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歡必須撐著此處的防護,陸明舒等人,借著查探,終于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一看書 “什么(情qíng)況?”荀子寧迫不及待地問。
陸明舒卻沒看他,而是望著謝星沉:“你又喝酒了。”
之前明明說過,叫他不要多喝的。
謝星沉干笑一聲:“沒多喝,剛才正好在酒樓,就兩杯!”
荀子寧被忽視了很不爽,便拆他的臺:“誰說的?明明喝掉了半壺,我作證!”
謝星沉斜眼瞅他。
“看什么看?”荀子寧理直氣壯,“我說謊還是你說謊?”
“呵呵!”謝星沉磨牙。
“別信他。”荀子寧干脆直接跟陸明舒告狀,“他在外面浪得很!北天藥宗把他當貴賓招待,每次去有歌有酒有舞娘!”
“你夠了啊!你又沒跟我去過北天藥宗,還知道這個?”謝星沉制止。
荀子寧冷笑:“沒去過就不知道嗎?我們周流宗的消息網你當假的嗎?”
“那是周流宗的,又不是你自己的。你根本就是隨口亂編吧?”
“那你發誓!”
“我為什么要發誓?你說什么就什么,當自己是誰啊!”
“不發誓就是你心虛!”
“…我把天輪的存在告訴尊上了。”
爭得不亦樂乎的兩個人,突然收了聲。
四道目光,同時投到陸明舒臉上。
“你說什么?”荀子寧的聲音都變調了,“你瘋了嗎?”
陸明舒平靜以對:“形勢所((逼逼)逼),不得不說。一看書 要·1要kanshu·”
“什么形勢能((逼逼)逼)你說出這個?”荀子寧喊出聲,他先是難以置信,接著憤怒,怒火沖頭,幾乎燒掉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辛辛苦苦的為什么?熬了這么久為什么?幾乎丟掉(性性)命為什么?
不就是為了姚掌門手中的天輪嗎?
據他推測,姚掌門手中的天輪最起碼是八階,如果能換成那個天輪,那他就會有更廣闊的未來。
現在,她輕飄飄的一句,把天輪的存在告訴廣靈居士了?
那他豈不是白費了時間,浪費了心血?!
混蛋!他要拆伙!他要翻臉!他要 “你想干什么?”謝星沉(身shēn)上的血焰跳了一下,一眨眼,殺意就((逼逼)逼)上前來。
荀子寧氣瘋了,抖著手指向他們:“你們講不講道理?明明是你壞了我好事!”他指著陸明舒,“而你居然威脅我?”又指向謝星沉。
“不講道理又怎樣?”謝星沉說,“我們人多!”
“…”沒見把不要臉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
偏偏他還補了一句:“說得好像自己講道理似的。”
荀子寧深呼吸,再深呼吸,還是忍不了,于是決定直接質問。
“為什么把這件事告訴尊上?難道你不說,他就弄死你嗎?”
“不僅僅弄死我。”陸明舒道,“也可能會弄死你。”
荀子寧愣了下:“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因為你是周流宗弟子,他們就不會對你出手?”陸明舒面無表(情qíng),“我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愚蠢?無衰高人眼里,又怎么會有我等螻蟻的存在。”
“…那你也不能把這件事說出來,這件事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荀子寧艱澀地辯駁著。
陸明舒無聲嘆了口氣:“我之前也是和你一樣想的,但是,后來發現不管說不說,他都已經懷疑了。”
天源海的事,表面上她圓過來了。
事后,有人給魔皇送了好處,坐實了他其實是被收買的推測。
但這些表面功夫,到底沒瞞過這些無衰高人。
廣靈居士隔了好幾天才召見她,就是已經查證了某些事,他在等她自己說出來。
當然,她可以不說,但那樣的話,休想離開周流宗。
比起自己(身shēn)陷周流宗,還是賣了荀子寧吧…
荀子寧沉默了。經過一番激烈的心思掙扎,他問:“真的非說不可?”
“非說不可。”陸明舒斬釘截鐵,“天輪有多重要,我難道不清楚嗎?”
荀子寧垂頭喪氣:“那現在是怎么回事?為什么尊上們會被困在里面?還有這動靜…”
陸明舒看了眼外面,輕聲說:“我懷疑,天輪的原主人,留下了陷阱。”
大(殿diàn)內,鳳瑛問:“師父,為什么要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這不是方便他們密謀作妖?”
耶歡在掌門大位上盤膝而坐,(身shēn)上玄光流轉,以自(身shēn)功力鎮壓大(殿diàn)的結界,免得被震塌了。
“就是要讓他們有密謀的機會。”她淡淡說。
鳳瑛一愣:“您這是…”
“他們(身shēn)上有秘密。”耶歡的語氣很肯定。
鳳瑛默了下,點頭。
這個,不難看出來。
荀子寧一來,就給陸明舒打眼色。還有那個黑衣青年,也古古怪怪的。
“這個秘密,和尊上被困之事有關。”
“可是,”鳳瑛不解,“師父可以((逼逼)逼)他們說啊!”
“沒有時間了。”耶歡道,“就算尊上們一時無事,問天臺撐不了多久。一時((逼逼)逼)不出他們的秘密,倒不如讓他們去。至少他們的目的和我們一致,都不希望問天臺倒塌。”
“荀師兄我理解,”鳳瑛說,“可陸姑娘和那位…師父這么肯定,他們不會起壞心?”
耶歡嘴邊泛起淺笑:“她有句話說對了。”
“什么?”
“如果她單純想跑,剛才就應該趁亂跑。”
鳳瑛道:“難道她不是害怕,尊上出來后算舊賬嗎?”
“這是一個原因,但絕對不是主因。”耶歡搖了搖頭,“當經驗不再管用的時候,可以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嘆了口氣,對自己的徒兒說:“為師運道不佳,好不容易攀上掌門之位,偏偏出了這樣的事。不過,這也是個機遇。我們扛過去了,為師這個掌門就坐穩了,但如果扛不過去…”
周流宗就會衰敗,那個時候,坐不坐得穩掌門,也就沒有意義了。
“那,徒兒做些什么?”
“等等吧。”耶歡淡淡道,“如果他們來尋你幫忙,你就去幫忙。不然,就幫為師鎮住掌門大(殿diàn)。”
“是。”
耶歡猜對了。沒過多久,荀子寧過來:“鳳師妹,這邊有點難辦,你來幫把手吧。”
鳳瑛看了眼耶歡,見她點頭,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