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浩和馮曉蘭偽裝成記者混在人群中。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都與陸山民有關,只要他到哪里,哪里就會出事。馬鞍山更加不敢放松對陸山民的監視跟蹤,除了他們兩個外,還派了另外一組人守在酒店門口。
耿浩皺了皺眉頭,“這小子還真是個惹禍精,只要有他的地方就一定會鬧出大陣仗”。
馮曉蘭看著臺上西裝革履與平時不太一樣的陸山民,笑著說道:“打扮打扮還挺帥的”。
耿浩咳嗽了一聲,“曉蘭,你再以這樣的心態對待犯罪嫌疑人,我就向局長打報告,讓你徹底呆在局里”。
馮曉蘭吐了吐舌頭,拿出手機點出攝像頭對準舞臺。“我還真有些好奇武林高手過招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耿浩無奈的搖了搖頭,要不是局里確實太缺人手,無論如何也不讓這個頂著大背景又是個小菜鳥的姑娘跟著出來。
“耿師兄,要不要向馬局長匯報一下這里的情況”?
耿浩想了想,搖頭道:“局長壓力已經夠大了,這么多眼睛和媒體鏡頭盯著,雙方都不敢鬧出人命,應該不會有什么大問題”。
馮曉蘭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頭看著耿浩:“你覺得他倆誰會贏”?
耿浩皺了皺眉,:“陸山民敢挑戰自然有所倚仗,薛涼敢上臺也說明成竹在胸”。
“說了等于沒說”。
“認真看吧,這才是今晚的壓軸大戲,比之前的節目都精彩”。
夏知秋單手環胸,端起紅酒杯抿了一口,轉頭對身邊一位五十來歲頭發謝了頂的男子笑道:“蕭董,你覺得他倆誰會贏”?
男子淡淡一笑,“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比武論輸贏,太幼稚了吧”。
夏知秋嫣然一笑,“蕭家在江州的地位僅次于薛家,難道也怕薛家”?
蕭雄勇淡淡道:“夏小姐好像忘了自己也是江州人”。
夏知秋呵呵一笑,“大家都是生意人,錢才是最親的親人”。
“呵呵,夏小姐快人快語,不愧是女中豪杰。”
夏知秋和蕭雄勇碰了碰杯,“江州這么多年平靜得像一潭死水,偶爾熱鬧一下也并不見得是件壞事”。
蕭雄勇酒杯停在嘴邊,“今晚我一直有個疑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夏知秋笑道,“你是想問我今天為什么把他帶進來”。
蕭雄勇瞇著眼看著夏知秋。“夏知秋既然處在中立立場,就不該做出引人遐想的舉動”
夏知秋笑了笑,:“那蕭董有什么遐想”?
蕭雄勇抬手把紅酒送入嘴中,呵呵一笑。:“我們還是坐著看戲吧,好戲要上演了”。
薛涼已經走上了舞臺,身上的殺氣掩飾不住的騰騰升起,這個曾經不屑一顧的山野村夫,一步步成為他的心魔,無時無刻不想著要殺了他。
“今天是你自己找死”。
陸山民含笑看著薛涼,“老神棍給我算過命,說我命硬,想殺我的人死光光了,我也死不了。以前我以為他在胡說八道,但到現在我還活著,說明他說話有時候還是挺靠譜的”。
薛涼咯咯冷笑,“這一次你不會有那么好的運氣”。
陸山民故作驚訝道:“你不會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了我吧”!
“只要能殺了你,沒什么可以”。
陸山民嘖嘖稱嘆,“薛涼,你還真是個瘋子”。
“從小到大,我想踩誰踩誰,從沒有過任何同齡人敢在我面前囂張,你是第一個。”
陸山民一副同情的樣子看著薛涼,“你爸的教育還真失敗,都說苦難使人的催熟劑,原本以為羞辱你幾番之后會有所成長,沒想到你還是這樣自以為是,真是讓人失望”。
薛涼冷冷一笑,身上氣勢隨之攀升,“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苦難”。
說完膝蓋微屈,猛然發力,同時右臂后擺,拳風呼嘯而去。
陸山民臉色一冷,迎拳而上,兩個拳頭瞬間碰撞。
“砰”的一聲,拳頭碰撞的聲音清晰可聞。
陸山民連退數步,臉上浮現出一絲痛苦,詫異的望著薛涼,“你竟然踏入了搬山境后期”。
薛涼露出猙獰的冷笑,“沒想到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完拔地而起,舞臺上響起呼呼拳風,陸山民被薛涼逼得連連后退,應對失措。慌亂間肩頭挨了一記重拳,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薛涼趁勢猛攻,他的武術源于薛家拳,后又經過多名外家拳高手指點,又融入了薛猛對薛家拳的改良,幾乎已經脫離了原本薛家拳的套路,招招以取敵人性命為目的,殺招一招連著一招。
踏入搬山境后期,全身肌肉的密度發生了質的變化,說是鋼鐵之軀也不為過。在加上心境上的變化,現在的薛涼與當初擂臺上的薛涼已經有了天壤之別。
渾身的力量源源不絕,整個人充滿了力量,在狂風暴雨般的打擊下,陸山民左擋右閃險象環生。
慌亂之中,陸山民額頭再中一拳。薛涼一個弓步上前踏入陸山民雙跨之間,膝蓋猛然外轉抵住陸山民小腿。陸山民重心不穩,左腿趕緊后移支撐。不等站穩,耳邊拳風響起。
“砰”!!陸山民臉頰重重的挨了一拳,怦然倒地。
正在錄制視頻的馮曉蘭‘哇’的一聲捂住臉頰,“這一拳肯定疼死了”。
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所有人都在為薛涼這一拳叫好。
薛平忍不住大叫,“打死、、”。‘他’字還沒說出來,就被虛榮一巴掌拍在了后腦勺。
“你小子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場合”。
說完臉上露出興奮的笑容,壓低聲音輕輕喊道:“打得好,打死他”。
薛猛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舞臺上的對戰,從現在的情況看,薛涼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有種深深的不安感。
蕭雄勇癟嘴搖頭,“就這冒冒失失沒頭沒腦的小子也能把江州這潭水搞混”。
夏知秋淡淡一笑,“能夠三番四次從薛家的暗殺中死里逃生,這樣的人會是傻子嗎”。說著雙手環胸看著舞臺,“或許好戲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