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是在說我漂亮聰明還有能力么?”楊沐被師父的自戀干敗了,現學現賣。
李艷陽一抹下巴:“對,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
“我知道了,另一半就是師父您老人家已經帥的沒法再進一步了!”楊沐強忍笑意。
李艷陽老神在在的點頭:“徒兒夠聰明!”
“師父,那什么時候給我做法去?”楊沐最關心的還是前程問題。
“不急,入我門下都要有個學名,你名字叫楊沐,和八字倒也不錯,這名字就不改了,不過你在門內叫楊娣。”
楊沐聞言點頭,她很喜歡自己的名字,如果真要改了還不適應。
時間已晚,李艷陽告訴楊娣先回去,留下住址,到時候帶兩個師兄去看她,楊沐聽說還有師兄,有些驚訝,笑著辭別,說恭候師父師兄大駕。
醫院內,賀金明已經醒來,病床旁坐著以往精神矍鑠,現在卻頹廢的好像老了十多歲,頭上還包著繃帶的父親,診斷結果已經出來了,賀金明下半身和下半生都廢了。
“我要弄死他!”賀金明雙目無神,但語氣陰森。
“這個仇,爸幫你報!”賀老爺子也狠厲道,雖然李艷陽讓他覺得恐怖,也聽聞圖門已經服軟,且放出話來讓他們父子安分,但他豈能聽從,縱使李艷陽再厲害,此仇也非報不可,否則這下半生還有何意義。
“不用!你安心養著,我有辦法!”賀金明目光深邃,似乎在籌謀著什么。
第二天李艷陽來到校園,鐘妙可問他昨天怎么了,李艷陽笑著說失心瘋,鐘妙可撇撇嘴,告訴他思修老師說了,考試不滿分,他一定掛科。
李艷陽無奈苦笑,卻也并不在意。
上午兩堂課上完,李艷陽在學校食堂吃了個午飯然后就去了圖書館,蘇杭大學的圖書館也是首屈一指,來這里是李艷陽本來計劃的一部分,只是一直沒得空,所以才過來。今天剛好,下午第一堂沒課,而第二大節是古文學課,李艷陽對這堂課可以說期待已久,但看到課表上的任課教師不是傳說中的楚中天還是很失落,其實本來他也沒報太大希望,畢竟王牌就一個,運氣未必那么好,但真正讓他失落的是任課教師是個女的,叫皇甫月,所以他覺得自己的問題也許只能求助書海一般的圖書館了。
李艷陽八歲開始在干爹的引導下接觸古文學,至今不敢說飽覽群書,但是古文學經典名錄確實看了不少,他此行的目的很單純,進了圖書館直奔古文字書籍區,然后逐個翻看,他翻閱的速度很快,因為他不為了學什么,也不管能不能看懂,他就是尋找和秘籍上相同的文字即可,秘籍上的文字他很熟悉,熟悉到他自信只要看到一眼就一定能發現,所以速度很快,可謂是一目十行。
李艷陽帶著功利心而來,他自認翻閱的很認真,絲毫不肯錯過每一個角落,但他這種看法在別人看來就是走馬觀花,模樣不像是在讀書,似乎是無聊的消遣。
圖書館人不少,但古文學區的讀者并不多,至于光看枯燥介紹各類古文字書的人更是稀少,不過李艷陽不是一個人在戰斗,他前腳剛進圖書館,就有一個人跟著走了進來,目的地竟然和他出奇的一致,也是來到了古文字區域。
李艷陽剛翻閱完第三本書,正要去拿第四本,就感覺一道不善的目光對著自己,轉頭看去,果然有人不悅的皺著眉頭,對上這個沒有一點善意,隱隱間還帶著責怪目光的眼睛,李艷陽愣住了。
倒不是這個表情和眼神讓他愣住,只是驚訝于對方是個女人,而且是個十足的美女,不僅美,還帶著一絲古韻,她長著標準的鵝蛋臉,一雙水杏眼明亮剔透,翹鼻小口,唇紅眉彎,恰如古畫中的俏麗佳人。
“你不能這樣看書。”
李艷陽正癡迷中,就聽柔聲響起,讓他骨頭一酥,只覺這一聲略帶斥責的話都有如天籟。
“那應該怎么看?”李艷陽不自覺的放低聲音,不是圖書館太安靜,他只是不想驚到這個柔弱女子。
“應該認真的看,一個字一個字的去看,這樣你才能看懂里邊的內容,就像你剛剛看得那本象形文字,雖然每個字都是獨立的,并不如其他文字連成句子,但每個字都可以是一句話,甚至是一本書,如果你心里浮躁,看不下去,那就不要看古文學,去看看散文、詩歌甚至是小說都要好一些。”
女人慢聲拉語的說了一席話,李艷陽聽得認真,自然也聽出了教誨當中夾雜的不喜,似乎他做的事是在玷污古文學一般。
李艷陽笑道:“那是你的看法,我的不一樣,每個人看書都有目的,目的不同,看書的方式方法也就不同,如果我是要背下來這些字,甚至是讀懂這些字,那我應該頭懸梁、錐刺股,但我不需要,所以我選擇更適合我的方式。”
“目的?你看書是什么目的?不是為了求知么?”女人問。
李艷陽點點頭:“是求知。”
“那你就不該這么看。”女人又柔聲道,但語氣頗為強硬。
李艷陽苦笑搖頭,只覺有些道理實在不適合爭論,李艷陽不說話,女人看他又拿起一本書如先前一般看了起來,不悅的皺著眉頭,欲言又止,最后失望離開。
李艷陽在圖書館泡了兩節課,也沒找到和秘籍相近的文字,記下自己看到的位置,背著書包進了課堂。
鐘妙可一如既往的替李艷陽占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