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回來,三位正副使都露出了笑容,只是原因各不相同。mht.la[棉花糖小說]
康田勉勵了幾句:“很好,這一場比試,盡顯我九瑤宮弟子風采。好好努力,挑戰賽繼續。”
安同塵則道:“這場你過于炫技了,挑戰賽的對手都不弱,萬萬小心應對。”
“是。”陸明舒鄭重應下,回到座位上。
安同塵的意思她明白,太早顯露出自己的實力,挑戰賽人家早有防備,就會難打很多。
但,她決定去打擂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面臨的是什么。想要達到目標,就是要這樣一場場地迎難而上!
第二天的比試,有幾場精彩的。這些人的名字,都被暗暗記下。
第三天,首輪全部結束。第一場沒贏,但是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的,進行第二場比試。
邵正陽總算沒有倒霉到底,這次遇到的對手實力一般,順利進入挑戰賽。
天輪內,陸明舒翻著今天抽到的兩張強化符。
第一張,附加看破隱身能力;第二張,增強迷幻效果。
她嘆了口氣。這兩張強化符,想發揮效果,都存在前提。
比如,附加破隱能力,只有對手會隱身才有用。而在本界,武修才是主流,隱身屬于偏門,只有一些偏遠的流派才有相關傳承。對手不會隱身,這張強化符就等于廢物。
而第二張,需要本身會迷幻類的功法,她顯然不會。
明天就是挑戰賽,她到底要不要使用強化符呢?依據以往的經驗,挑戰賽往往連續五六天才會有結果,可強化符的時限只有一天…
外面傳來叩門聲。
陸明舒出了天輪,起身開門。mht.la[棉花糖]
門外站著個侍女:“陸姑娘。”伸出手,露出手心玉墜:“有人邀姑娘一見。”
夜色中,飛仙宮在彩燈的照耀下,仿佛一座琉璃仙宮,美不勝收。
陸明舒卻無心欣賞,跟隨侍女,一路穿花拂柳,最后進了一間花房。
“姑娘在此稍等,奴婢這就去回話。”
侍女離開,留下她一人。
陸明舒掃視四周,發現這間花房的方位極為別致。它就建在崖邊凸出的石面上,是以三面臨崖。且屋頂墻面均是琉璃,雖在屋中,卻能看到星空與山水,仿若高懸半空。如此巧妙精致,真是觀景的好去處。
“陸姑娘,半夜無人,又是這樣的所在,你的戒心也太低了。”低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陸明舒轉回身,恰見輪椅無聲靠近,推入花房。
檐角的風燈,在琉璃的映襯下,照在他的身上。修眉俊目,臉龐如玉,不是謝廉貞又是誰?
她道:“心無所慮,自無可懼。”
“呵。”謝廉貞低笑,“每次見到姑娘,總是讓我自慚形穢。”
陸明舒不為所動:“廉貞公子找我來,就是說這個?”
她的態度,讓謝廉貞自嘲一笑:“姑娘對我可真沒耐心。”
“就如公子所言,半夜無人,又是這樣的所在,我們還是有事說事,不要廢話的好。”
“…”謝廉貞從袖口取出一本冊子,“我想,這個東西你應該需要。”
陸明舒心中疑惑,接過冊子,翻開一看,只見上面寫著:寇威,天海閣首席真傳,年二十八…基本信息一帶而過,后面詳細分析了寇威的功法特點、擅長招式、作戰風格,最后還有戰力評價。
她翻了幾頁,都是相似的內容。
陸明舒合上冊子:“廉貞公子予我此物,是何用意?”
“你不需要嗎?”他笑問。
當然需要。初選賽過后,凡是進入挑戰賽的弟子,都是接下來的目標。挑戰誰,怎么挑戰,這些都是策略。九瑤宮也準備了這么一份資料,只是非常粗略。
如她所料不錯,這應該是七真觀的秘聞,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不應該泄露給外人。
“公子想要什么?”陸明舒開門見山,“錢財,想來公子并不需要,堂堂廉貞星君,我也出不起價。那么,公子需要我做什么?”
謝廉貞訝然挑眉:“你以為我在賣你消息?”
“不然呢?”
謝廉貞被她堵了堵,很是抑郁:“我就不能單純想做一回好人?”
陸明舒淡淡笑道:“你是廉貞星君,七真觀一宗之主,將這等秘聞交給外人,不合適吧?”
總覺得她的笑容帶著嘲諷…
謝廉貞壓下郁悶的心情:“你曾說過,做不到就別輕易承諾。”
“所以呢?”
他嘆著氣:“我不想做個言而無信的人,所以,盡力助你。”
陸明舒點點頭:“很好的理由。”
瞧她仍是不太相信的樣子,謝廉貞問:“姑娘還是不放心?”
陸明舒道:“我只知道,欠多了要還的。”
“你怕要還,所以不想欠嗎?”
她略一思索,便將冊子收進袖中:“但是,該欠的時候還是要欠。”
謝廉貞笑了起來。
“一般來說,挑戰賽會持續五六天,前三天你最好不要下場。以你初選賽的表現,應該上了別人的強者名單,那些有意爭奪新秀榜的,也不會來挑戰你。到第四天,就不能再拖了,不然,積分會不夠。至于怎么挑對手,相信你心中有數,不用我告訴你。”
陸明舒點點頭:“多謝告知。”安靜了一會兒,又道,“若是無事,我先告辭了。”
輪椅無聲退開。
她走到門口,身后忽然傳來聲音:“陸姑娘!”
陸明舒側過身,昏暗的燈光,透過琉璃,照在謝廉貞的臉上,幽幽暗暗,而眼眸越發明亮。
星空低垂,鮮花靜放,光影下這張臉,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
他沒說什么事,但陸明舒知道。
大約是氣氛的原因,她有一瞬間的迷惑,但很快搖了搖頭:“抱歉。多謝。”
前一個抱歉是拒絕,后一個多謝是感恩。
謝廉貞垂目:“是我強求了。”
陸明舒最后向他行了一禮,出了花房。
身影很快沒入黑夜,看不見了。
一名身穿七真觀道服的青年進入花房:“公子。”
謝廉貞的臉上,笑容已經收了起來。明凈如玉的臉上,目光幽暗。
他摩挲著那塊玉墜,似在自言自語:“這種情境下,都能不動搖。我真的已經到了,連一個小姑娘都迷惑不了的地步了嗎?”
青年推動輪椅,步出花房:“能讓您上心的,不是普通的小姑娘。”
謝廉貞笑了起來,又露出讓人如沐春風的從容優雅:“說的是。不容易,才有趣啊!”
差不多要廢了,反反復復地修改字句,然而,修改后的效果,好像也沒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