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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1章 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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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進宮?

  姜似一聽登時心跳加速。

  從陳美人下蠱害福清公主她就懷疑宮中有精通蠱術之人,只不過有帝后為福清公主做主,輪不到她插手。

  可是與母親的死有關就不一樣了。

  榮陽長公主用來害母親的印心蠱若是從進宮的烏苗長老那里得來,她勢必要把那人找出來。

  “她在宮中何處當差?”

  老嫗搖頭:“從她進宮我們再也沒見過面,不知道她在何處當差。”

  “你們既然奉了大長老的命令來到此地,她進宮豈不是影響完成任務?”

  老嫗看了姜似一眼,沒有立刻回答。

  姜似猛然醒悟過來。

  那位長老進宮,恐怕就是大長老布置的一樁任務。

  姜似心中疑竇叢生。

  前世她當了數年烏苗圣女,沒從大長老口中聽到派人來大周執行任務的只言片語。

  南疆是個統稱,烏苗只是其中一個族群,與大周向來相安無事,前世到后來更是助大周一臂之力擊敗了南蘭。

  烏苗大長老為何十多年前就派人秘密來到大周京城?

  姜似暫且把疑惑壓下,問道:“你們十多年都沒再見面,平時如何聯系?”

  老嫗看向姜似的眼神帶出詫異:“圣女為何問這個?”

  姜似心頭一凜,面上若無其事道:“隨意問問。”

  “不知圣女為何來到此處?”

  姜似看了老嫗一眼,似笑非笑道:“與長老一樣,也有不能說的原因。”

  老嫗沉默了一下,道:“我在此地生活多年,看圣女是已婚婦人的打扮…”

  姜似笑笑:“事關機密,不方便說。”

  “是我多嘴了。”老嫗賠罪。

  姜似見再問下去有露餡的可能,識趣止住話題,與老嫗閑聊幾句烏苗風情便離開了小店。

  少女恭恭敬敬把姜似送到店門外才返回,興奮對老嫗道:“花撾,圣女不但帶了婢女,還帶了一個護衛,一個老仆。”

  老嫗隱隱覺得不對勁。

  “那護衛與老仆是大周人打扮?”

  “是呀。”少女不明白老嫗為何這么問。

  圣女既然以大周人的身份活動,身邊人自然是大周人打扮。

  老嫗緊鎖眉頭,突然起身往后邊走去。

  “花撾,您去哪兒?”少女追上去。

  老嫗停下來,道:“寫一封信送回族中。”

  路上,阿蠻好奇問:“主子,您與那小丫頭說的什么話啊?”

  姜似看阿蠻一眼,道:“烏苗語。”

  “您還會說烏苗語?”

  “嗯。”

  “可沒見您學過呀。”

  “天生的。”

  小丫鬟茫然撓頭。

  又不是殺人放火,這個也能無師自通嗎?

  不過主子這么說,那就一定是了。

  阿蠻瞬間不再為難自己,對自家主子只剩下了崇拜。

  姜似一路沉默著回到燕王府。

  “給王妃請安。”

  “給王妃請安。”

  姜似在王府下人們的請安聲中回到寢室,問阿巧:“今日王爺在家么?”

  作為不用繼承皇位的王爺,游手好閑就足夠了。不過景明帝深恨太子平庸,為了激勵這根朽木,這才讓幾個兒子在各個衙門歷練。

  “王爺先前派人來說出去了。”

  姜似交代阿巧:“你去前邊說一聲,王爺回了請他過來。”

  阿巧領命而去。

  姜似在榻邊坐下,隨手拿過枕頭抱在身前想著心事。

  很多事情遠比她想象中復雜,而這些是她前世時接觸不到的。

  窗邊有響動傳來。

  姜似抬頭看過去,就見敞開的窗外探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二牛兩只前爪扒著窗沿,見姜似看過來,舉起一只爪子晃了晃。

  姜似頓時笑了,走出房去繞到窗外,沖二牛招招手。

  二牛飛快跑過來,乖乖坐在姜似面前。

  “吃飯的時候怎么跑過來了?”

  二牛搖搖尾巴,喉嚨中發出哼哼聲,聽起來有些苦惱。

  “莫非肉骨頭不夠吃?”

  “汪——”二牛叫一聲,用尾巴拍打著地面。

  姜似便明白了,不是肉骨頭不夠吃。

  自從有了女主人,二牛就過上了肉骨頭可以吃一盆扔一盆的幸福生活。

  “那是今天的肉骨頭不合口味?”姜似猜測。

  二牛又用尾巴拍打了一下地面。

  姜似眨眨眼,猜不出來了。

  一道清越的聲音傳來:“這貨想吃醬肘子了。”

  二牛忙點點頭,難得沖郁謹討好叫了兩聲。

  郁謹看著就氣不打一處來。

  以往這狗東西還有點用,能幫他給阿似傳個信什么的,現在就知道爭寵了。

  二牛敏銳察覺男主人情緒的變化,狗臉立刻嚴肅起來,突然跑向狗窩。

  姜似與郁謹面面相覷。

  很快二牛就跑出來,叼著一朵菊花塞到姜似手中。

  郁謹臉色頓時就黑了。

  這貨居然還知道給阿似送花!

  姜似拿著二牛送的紫菊花,不由笑了:“阿蠻,你去廚房問問有沒有醬肘子,有的話給二牛送來。”

  阿蠻脆生生應了往外走,二牛忙屁顛屁顛跟上。

  郁謹目光兇狠盯著二牛的背景,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想什么呢?”

  “我在想,是不是該給二牛找個媳婦了?”

  說笑過后,二人進了屋。

  郁謹定定看著姜似,道:“阿似,你今天好像不開心…”

  他就說宜寧侯府去不得,每次去了阿似都不開心。

  聽了郁謹的話,姜似眼圈一紅,險些落淚。

  那些積壓在心底的痛苦與委屈排山倒海襲來。

  人在最在乎的人面前總會輕而易舉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怎么了?”郁謹把姜似拉入懷中,“現在宜寧侯府的人莫非還敢給你委屈受?”

  姜似埋在郁謹胸膛前,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淚,咬唇道:“阿謹,我娘是被尤氏害死的。”

  男人堅實的胸膛繃緊了一瞬,抬手落在她發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姜似拉著郁謹坐下,講起來龍去脈。

  “也就是說,岳母是被榮陽長公主害死的?”

  姜似點頭。

  “你打算如何?要不咱們送她去見她女兒吧。”郁謹以商量的口吻道。

  姜似彎唇一笑:“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出幾日,宜寧侯府派人來報喪,大太太尤氏病逝了。

  郁謹拿起喪帖看了看,笑道:“宜寧侯府動作還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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