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和平淡淡開口,眾人精神一震,欣喜不已,原來我們文學院是校長偏愛的學院,只覺十分光榮。
年和平又道:“之所以如此,并不是因為咱們文學院是最好的學院,恰恰相反,無論是錄取分數,還是畢業之后的工作待遇,都已不復當年之輝煌。很多人都說你們是書呆子,我就喜歡你們這群書呆子,就想和你們聊聊天,和你們敢于學文學,樂于學文學的人聊聊天。古往今來,每每到了民族存亡之秋,都是你們這些書呆子敢為天下先,或立說立言,或棄筆從戎,于民族大義面前,拋頭顱、灑熱血,不惜血肉敢筑鋼鐵長城。”
眾人只覺熱血沸騰,年和平依然語氣平淡。
“科技是社會進步的動力,世界的發展、國家的發達離不開科學家,但文人是民族之根本,是華夏文明的脊梁,所以我喜歡你們。”
嘩啦一聲,臺下掌聲如雷,年和平只是換口氣,但眾人已經難掩興奮,賣力的拍著巴掌。
“本來還有很多話要說,但剛剛的李艷陽同學說的很好,陳獨秀同志是我們的校友,他的《敬告青年》值得每個人去學習,當然,我相信每一個選擇文學的同學都不會是憊懶的,都不會是墮落的,因為你們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
“最后我想叮囑你們一句,當下的和平年代社會在繁榮進步,所以這個時代很浮躁,但我希望你們能有、能保持文人的風骨,不戚戚于貧賤,不汲汲于富貴。”
掌聲再次響起,直到年和平回到座位,依然經久不息。
“靠,咱們學院的開學典禮校長怎么從來不去?”王俊杰的隊友,一個體育學院的學生聽了校長的發言哀怨一聲。
“跟你說什么?說好好打球?你又進不了國家隊,又不能替國爭光,整天想的就是泡妞,去干毛線?”另一人說。
“草,泡妞怎么了,不是為了人類的延續么,那個李艷陽不也說或為美女,或為帥哥嘛!”
“我擦,不錯啊,你都聽懂了?”
“尼瑪,就聽懂這一句…”
“唉,對了,俊杰,那個李艷陽好像是那天跟著那妞的家伙啊!你得小心啦,這家伙挺厲害啊!”
“呵呵”王俊杰不屑一笑:“會拽兩句詞算個屁啊,談戀愛又特么不比文言文。”
“就是,你丫當大學生是初中生高中生啊,誰還看學習啊,拉到籃球場上溜溜,分分鐘虐成狗。”
“也是,你看學校那些什么辯論賽活動啊,哪有妹子看,你再看看校隊比賽,姑娘排成排,男人,還得看力量!”
眾人七嘴八舌間,開學典禮的部分已經結束,隨后是眾人期待的迎新晚會。
節目此起彼伏,李艷陽發現這群大學生還是很有才的,有能歌的,有擅舞的,什么鋼琴、笛子都玩的挺溜。
“嘿!”
李艷陽等人正在欣賞表演,就聽身旁傳來熟悉的輕嘿一聲,全班同學都下意識的看向團支書鐘妙可。
“馬上到咱們了,去后臺,都悄悄的,別打擾人家看晚會。”
眾人聞言都知道該自己大展拳腳了,趕忙跟著鐘妙可從座位席后邊繞路走向后臺。
“咱們是第幾個?”李艷陽跟在鐘妙可身后問道。
“壓軸!”鐘妙可語氣中難掩得意。
“我去,這么牛?那現在還早吧,要完了?”李艷陽發現節目才上了沒幾個。
“你不穿衣服啊?”和李艷陽聊了幾句,鐘妙可找回了以前的感覺。
“額….你意思是現在你沒穿衣服?”李艷陽問。
鐘妙可大囧轉身:“我是說舞蹈服!”
李艷陽嘿嘿一笑,鐘妙可鬧了個臉紅又帶頭走進后臺。
到了后臺,鐘妙可拿出自己租來的服裝發給眾人,都是金黃色,李艷陽見鐘妙可分發完畢竟沒有自己的,疑惑道:“我的呢?”
鐘妙可神秘一笑,告訴眾人去更衣室換衣服,然后把李艷陽拉到一個單間。
眾人看到兩人動作一陣狐疑,難道倆人都操練到共用一個換衣間的程度了?
李艷陽也是一陣不解,跟著進去之后就見鐘妙可從里邊拿出兩件衣服,一紅一綠,李艷陽的臉色登時青了。
“大姐,我穿綠的?”
“對啊,綠葉襯紅花嘛!”鐘妙可說。
“我不穿!”李艷陽不爽了,襯托可以,但為什么是綠色,這特么穿出去,多影響自己剛才的威武形象啊!
“不行,我特地挑的!”鐘妙可說。
“綠葉應該是他們啊,我這么威武一個人,怎么也應該穿金黃色的啊!”李艷陽覺得鐘妙可的想法很不對。
“誒,對哈,我怎么沒想到呢,算了算了,現在也來不及了。”鐘妙可道。
李艷陽一陣氣結,怎么感覺這么敷衍呢。
“我不穿,我穿金黃的!”李艷陽依然堅持,這綠的,太特么怪異了。
鐘妙可眼珠一轉,說:“那不是金黃,那是屎黃,這個不是綠,是翠。”
尼瑪!李艷陽無言以對。
當李艷陽一身飄逸的綠色跟著鐘妙可走出來的時候,迎接他的是一堆大眼珠子。
噗嗤!
哈哈哈…
李艷陽面沉如水,鐘妙可見狀生怕李艷陽反抗,趕忙拿出團支書的權威。
“笑什么笑,要不要給你們也配個綠色?”
眾人登時憋住,李艷陽更受傷了。
隨后穿著緊身紅色健美操服裝的鐘妙可又給眾人講了一遍動作要點,生怕大家出了紕漏,開始臨陣磨槍。
“下面是最后一個節目,由古文學系全班同學獻上的集體舞,請大家欣賞——《武動健美操》”
主持人話音一落,年和平看向了鄒旬,意味深長道:“這屆的古文學系好像不太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