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襯衣男子只是被撞得有些胸悶,胳膊落地的時候擦破了皮,并沒有受什么重傷,起身之后,漸漸也緩過神來。
牙咬切齒等著陸山民,“你敢打我”。
陸山民手里拿著喝完的空瓶子,朝幾人邁出一步,眼神中盡是肅殺。
幾人下意識的后退一步,另一個人冷冷的說道:“你一個農村出來的小小打工仔,也敢對我們耍橫,你知道我大學是學什么的嗎”?
陸山民冷冷道,“我不知道你大學學的是什么,但我知道你肯定沒學好,否則怎么會連人都不知道該怎么做”。
那人氣得臉色煞白,看眼前小子的模樣,多半是個沒上過大學的農村打工仔,竟然大言不慚的敢侮辱自己,“你給我聽好了,我大學專修法律,我要告你故意傷人,你就等著坐牢吧”。
林大海早已發現了這邊的動靜,一臉怒氣的從店里走出來,陸山民看了林大海一眼,本以為林大海會劈頭蓋臉的罵自己一頓,哪知道林大海指著那幾人就破口大罵,“要吃就吃,不吃趕緊給老子結賬滾蛋”。
那幾人沒有想到燒烤店老板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伙計得罪客人,幾人是又驚訝有憤怒,狠狠的瞪著陸山民,不過大學生的身份與打架能力沒有直接關系,幾人估摸著也不是陸山民的對手,只得憤憤的結賬走人。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加一句,‘你小子就等著法院的傳票吧’。
林大海對著那幾人的背影呸了一聲,“讀過幾本破書就以為了不起,還法律,忽悠誰呢”。
陸山民帶著歉意對林大海說道“海叔,又給你惹麻煩了”。
林大海擺了擺手,“那個穿格子襯衣的是今年金融高專的畢業生,也是這條街上的租戶,以前也來過幾次燒烤店。另外幾個不認識,看樣子也是剛畢業的大學生,估計也是新近的租戶,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破落戶,還真把自己當天之驕子了”。
看了一眼陸山民又接著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上次我跟你說‘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和事是你得罪不起的’”?
陸山民不明白林大海怎么會突然提起這句話。
林大海故作高深的說道:“我再送你一句,‘這個世界上還有些人往死里得罪也沒關系’”,說著指了指遠方,“下次碰到那樣裝逼的人,給我往死里揍,別看他們一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的樣子,這群人最好欺負”。
說完朝曾雅倩奴了奴嘴,嘿嘿一笑,輕輕說道:“這樣的人才得罪不起,放你一會兒假,好好陪人家喝兩杯”。
陸山民有些愕然的站在那里,腦袋有些反應不過來,那幾人可都是大學畢業生,放在馬嘴村,個個都是能讓整個村子沸騰的人物,怎么在林大海口中竟然成了最好欺負的人。
“陸山民,在想什么呢,趕緊過來陪我們雅倩喝兩杯”。關悅坐在凳子上朝陸山民喊道。
陸山民笑了笑,走過去,有些尷尬的站在桌子旁邊,因為一張桌子,剛好四人一人做一方,根本就沒有陸山民坐的地方。
關悅見一臉靦腆的陸山民,不禁捂著嘴笑出聲來,“燒烤帥哥,剛才還是一頭兇猛的野獸,怎么轉眼就變成害羞的小綿羊了”。
曾雅倩一邊吃著烤肉,一邊朝凳子的一端挪了挪,在長凳上留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見陸山民還是呆呆的站在那里,關悅咯咯直笑,“還不趕緊坐,那個位置我們金融高專多少帥哥做夢都想坐呢”。
陸山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坐在曾雅倩旁邊。
關悅端起酒杯對陸山民說道:“說實話,我以前還真瞧不上你,不過今晚一看,到覺得你比學校那些有頭粉面的斯文敗類有男人味兒多了”。
另外兩個女生也端起酒杯敬陸山民,感謝剛才的解圍。花季的少女還比較單純,都懷揣著一個‘能有腳踏七色彩云的英雄前來救美’的夢,剛才陸山民的表現,讓方菲兩個女生對他的看法大為改觀。
大家一起喝了幾杯,關悅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生日蛋糕,點燃蠟燭,一起唱生日快樂歌。這還是陸山民第一次參加這樣的生日聚會,以前在山里的時候,每年過生日,自己只是吃一碗爺爺親手做的長壽面。
“雅倩,快許愿”。幾個女生嘻嘻哈哈的說道。
曾雅倩眼睛微閉,臉上笑容甜美,雙手托著下巴,看得陸山民有些微微失神。
許完愿吹完蠟燭,關悅笑著說道:“我宣布,我們雅倩自今日起,從一個女孩兒正式變成一個女人,從此以后,可以不再聽父母的話,可以談戀愛,可以花前月下了”。
曾雅倩呸了關悅一聲,一桌子人哈哈大笑,曾雅倩也咯咯笑個不停,這還是認識曾雅倩以來,第一次見她笑得這么開心。
幾人分好蛋糕,陸山民拿在手里,這種東西以前只在電影里見過,記得小時候還問過爺爺什么時候自己也能吃蛋糕。看見如此的美味兒,陸山民止不住流口水的沖動,正準備往嘴里送。
曾雅倩一把抓住陸山民的手,笑著說道,“這不是拿來吃的”。
陸山民端著蛋糕,正納悶兒蛋糕不是拿來吃的還能拿來做什么。曾雅倩手里的蛋糕,啪的一聲已經拍在了陸山民的臉上。
陸山民完全沒想到會有這么一出,怔怔的愣在那里,任由蛋糕掛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