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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6章 你先上樓去

熊貓書庫    獵戶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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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韓承軒面帶疑惑,韓孝周淡淡道:“要成為有錢人一代人就夠了,要成為真正有底蘊的豪門,沒有幾代人很難做到。看ΔΔ書閣んkan→shu→geco陸家雖然功敗垂成,但即便再落魄,三代人的積累,怎么可能一點香火情都沒攢下”。

  韓承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對于陸山民,我有種奇怪的感覺”。

  “什么感覺”?

  “盡管他看上去殺伐果斷野心勃勃,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他不是個有野心的人”。

  韓孝周笑了笑,“他是什么樣的人不重要,他爺爺留下的那點香火情我已經用瑤瑤還了,再多我也給不出了”。

  韓承軒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韓孝周看在眼里,淡淡道:“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對瑤瑤不公平”。

  韓承軒點了點頭,雖然從小受的教育是以家族利益為先,以大局為重,但并不代表他一點親情都沒有,相反,他打心眼兒里疼愛這個妹妹。

  韓孝周苦笑一下,“既然他已經先走出這一步,我只不過是順水推舟而已,而且這樣也能將對我們韓家的影響降低到最低程度”。說著嘆了口氣,“女大不中留,管不住了,但再管不住也是我韓孝周的女兒,輪不到外人來管”。

  韓承軒自然明白韓孝周的意思,如果各人自掃門前雪,韓家不會管,如果有人出面幫納蘭家對付陸山民,瑤瑤就是一個韓家出手的好借口。

  “我爸也是這個意思”?

  “怎么不自己去問他,這么大了還怕”?韓孝周略帶調侃的反問道。

  韓承軒尷尬的笑了笑,從小到大,幾乎是被打大的。

  “我總是達不到他的要求”。

  韓孝周笑道:“他是怕你驕傲,他在我面前可不止一次夸獎過你”。

  韓承軒笑了笑,大致解開了心中的疑惑,起身告辭離開。

  韓孝周站在窗前,看著離開的汽車,微微一笑,“真是個聰明的孩子,就是太老實了點,離扛起韓家還缺點火候”。

  田衡深夜走進家門,他的父親,田氏集團的董事長田岳,身穿一件素色睡衣,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見田衡進門,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淡淡道:“回來了”。

  田衡朝田岳微微點了點頭,坐在了沙發上。

  “爸,在看什么呢”?

  田岳一絲不茍的折好報紙,取下眼鏡,面色嚴肅。

  “也有一段時間了,看明白了什么”?

  田衡皺了皺眉,自從上次爺爺莫名其妙把他叫進書房之后,他就知道這是家族給他的一次考驗,過了,他就鐵板釘釘的成為下一任家主的繼承人,所以一直以來,他處處留心,處處謹小慎微,哪怕是現在心中有了個大概猜想,仍然仔細的思考了近十分鐘。

  “我們家也在找影子”?田衡盯著田岳的眼睛,小心謹慎的試探問道。

  “還算有點眼光”。田岳輕笑了一下,聽不出半點夸獎的語氣。

  “為什么”?田衡脫口而出。

  “你說為什么”?田岳沒有回答,反而反問道。

田衡低頭  沉思,其實最近他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一直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作為田家這樣的家族,自然不會是為了替陸山民報仇,作為這樣的豪門,自然也不會和影子有什么仇怨,他自信這個所謂的影子還沒有能力和膽量和田家結仇,除非這里面有利可圖,但是,以田家如今的財富地位,想獲得利益又太多的途徑,范不著在一個見不得光、摸不清脈的暗地組織身上打主意,雖然田家不怕,但也沒必要惹得一身騷。這也是為什么他回答的時候不那么干脆的原因。

  “難道他們身上有天大的利益”?田衡很沒底氣的試探說道。

  田岳輕哼了一聲,臉色變得很不好,“想不到答案就好好想,不要不過腦子就胡說八道,看看人家納蘭子建,比你小了六七歲,笑看風云、指點江山,敢跟所有人叫板,在看看你,哼,貨比貨得丟,人比人得死”。

  田衡面色漲得通紅,咬著牙低下頭,“我實在想不明白”。

  田岳重新拿起報紙,淡淡道:“慢慢想,不著急,繼續與陸山民維持現有的關系”。

  田衡嗯了一聲,“我明白”。

  “記住,你和他之間的事情僅限于你自己,跟田家沒有絲毫關系”。

  田衡心頭微微震了一下,如果是在別家,甚至是在四大家族中的其他家族,這句話頂多是一種鞭策和警戒,但他知道,田家不一樣,田家人說一不二,說沒關系就沒關系,哪怕他田衡面臨生死危險,爺爺和父親也只會看著他死去,就像廟的那位姑姑,至今都沒有田家人去看過一眼,對田家沒用的人,哪怕是親兒子也一樣說扔就扔。

  “我什么時候能知道爺爺和您的目的”?田衡抬起頭問道。

  “這得問你自己,這是一次小考驗,這個考驗都過不去,有什么資格在將來扛起田家”。

  說著揮了揮手,“老爺子睡了,別打擾他老人家了”。

  田衡看了眼二樓書房,起身緩緩退出去三步,“那我先去睡了,您也早點休息”。

  “記住,田家男兒每一代都是創業者,只守業的人不夠格”。

  田衡走后,田岳放下報紙,微微搖了搖頭,臉上滿是失望。

  “你剛才罵得很帶勁嘛”,不知何時,田老爺子已經走下樓,緩緩朝這邊走過來。

  聽到聲音,田岳趕緊起身,恭敬的立于一旁。

  “父親,您怎么下來了”?

  田老爺子冷哼一聲,坐在沙發上,“我來看看你是怎么教育兒子的”。

  “兒子謹記田家家訓,對后輩的教育不敢有絲毫懈怠”。

  “已經很不錯了,張弛有度才能讓人心服口服,一味的打壓,你也不怕墮了他的心境”。

  “兒子知錯了”。田岳把頭低得更低。

  “不過有一句話你說得沒錯,跟納蘭子建相比還是有差距”,說著頓了頓,瞇著眼睛感嘆道:“生子當生納蘭子建”。

  “田衡作為家族重點培養對象,理應比別人承受更多”。

  田老爺子淡淡一笑,“那個小滑頭,長得比小姑娘還俊俏,看著就讓人喜歡,可惜啊,納蘭文若死得太早,根基太淺薄,步步都是障礙,田衡比他的命要好上太多”。

  “父親,陸山民這個魚餌,在大風大浪中,恐怕扛不了多久”。

  “不知天高地厚,夾縫中生存,他的命比他爸還苦,注定一樣短命”。

  “吳家那邊、、”?

  提到吳家,田老爺子眉頭微微皺了皺,“自以為天潢貴胄,眼高于頂,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不過是死撐著臉面罷了,不用理會,他們愛怎么想怎么想,真當我田家還是當年的田家,任他踩在頭上不成”。

  開門的是納蘭子纓,一身睡衣,顯然是已經睡下了,看到納蘭子建的時候,臉上帶著冷意的微笑。

  “三弟大半夜不睡覺”?

  納蘭子建背著手,徑直走了進去,“二伯生病了,我這個當侄兒的晚上睡不著”。

  納蘭子纓轉身的時候,納蘭子建已經走在了前方,這讓走在后面的他很不爽,兩人走在回廊上,他就像一個跟班。

  “你今天不是去了魏霆的生日舞會嗎,有什么新鮮的趣事兒”。納蘭子纓淡淡問道。

  “吃吃喝喝,互相捧臭腳,說得比我兩兄弟還親,沒啥意思”。

  納蘭子纓呵呵一笑,“魏家邀請你就等于認可了你的地位,再沒意思也是一樁好事”。

  納蘭子建停了一下腳步,回頭對納蘭子纓一笑,“大哥很羨慕”?

  “羨慕有什么用,沒那個命”。

  “真這么想”?納蘭子建瞇著眼笑道,語氣有些戲謔。

  這是裸的羞辱,納蘭子纓忍著怒火,勉強笑道:“那我還能怎么想”。

  納蘭子建哈哈一笑,繼續往前走,“大哥還真是得了家里的真傳,喜怒不形于色啊”。

  “我向來沒有你那么瀟灑”。

  “直說討厭我也沒關系,畢竟要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讓子冉和我鉆了空子。其實真讓你坐上那個位置也未必是件壞事,至少納蘭家可以繼續風調雨順,二伯也不會操勞得生病了”。

  諷刺,這是裸的諷刺,納蘭子纓冷冷的盯著納蘭子建的瀟灑的背影,強壓住氣息勃發。

  “說到底我們都是為了納蘭家好,只是理念不同而已,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本質上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

  穿過回廊,走進堂屋,臉色略顯病態蒼白的納蘭振山坐在羅圈椅上,已經等了一會兒。

  納蘭子建彎腰問了聲好,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沙發上。

  “二伯身體可好了些”?

  “托你的福,還活著”。納蘭振山不冷不熱的說道。

  納蘭子建嘆了口氣,“二伯,您是長輩,俗話說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跟我一般見識。再說了,我們都是一家人,哪能有隔夜仇啊”。

  納蘭振山淡淡看了納蘭子建一眼,“有什么話就直說吧”。

  納蘭子建笑呵呵的看著納蘭子纓,笑而不語。

  納蘭子纓氣得臉色鐵青,轉頭看向納蘭振山。

  納蘭振山擺了擺手,“你先上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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