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臉蝙蝠生活在黑暗的洞穴中,眼睛是看不到的,它們是用聲音來辨別方位。
地面是石頭的,刀子當啷下掉在地上,在寂靜的洞穴中聲音很響很響。一瞬間,這些鬼臉蝙蝠都躁動了,更是有幾只飛了過來。
羅烈低喝道:大家不要跑,我們殺了這幾只蝙蝠……
不跑?傻啊,頭上的那些鬼臉蝙蝠要是撲下來,就沒命了。羅烈和胡殺、許松、徐天等人都沒有動,趙弱柳和那兩個龍組等人卻拔腿就跑,腳步啪嗒啪嗒很有節奏的聲響,終于是把這些蝙蝠都給驚動了。
胡殺斬殺了兩只……就見到頭頂上鋪天蓋地都是蝙蝠,就跟無頭蒼蠅一般,飛身撞了過來。鬼臉蝙蝠的個兒頭大,還嗜血如狂。有一個鷹組的人讓蝙蝠給撞傷了,摔在了地上,血水當即就流淌了出來。
這下,這些蝙蝠可算是有目標了,一只接著一直撲了上來。
啊……那鷹組的人,發出了慘叫聲。
快走!
羅烈喊叫著,和胡殺等人邊打邊退。人跑的再快,也沒有鬼臉蝙蝠快。終于,他們讓鬼臉蝙蝠給團團包圍了。照這樣下去,一個都甭想逃掉了。中!徐天發出了神識撞擊,周圍的這些蝙蝠的大腦全都遭受到了重創,一個個就跟下雨似的,從空中噼里啪啦地跌落下來。
這一幕,把羅烈和胡殺、任青璇等人都嚇到了,不知道為什么會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過,這樣的場景只不過是持續了幾秒鐘,又有更多的蝙蝠撲了上來。
徐天喊道:快跑啊!
這些人掉頭就跑,徐天又不敢走掉,他還沒有修煉到那種一邊跑一邊用神識撞擊的地步。這樣連續地使用,對于他自身的神識消耗極大。沒兩分鐘,他的大腦就疼痛欲裂,精神有幾分恍惚了。
再來一次神識撞擊,他的身子搖晃了兩下,當即半跪在了地上。
突然,一只手伸過來扶住了他,問道:徐天,你怎么樣了?
任學姐?你……你怎么沒跟他們逃掉啊?
我不能把你自己丟在這兒。
嘭!嘭!兩個人說話的空擋,一只只蝙蝠撲過來,撞到了他們的身上。幸好,二人都戴了防御手串兒,算是沒有受什么傷。那些蝙蝠被光芒給彈開,在他們的頭疼呼呼地飛過去,又去追羅烈和胡殺、許松等人了。
徐天摟著任青璇,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這樣等了有十幾分鐘的時間,那種呼呼的風聲終于是停歇了。不過,在旁邊還有滋滋的聲響,在礦燈的照耀下,清楚地看到有幾只鬼臉蝙蝠在吸著人血。一個鷹組的人,還有一個虎組的人,全都成了這些雜毛的盤中餐。
那些中了神識撞擊的鬼臉蝙蝠,在地上蠕動著,有點兒要恢復過來了。徐天拿著強光手電,四下里掃視了一下,密密麻麻的。這要是讓它們再次撲上來,就麻煩大了,徐天把一個又一個的火球丟了出去。
一瞬間,這些鬼臉蝙蝠都陷入了火海中,空氣中都飄散出來了一股腥臭、尸腐的氣息,讓人聞之作嘔。在火光的照耀下,徐天和任青璇才算是看清楚,這兒的空間極大,洞頂有幾層樓高,幾乎是掛滿了鬼臉蝙蝠。
在火光的烘烤下,它們紛紛四處逃竄,躲避。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徐天抓著任青璇的手,快速地往前沖。兩邊都是火海,就這么一條道路,地上滿是蠕動著的鬼臉蝙蝠。他們是腳踩著一只只的鬼臉蝙蝠,深一腳淺一腳地跑過去的。不敢回頭,不敢往兩邊看,一口氣跑到了山洞的另一邊。
這里有一個更大、更粗、更高的洞口,不知道通向了什么地方。這么大會兒的工夫,火勢更大了,這些鬼臉蝙蝠的身上好像是有什么油脂,沾火就著。不過,讓徐天感到很奇怪的是,在半空中好像是有把一條界限,竟然沒有一只蝙蝠往這邊兒飛。
任青璇深呼吸了一口氣,算是略微鎮定了一些:徐天,你還有什么秘密瞞著我?
哪里還有啊?你說,這些蝙蝠四處亂竄,怎么沒有往咱們這邊兒飛的呢?
可能是怕你吧?走,咱們進去看看。
她的膽子可真不小!
既然她都進去了,徐天當然不能落后。等到進來,兩個人才注意到,這兒的洞穴不僅僅寬敞,還很清爽、干凈,洞壁上滑溜溜的,就像是用什么給打磨過似的。四周一只鬼臉蝙蝠都沒有,地面上更是沒有糞便,這讓兩個人都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過,這兒的空氣涼颼颼的,越往前走越冷。
任青璇抱著膀子,輕松了不少,笑道:興許,前面就有萬年石鐘液了。
徐天卻不那么樂觀,神識釋放出去,掃視著周圍的動靜。一步,一步,兩個人往前走了有幾百米遠,連洞壁上都掛了一層薄薄的冰霜。徐天一把抓住了任青璇的手,他的手心都冒出了冷汗。任青璇才不相信,他是第一次拉女孩子的手,至于這樣么。
咕嚕!徐天吞了口吐沫,低聲道:任學姐,咱倆不要再往前走了,還是撤吧。
怎么了?
難怪這兒的洞壁這么光滑,又沒有鬼臉蝙蝠敢過來了,在洞穴的深處有一條冰甲蟒。盤在一處凸起的巖石上,正在睡覺。咱們要是驚擾到它了,甭想活命。
冰甲莽?
任青璇吃了一驚,喃喃道:我們家有一本古籍《山海異事錄》的獸篇,里面有關于冰甲莽的記載,這是一種猶如水缸一般粗細的蟒蛇,能口吐寒氣。它的身上更是覆蓋著一層冰甲,刀槍不入,沒想到會在這兒撞見。對了,徐天,你既然能看到冰甲莽,那有沒有看到萬年石鐘液啊?
徐天的神識早就掃過了,在那個凸起的巖石上,好像是有著澄清的液體,不知道是不是萬年石鐘液。不過,現在哪里還顧不上那么多,還是趕緊跑路要緊。有冰甲莽看守著,他們甭想靠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