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爺?
郭森嚇得一激靈,他和其他的兩個傭兵趕緊忙不迭地從床上跳了下來。
這下,在火光的照耀下,他們看得清清楚楚,床上躺著的哪里是徐天和顧朝夕、喬欣呀?分明是三個光不出溜的大男人。一個讓郭森給抹了脖子,另外的兩個都四仰八叉地躺著,兩腿還叉開著,嘖嘖,真是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我勒個去的!
難怪他們捅了半天,感覺不太對勁兒了,敢情是兩個大男人啊?這種事情,想想都夠讓人心生寒意的,差點兒就成了背背。
駝爺冷聲道:說,三更半夜不是睡覺,你們怎么摸進人家的屋子中來了?
郭森咳咳了兩聲:呃,我們聽到這邊有點兒動靜,就過來看看。
真是這樣嗎?那個人怎么死了,你們又怎么沒穿衣服?
我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熱,這屋子真是夠熱的。
混蛋!
駝爺怒道:大金爺做事,向來丁是丁卯是卯。既然收了客人的錢,就得按照規矩辦事。而你們,竟然想著劫財劫色,罪不可恕。
郭森等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連忙道:駝爺,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我們……我們真的沒有干什么。看在我是大金爺干兒子的份兒上,你就當做什么都沒看見,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是啊,那個喬軍的身上肯定有不少錢,咱們把他和那兩個女人給洗劫了,直接回摩河市算了,還省的再往拓跋部落跑了。
就是,這種荒郊野嶺的地方,把他們殺了也沒人知道。
這兩個傭兵也在那兒嘀咕著,在他們看來,這算個屁事兒啊?相比較一個陌生人,郭森在大金爺的地位肯定更重要了。再說了,他們也拿到錢了,又不是白跑出來了一趟,相信沒什么毛病。
越是這樣,駝爺就是越是惱火。
如果說,他們承認錯誤了,駝爺還真的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大不了,讓他們回摩河市,讓大金爺自己來定奪好了。可現在,他們竟然還執迷不悟……他要是再沒有點兒手段,怎么跟客人交代。
駝爺上去,一巴掌拍向了一個傭兵的胸口。那傭兵是武皇后期境界的高手,做夢也沒有想到駝爺會真的動手。他甚至是連點兒反應都沒有,就讓駝爺一巴掌拍在了胸口,當即栽倒在地上,斃命身亡了。
郭森嚇了一跳,怒道:你……駝爺,你敢殺人?我要稟告我干爹。
駝爺喝道:你知道為什么大金爺能在東北縱橫這么多年,屹立不倒嗎?做人,就要講信譽,重規則。任何一個破壞了規矩的人,都要遭受到應有的懲罰。
你……我干爹知道了,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要是在這兒,也會有同樣的手段。
別看駝爺不太說話,但他的骨子里面是那種嫉惡如仇的人。釘是釘,卯是卯,該怎么樣就是怎么樣,規矩不溶血任何人打破了。他縱身,撲向了郭森。郭森一把抓住了旁邊的傭兵,橫身擋在了駝爺的身前,自己一頭撞向了雪屋的棚頂。
哼哼,這個雪屋就是用一塊又一塊的雪塊壘砌而成的。那些雪塊倒是挺厚重、結實的,可棚頂呢?肯定就是用樹枝橫在上面了,再覆蓋上了雪塊。他有著絕對的信心,一頭將屋頂的雪塊給掀翻了,就能逃出去了。
嘭!郭森的腦袋倒是撞上棚頂了,卻感到嗡的一下,就跟讓人用鐵棒狠狠地抽在了腦袋上似的。棚頂,只是呼扇下動了一下,他卻大頭沖下栽下來,癱倒在地上就起不來了。等到駝爺把那個傭兵給收拾了,再撲上來,就見到郭森的腦袋血乎連拉的,已經昏死過去了。
這屋頂……呃,也活該郭森倒霉,那可是兩扇厚重的大鐵門啊?本來,徐天是打算用來修煉沖冠一怒的。這下可倒好,郭森正正地撞上了,沒將腦袋瓜子給撞開瓢了,都已經是萬幸中的萬幸了。
這一幕幕,都落入了徐天的神識中,站在門口,問道:駝爺,里面的情況怎么樣了?
駝爺大步走了出來,哼道:你自己的心里比誰都明白,還問我干什么?
嘿……駝爺,我就想問問,咱們怎么處置郭森啊?怎么說,他也是大金爺的干兒子。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金爺的干兒子,又能怎么樣?這樣,喬軍,你去廢了郭森的功夫,就把他留在這兒吧。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這么一鬧騰,周圍的那些傭兵和槍手都聽到動靜,圍了過來。當聽到駝爺說的話,一個個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愣是沒人敢吭聲。徐天走過去,將雪屋中的三個人都給拽了出來,兩死一傷,落得這樣的一個結局。
在雪屋門口,那幾個站崗放哨的也是一樣,都沒能逃脫掉被斬殺的命運。二十個傭兵,十個槍手,一眨眼就沒了六、七個。徐天丟出去了幾個火球,把那幾個死者都給焚燒了,很快就成了一堆灰燼,連骨頭渣子都沒剩下。
這得是怎么樣的通天手段!
徐天掃視了一眼這些人,冷聲道:當初,跟郭森在一起密謀的有十來個人,還有幾個就在你們隊伍中,是你們自己站出來,還是我把你們給指出來?主動站出來,再承認錯誤,我可以當做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既往不咎。要是讓我指出來……哼哼,你們的下場就跟他們幾個一樣。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終于是有人站了出來。
一個,兩個……眨眼間有五六個,站在了人群的前方,一個個蔫頭耷拉腦袋的,顫聲道:喬老板,是我們鬼迷了心竅,遭受到了郭森的蠱惑。
是,是,我們錯了。
請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往后肯定再也不敢了。
行了,我相信你們,都回去睡覺吧。
徐天擺了擺手,叫了兩個人過來,讓他們把郭森丟在馬車上,返回摩河市。怎么處置郭森,那是大金爺的事情,他可不想壞了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