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的身影出現在了操場上,曾雅倩緊繃的臉終于露出燦爛的微笑,緊握的雙手不知不覺的緩緩松開。
她知道,自己已經贏了。
而她,終究還是敗了,不是敗在情敵手上,而是敗在了她自己手上。
曾雅倩笑得很燦爛,她慶幸自己的對手并不算太強大,慶幸東海這座繁華的城市迷住了那女孩兒的眼,也同時蒙蔽了那女孩兒的心。
關悅也舒了一口氣,一旁的曾雅倩表面上顯得鎮定,但她能看出來,曾雅倩一直都處在高度的緊張之中,這還是她第一次看見曾雅倩如此緊張一件事兒,一個人。
關悅心里暗罵陸山民是個沒良心的王八蛋,雅倩從米國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連衣服都沒來得急換,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放,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他竟然和別的女生勾勾搭搭,這簡直就是一場驚嚇。
關悅掏出一包餐巾紙遞給曾雅倩,“擦擦手心的汗吧,都快滴出水來了”。
曾雅倩接過餐巾紙,擦了擦額頭和手心的汗水,臉上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關悅癟了癟嘴,“虧你還笑得出來,你都不知道他們聊了什么”。
“還能聊什么,曾經被狠狠的傷了一次,這一次不過是再補上一刀。”
曾雅倩看著遠處陸山民的身影,臉上浮現出一絲擔憂,“此刻,他的心應該很痛吧”。
關悅抬手摸了摸曾雅倩的額頭,“你腦袋沒病吧,這種負心漢,我巴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你竟然反倒擔心起他來,你還是金融高專那個視任何帥哥為糞土的高冷女神嗎”?
“他跟別人不一樣”
關悅無奈的嘆了口氣,“真是搞不懂你,話說你就不怕那女孩兒回心轉意”?
曾雅倩搖了搖頭,“不會,她能考上東海大學,說明她不是一個傻傻的村姑,至少她是一個理性能戰勝感性的人。他能因為考上大學拋棄陸山民,說明她還不夠聰明,不夠聰明到能真正的認識到陸山民的好”。
關悅看了看正走向擂臺的陸山民,搖了搖頭,“說實話,他不過就是一個山野村民,我橫看豎看也沒發現他有什么特別之處”。
1號擂臺,裁判再次抬手看了看時間,正準宣布陸山民棄權。牟東云一個健步沖上,緊緊的抓住裁判的手,哀求的說道:
“再等兩分鐘,我那個學生真的上廁所去了,我打過電話,他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裁判不滿的瞪著牟東云,“我已經給你了兩個兩分鐘了,我不能因為他一個人就影響到接下來的比賽,這對其他選手不公平”。
臺下的一群人人也滿是不滿,估計都是另一方選手學校的學生,個個都催促著裁判趕緊判自己學校的那位選手勝出。
站在擂臺上的選手一臉的不耐煩:“他要是不來,我難道就一直等著不成”。說著對著裁判說道:“這對我不公平,你再不宣布我勝出,我就要去投訴你”。
牟東云瞪著大眼睛狠狠的對那位選手說道:“你丫再多嘴,信不信老子揍你”。
牟東云再次看著裁判,一臉的哀求“我求求你了,就兩分鐘,這可是我們學校的種子選手,他今天有點拉肚子,馬上就到”。
裁判憤怒的瞪著牟東云,“拉肚子還打什么比賽,趕緊放開我,不要妨礙比賽”。
牟東云緊緊抓住裁判的手臂“不放”。
“你放不放”?
“就不放”。
“你信不信我把你罰上看臺”。
“就算把我罰上看臺也不放”。
陸山民悄然來到擂臺上,怔怔的看著拉拉扯扯的裁判和牟東云。
“牟老師”。
牟東云愣了一下,轉頭看見陸山民,眼眶泛紅,嘴唇顫抖,一陣狂喜,猛的跑過去抱住陸山民,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他娘的跑哪里去了,想死老子了。”
裁判和另一個選手目瞪口呆的看著兩人,過了半天才咳嗽了兩聲,問道道:“還打不打”?
牟東云趕緊放開陸山民,轉頭喊道“打,當然打”。說著瞪了一眼另外學校的選手,“給我狠狠的打,打得他媽都不認識他”。
那位選手不屑的癟了癟嘴,“吹牛逼,趕緊去廁所拉稀吧,小心呆會兒被我打得屎尿齊出”。
牟東云趕緊替陸山民帶好拳套和護具,“給我一拳ko了那只嘰嘰喳喳的麻雀,讓他知道我們金融高專的威風”。
“切”,站在擂臺一角的那位選手一臉的不屑,“金融高專好威風,教練說你們這個學校的選手跟你們學校一樣垃圾,從來沒贏過一場比賽”。
陸山民沒有理會這位選手的冷嘲熱諷,只是淡淡朝四號擂臺看了一眼,緊緊了拳頭,這場比賽不僅僅再是為了金融高專而打,也是為了王曉楠,更是為了自己。
“吼”,陸山民吼出胸中的濁氣,眼神不自覺變得凌冽,剛才還滿臉不屑的對手被這聲吼聲嚇了一跳,再看陸山民眼神,冰冷刺骨,竟然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
陸山民沒有猶豫,墊步上前,完全放棄防守,也不在乎自己留下的空檔,猶如猛虎下山,一往無前,一記直拳狠狠打出。
對方反應也算快,趕緊舉臂格擋,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