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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2章 有些道理

熊貓書庫    獵戶出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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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在還是想想怎么進去吧,人家可沒有邀請我們,總不能光天化日之下打進去吧”。

  陸山民環視一周,“看看有沒有認識的認識的人帶我們進去”。

  白斗狼癟了癟嘴,“凡是認識你的人都知道你和薛家是死對頭,躲你還來不及,誰會帶我們進去”。

  陸山民皺了皺眉,“海東青沒告訴你今天去了哪里嗎”?

  “青姐做事特立獨行,她不說,我自然不會問”。

  兩人說話間,看見海東青和夏知秋正從不遠處走來。

  白斗狼給了陸山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咧嘴笑道:“原來你早就知道青姐去找夏知秋了”。

  陸山民滿頭黑線,“大個子,你再亂嚼舌根我就告訴海東青”。

  白斗狼一臉的不以為意,“我有說什么嗎?有本事你去告啊,看青姐是收拾你還是收拾我”。

  陸山民眼珠子轉了轉,再三權衡之后,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夏知秋似乎對旗袍情有獨鐘,大冬天的還穿著一身淡紫色旗袍,把身材襯托得凹凸有致。海東青依然一身黑色風衣,黑色墨鏡,走路帶風不怒而威。兩人并肩而行各有千秋,引來周圍不少人側目。

  “夏小姐今天是要走紅毯嗎”?陸山民打趣的說道。

  夏知秋含笑打量了陸山民一番,高傲的抬起頭笑道:“看不出穿上西裝還是個小鮮肉,這么帥氣的小伙兒還是個雛兒,真是可惜”。

  陸山民咳嗽一聲掩飾住尷尬,目光落在海東青身上,“今天和夏小姐喝茶還愉快吧”。

  海東青沒理會陸山民的沒話找話,看了眼白斗狼,“今天還順利吧”。后者微微的點了點頭。

  夏知秋呵呵一笑,“小弟弟毛兒還沒長齊就想學人家風流公子調戲良家婦女,還嫩了點”。

  白斗狼看著陸山民漲得微紅的臉蛋,心里呵呵直笑,這小子的變化本讓他覺得已經脫胎換骨,沒想到骨子里還是那個山野村民,一遇到女人就還是和以前一樣臉皮薄。要是他的話,有無數種話可以接上夏知秋的話。

  海東青抬腳朝酒店大門走去,淡淡道:“進去吧”。

  陸山民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咳嗽一聲,轉身跟著海東青走了上去。

  夏知秋淡淡一笑,扭著腰肢跨著貓步哼著小曲兒跟了過去。

  有夏知秋領路,門口的門衛并沒有阻攔,幾人順利進入了光宇酒店。

  酒店整層樓都是今晚團拜會的場地,大廳正前方是搭建得富麗堂皇的舞臺,下面是上百張大圓桌,大部分座位已經有人坐上。

  夏知秋把三人帶進來之后就獨自離開坐到了擺有她名牌的那張桌子。以夏知秋的中立立場,若不是海東青親自出馬,未必會答應帶他們一起進來。這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極限了,在讓她和他們坐在一起就太勉為其難了。

  三人找了張空桌子坐下。

  “有什么打算”?海東青淡淡問道。

  “沒有打算”。陸山民淡淡道。

  海東青皺了皺眉,“他聯合高鶴才差點要了你的命,你不會就打算來看個熱鬧吧”。

  陸山民冷冷笑道:“爺爺從小教導我凡是要忍,要大度。這幾年我漸漸發現很多事情忍了也沒用,很多事情也不能忍”。

  陸山民進入光宇大酒店,薛宇第一時間就得到了消息。

  薛涼恨得咬牙切齒,“我去趕他出去”。

  “站著”!薛宇冷冷道:“來者是客,既然進來了,再趕出去別人怎么看”。

  薛猛虎目半瞇,:“二叔,他今天來恐怕是來找麻煩的”。

  薛宇冷冷道:“既然知道是來找麻煩的,你們都給我忍著”。說完走到別處與其他人打招呼。

  薛涼雙目猩紅的站在原地,雙拳握得咔咔作響。

  “大哥,我忍不了”。

  薛猛拍了拍薛涼的肩膀,“今天這種場合忍不了也得忍,鬧出事來丟臉的是我們薛家”。

  薛涼雙目充斥著怒火,:“上次一戰,我已經進入搬山境后期,現在我一定可以把他打趴下”。

  薛猛皺了皺眉,“薛涼,你的體魄雖然達到了搬山境后期,但你的心境充滿了怒火,一個真正的高手應該懂得什么時候進,什么時候退。今天這么多人在這里看著,還有那么多的媒體在場,你打贏他也只能讓別人說薛家仗勢欺人”。

  “那我就殺了他”!

  “夠了”!薛猛難得一見的怒斥道,“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哥,他已經成為我的心魔,我心里過不了這個坎”。

  薛猛眼神溫柔了下來,有些心痛。張了張嘴,說道:“薛涼,哥理解你。但你理解二叔嗎,他從小對你嚴厲,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好。你理解哥嗎,黃九斤對陸山民有多深的感情,哥對你的感情比他對陸山民更甚。你想和他同歸于盡,但你一了百了,你有想過二叔和我會有多難受嗎”。

  薛涼漸漸松開拳頭,臉上的怒氣消散了幾分。

  “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白斗狼遠遠望向薛涼,“這么遠的距離都能感覺到薛涼身上的殺氣,他對你的恨還真不淺”。

  陸山民眼睛放出一絲亮光,呵呵笑道:“對呀,我怎么把這小子給忘了”。

  “我最喜歡的就是他那雙憤怒的小眼神,恨不得把我撕得粉碎,但又無可奈何的樣子。那是世界上最美麗的風景”。

  “你還有心思開玩笑”?海東青冷冷道。

  “不,不是開玩笑。不知道為什么,我看見他本該恨得咬牙切齒,但是每次見到他我心里卻反而異常的平靜,平靜得我自己的無法理解到底是為什么”。

  海東青眉頭微皺,“我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陸山民笑著問道。

  “心中的仇恨積累到一定程度,無邊無際的仇恨就像生命之泉滋養著你的生命,久而久之就會習以為常,不悲不喜不哀不樂,唯有對方的湮滅才能得到解脫”。

  陸山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有些道理,不過我覺得更像是吸毒成癮,我喜歡他無力掙扎的樣子,喜歡看到他被我羞辱卻無可奈何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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