇褚先生其他布置的深意何在,不知道當講不當講,我是苦思冥想,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褚云道:“說來簡單,道理都在五行和天干地支以及天地人三才上,胡先生對華夏這些若是真想了解,我建議您可以帶著問題去學習學習這方面的知識,比我講出來更有益處。”
胡文舉聞言點頭,知道褚云也不是故意賣關子,所謂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嘛。
叢中笑插口道:“胡先生,您怎么知道哪顆星星代表秦淼啊?我們學不來你們的本事,但很好奇,要不您給講講?”
胡文舉笑著點點頭,見三人都投來好奇的目光,心中不禁得意,道:“這個其實說來也簡單,我找的那顆星星可以代表秦淼,但并不是像咱們華夏文化說的那樣,什么本命星什么的,其實人受所有星辰影響,這是物理學里光波的理論,萬物都有粒子光波,互相都有影響,只是有大有小而已,當然,拿人來說,咱們互相也有力的作用,如果咱們做成了朋友,我覺得受心里影響,那粒子光波表現的影響就是積極的,而秦淼和您,雖然是同事,但你們存在潛在競爭關系,所以這個力就根據潛意識發生抵觸,結合您的現狀,所以我知道她就是您的克星。至于找代表你們的星星,就是我在西方研究出來的占星術。簡單點說就像解一道算術題,先把您設成未知數,然后根據條件,尋找那顆和你相近的星星,然后在根據宇宙里存在的對立統一關系,尋找那顆對你不利的星星,如此推演就是了。”
三人聽得有些迷糊,但似乎又有點明白,楊登渠不禁眼前一亮,因為他和褚云打交道已經很久了,只知道這玄學的能力,卻不見褚云解釋道理,而胡文舉,他的表達似乎很科學,也更讓人信服。
“不過胡先生說要把那顆星星孤立起來,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褚云問。
胡文舉道:“這個用咱們的思想來說就是布陣了,也是根據位置關系,來對星辰的力量產生干擾。”
“什么?您能左右星辰的力量?”楊登渠大吃一驚。
胡文舉微微一笑,道:“這個倒是簡單,和褚先生布陣一樣的道理,就是用微小陣法產生極致的效應,您別覺得多不可思議,星辰力量是很大,但也有辦法左右 ,只要掌握原理,就像顯微鏡一樣,灰塵都能看清。一個小齒輪能帶動巨星機械,亞馬遜流域的一只蝴蝶能扇出一陣龍卷風,都是這個道理。”
三人聽得連連點頭,是啊,不還有個家伙要杠桿撬地球么,還真別說,真有那么大的杠桿,撬地球也不成問題。
“可惜啊!”楊登渠聽得嘖嘖稱奇,不禁感嘆。
“可惜?楊董可惜什么?”叢中笑問道。
楊登渠微微一笑:“可惜小時候學習不好唄,要是能重來,我也想學學物理學,這東西確實有意思,奇妙啊!”
胡文舉笑著點頭,道:“物理學確實很好玩,有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東西,十分有趣,不過研究這個學術是很辛苦的,楊先生倒是可以多看看這方面的文獻資料,相比自己研究雖然趣味性低一點,但也很好。”
楊登渠哈哈一笑,道:“好,有空多看看!”
“對了,咱們雖然取得階段性勝利,但也不能沾沾自喜啊,要知道還有那個李艷陽呢。”褚云提醒道。
胡文舉聞言傲然一笑:“這點褚先生放心,其實我這次對付的不是秦淼,鼓勵的那顆星就是他李艷陽!”
“什么?”
三人聞言一驚。
對于三人的表情,胡文舉頗為享受,道:“我看了,秦淼那顆星之所以如此旺盛,就是因為有人扶持,當然就是這個李艷陽,如果對付秦淼,那是治標不治本,我直接切斷他們兩個的聯系,這才能高枕無憂!”
“高啊!”褚云感嘆一聲,頭一次對這個夸夸其談也確實有幾分本事的胡文舉真正的刮目相看,這家伙,看的夠遠!
“只有把李青龍孤立起來,讓他沒法發揮作用,才能釜底抽薪,而又有褚先生的陣法讓秦淼瞬間碰壁,雙管齊下,我不信她還能翻身!”胡文舉笑道。
“哈哈哈,高!”楊登渠贊嘆一聲。
胡文舉又道:“這才剛剛開始,陣法也才啟動,我相信,這絕不是秦淼的極致,或許后邊還會牽扯出更好玩的事情。”
叢中笑聞言欣喜,道:“那用不用我們添幾把火?”
胡文舉道:“如果可以自然最好,您還有秦淼其他把柄么?可以利用!”
叢中笑聞言一窒:“額.......秦淼的把柄還真沒有.......”
楊登渠聞言擺手道:“這個事情就算有,咱們也不要做!不能讓他們發現咱們在背后有手腳,否則容易引火燒身,就讓兩位大師做法,相信在兩位大師的作用下,她有什么毛病都會慢慢浮現。”
叢中笑聞言了然,是了,兩人曾經和秦家斗過,還有把柄在他們手上,此刻確實不宜做推手,不妨順其自然,以免到時候秦家玉石俱焚,畢竟現在被停職看起來和他們沒關系,秦家也絕不會拿他們做文章,因為這意味著再次樹敵,絕不明智。
四人聚會完畢,褚云和胡文舉先告別離開,走出楊登渠的場子,褚云道:“胡先生,不知道有沒有空,到我那里一聚。”
“榮幸之至啊!早就想和褚先生多多交流呢,害怕您嫌棄呢。”胡文舉笑道。
“哈哈哈,胡先生哪里話,我還怕請不動享譽中外的胡教授呢!”褚云道。
兩人相視一笑,胡文舉便跟著褚云去了。
褚云命人泡了好茶,兩人便喝了起來。
“胡先生喝的慣茶葉?”褚云開口道。
胡文舉點點頭:“我這人適應能力很強,在國外喝咖啡,回國就喝茶。”
“哈哈哈,胡先生果然不凡!”褚云道。
“褚先生謬贊了,大自然的規律,適者生存嘛!”胡文舉道。
“對!適者生存,好一個適者生存啊!”褚云笑道。
胡文舉微微驚訝,不知道一個適者生存怎么說到褚云心里去了。
褚云微微一笑,道:“聽今天胡先生一席話,褚謀有個問題想請教。”
“您說。”胡文舉道。
“您對李青龍,也就是李艷陽這個人,感覺如何?”褚云收起笑意問道。
胡文舉看了眼褚云,道:“很佩服!”
褚云微微一笑,道:“胡先生不妨明說。”
胡文舉笑道:“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早就有過交流,說心里話,我不大喜歡他......”
褚云聞言哈哈大笑,舉起茶杯,道:“以茶代酒,咱們走一個!”
胡文舉隨即了然,喝了一口茶道:“看來褚先生也不喜歡他啊!”
“不是不喜歡,是有點討厭!”褚云道。
“哦?”胡文舉疑惑一聲。
儲云道:“我覺得這個人恃才傲物目中無人,不光我,這蘇杭的玄學人士都很討厭他,這不是門第之見,雖然他很厲害,搶了一些生意,但若相安無事倒也罷了,實不相瞞,這家伙不是蘇杭人,來了也不知道低調,四處樹敵,堂而皇之的和我們搶生意,我知道胡先生也開了個店子,雖然您本領也沒話說,但您初來乍到,國人大多對于玄學還是更傾向于傳統陰陽五行學說,所以起步不會太快,如果有這個李艷陽在,肯定也是一個競爭對手!”
胡文舉聞言點點頭:“那是自然。”
“所以.......”褚云停頓一下,道:“我覺得不妨借此機會,徹底把他擠走!”
胡文舉聞言道:“擠走么?”
褚云聞言微微一笑:“那您覺得?”
胡文舉心中已然明了,他知道組織那邊已經沒法動作了,這個任務只能落在自己肩上了,既然有褚云等人幫忙,何樂而不為呢,笑道:“腿在他身上,我覺得 擠走不現實,不妨.......”
“哈哈哈,胡先生果然是成事之人!”褚云喜道。
胡文舉微微一笑,道:“我也想,但是不知道該如何動作,這點不知道褚先生有沒有辦法。”
褚云道:“常規手段不行,他身手很好,不用槍怕是難以對付,你可能有所不知,就他來蘇杭這不到一年的時間,有很多人都嘗試要做了他,但都沒成功。但也不能動槍,因為他身份特殊,是玄學會的人,又和秦淼有關系,連秦思成還有楚中天教授都和他交好,所以要是被槍殺肯定麻煩,所以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通過玄學手段!”
胡文舉聞言故作驚訝,其實他早都知道,這個李艷陽何止身手不凡,又豈是一些地痞流氓能做掉的,連那個組織兩次出動都沒制服,豈能如此輕易暗殺。但聽到褚云的話,心中還是一陣驚訝,道:“玄學手段?如何做掉?”
褚云微微一笑,道:“這個有道家手段能做到,不過必須滿足一個先決條件。”
“什么?”胡文舉問。
褚云隨即招招手,胡文舉附耳過來,便聽褚云講起了他的計劃。
良久,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兩人各懷心事,把自己原本就想到的計劃列在了同行相妒的范疇,看起來坦蕩的很,實際都是一個目的,自然是李艷陽身上那玄之又玄的神技。
幾家歡喜幾家愁,這邊熱烈慶祝,秦淼那邊則愁云慘淡。
秦思成家中,父女在書房里相顧無言,秦思成不住嘆氣。
“這個李艷陽,怎么會這么沖動!”秦思成氣死了,這個女婿啊,一百個好,就這一個毛病,然后就釀成大禍。
“他不是一直都這樣么.......”秦淼無奈道。
“我剛才和錢書記通話了,大事沒有,但必須得注意這個影響,省委那邊也還沒有定論,但你得休息一段時間了.......”秦思成無奈道,雖然錢德懷言語恭敬,但也沒給出任何承諾,他也知道,現在的形勢就是如此,尤其對于女領導,男女關系問題在某方面比貪污腐敗的社會影響還要大。
“爸,對不起啊.......”秦淼覺得讓父親打電話間接求情是對父親的侮辱,深感愧疚。
“這是什么話,再說也不怪你,就是這個李艷陽太........”秦思成又不知道如何評價了。
“沒事的,大不了就是耽誤幾年,以后好好表現唄.......”秦淼苦澀道。
“幾年?幾年是大事啊!而且這個東西就算不被公布,但在蘇杭這里,對你來說都始終是個污點,除非調到別個地方去.......”秦思成說道這里眉毛一挑:“對,我看看,看看能不能調走,哪怕降個半級,不去省會城市也好!”
秦淼聞言連連搖頭:“爸,這不行!要是上邊調動還好,怎么能你出面呢!”
秦思成搖搖頭:“這也不算什么,不算出格,況且又不是上調,甚至不是平調,也沒什么。”
秦淼連連搖頭:“還是看看吧,到了別的地方一切又得從頭開始,這些年積累的政治資本就可惜了。”
秦思成自然明白此理,官場一道,最忌從零開始,一般成長過程都是在一個省份調動,只有到了一定層級才會跨省歷練,不過那也是為了進一步的考慮,像他,省委書記就是頭了,所以一生都沒離開蘇杭。
“那.......要不讓李艷陽想想辦法?”秦思成無計可施,想到了無所不能的李艷陽。
秦淼聞言一怔,道:“這事就是因他而起,怎么還能找他呢。”
秦思成猶豫一下,道:“他畢竟有非常人的本領,正是因他而起,才不用愧疚,以他的本事,布個風水,或許就可以了呢.......”
秦淼搖頭道:“爸,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以后再也不見,而且做官,得憑自己的本事,不能指望別人,否則也注定沒出息,更當不成好官,那還做官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