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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那幅畫的不同

熊貓書庫    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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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見過王妃。”

  “王爺在么?”姜似問著,繞過小廝往內走去。

  小廝忙道:“回稟王妃,王爺不在書房。”

  “哦。”姜似伸手推門。

  小廝都懵了。

  他都說了王爺不在,王妃怎么還要進去?

  書房算是重地,王爺以前不但睡在這里,時而還會與人在此議事,沒有王爺的點頭王妃就這么進去可不合適啊。一旦被王爺知道了,王妃討不了好不說,他這守門的定要挨罰。

  小廝箭步攔在姜似面前,壯著膽子道:“王妃,王爺不在。”

  姜似腳步微頓,淡淡道:“我聽到了。”

  “那,那您請回吧。”

  姜似還沒出聲,阿蠻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小廝的鼻子罵道:“大膽,放肆!”

  小廝更懵了,后退一步躲過小丫鬟的襲擊。

  阿蠻冷著臉斥道:“這偌大的王府都由我們王妃做主,王妃想進書房看看怎么啦?你這刁奴居然攔著,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小廝嘴角猛抽。

  他是刁奴?

  明明這黃毛丫頭才是吧,就沒見過這么兇的丫鬟!

  小廝也來了火氣,擼擼袖子道:“王爺早就吩咐過,書房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進入!”

  阿蠻啐了一口:“閑雜人等?你這刁奴會不會說話啦…”

  二人吵嘴的時候姜似已經推門而入,還順手帶上了門。

  關門的聲音傳來,小廝才如夢初醒,推門喊道:“王妃,您不能進去啊…”

  一旁阿蠻丟了個白眼:“進都進去了,你還瞎嚷嚷什么。讓別人知道你沒守好書房,定然告你失職。你這刁奴真夠笨的…”

  小廝捂著胸口快氣憤了。

  刁奴,刁奴,要不是這死丫頭一口一個刁奴喊,他會這么大意嗎?

  小廝抹了一把臉,忿忿道:“我失職還不是被你害的。”

  阿蠻撇嘴:“刁奴就知道找借口。”

  小廝:“…”他要是憤而弄死王妃的貼身婢女,不知道會怎么樣?

  郁謹的書房比尋常書房大很多。

  一共三間大房相連,從門口進去的房間布置成待客廳的格局,東邊一排屏風相隔,轉進去是起居室,西邊沒有屏風等物遮擋,進去就是成排的書架與一張書桌,桌上筆山、硯臺等物一應俱全,是讀書寫字之處。

  姜似的目的地便是這里。

  她掃視一圈,憑著記憶視線在一處落定。

  那里有一個暗格,里面就放著那幅畫。

  當然,這是前世的情形,今生如何她并不確定。

  姜似走過去,手伸出又停下,心猛然提了起來。

  說好了不在意,說好了看開了,亦說服自己去相信阿謹前世今生心悅的都是她。

  可是此時此刻,她依然無法不緊張。

  無論如何自欺欺人,這幅畫都是她最深的一個心結。

  因為她想不通。

  倘若阿謹前世從未喜歡過圣女,為何畫中人會是阿桑?

  那幅畫上的少女只有十歲出頭的模樣,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是她。

  可是,就算再緊張,再安心當鴕鳥,難道就讓那個心結一直存在下去嗎?

  她沒見到畫像前,找不到理由對郁七提起烏苗圣女,倘若現在找到了,是不是就可以開誠布公問一問了?

  怕什么呢,問一問不就都明白了嗎,至少她現在已經相信郁七心悅的是她。

  姜似心一橫拉開了暗格,眼睛卻閉上了。

  好一會兒后,她緩緩睜眼,目光觸到暗格中的物件,眼神驟然一縮。

  那幅畫在!

  她伸手把畫卷拿出來,白皙的手背上青筋分明,依然是情不自禁的緊張。

  四周很安靜,無風也無聲。

  書房里有著夏日的悶熱。

  汗珠沁出額頭,順著面頰淌下,有一滴落在泛黃的畫紙上,瞬間氤氳開。

  姜似暗吸一口氣,緩緩展開畫卷,一個豆蔻年華的少女映入眼簾。

  姜似只覺腦子里嗡了一聲,好一陣子反應不過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她伸手點在畫中少女的額頭。

  那里…沒有紅痣…

  這個瞬間,喜悅如春草從心底最柔軟的那片地方滋生,很快就瘋長起來,突破了心房。

  姜似坐在木板鋪成的地面上,像是溺水的人劫后余生,大口大口呼吸。

  沒有紅痣,沒有紅痣!

  而圣女阿桑是有痣的…

  莫非這畫中人是她?

  更大的疑惑襲來:阿謹怎么會知道她十歲出頭時的樣子?

  這沒有什么可猶豫的,她要去問!

  姜似動作輕柔把畫卷好,捏著畫卷的力度卻不輕,合上暗格后大步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邊,門外有質問的聲音傳來:“這里怎么會有婢女?”

  小廝吭吭哧哧不知如何回答。

  姜似直接把門拉開。

  門外除了小廝與阿蠻,還站著一位老者。

  老者相貌堂堂,一把胡子打理得格外齊整,眉間深深的川字可以看出這是個不茍言笑的人,正是王府長史。

  “王妃?”長史見到姜似,大驚。

  他雖沒見過王妃,可王府中能如此穿戴的除了王妃不會有第二個女子。

  長史最重規矩,確定了姜似的身份立刻低下頭去,這一低頭,就發現了姜似抓在手中的畫卷。

  長史臉色瞬間變了。

  王妃居然來王爺書房亂拿東西?

  這,這成何體統!

  這一下也顧不得避諱了,長史猛然抬頭,氣得胡子都在抖:“王妃,敢問王爺可在?”

  “不在啊。”

  “那,那王妃手中拿的是什么?”

  “一幅畫。”

  長史拔高了聲音:“王妃,王爺雖然沒有在朝中擔任要職,可書房乃是要地,您怎么能隨便出入并亂拿書房之物呢?請王妃立刻把手中畫卷物歸原處!”

  他本以為王妃過了門好歹能約束一下隨心所欲頑劣不堪的王爺,萬萬沒想到啊,王妃竟然比王爺還不懂規矩!

  姜似躲開長史亂濺的唾沫星子,一臉為難:“可是王爺托我來取這幅秘戲圖——”

  長史像是被雷劈般抖了抖,顫著胡子說不出話來。

  一旁的小廝更是險些栽倒。

  只有阿蠻似懂非懂,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秘戲圖是什么?

  從婢女口中得知王妃來了前院的郁謹趕過來,剛好聽到這話,頓時邁不開腿了。

  背地里,阿似就是這么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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