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顧念恩如今也已經長成一個翩翩美男子了,在外人面前他依然是唯唯諾諾的樣子,但他和七月也合作許多年了,因此他在七月面前也不隱藏。
他此時如松柏一半筆直的坐在那里,從容和自信不自覺的便流露出來,簡直和他平常的模樣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雖還稚嫩,但已經有著上位者的氣勢了。
顧念恩喝茶的同時眼梢也看了七月一下,對面的少女身上穿著一身道袍,皮膚潔白的好像上等的白玉一半,一雙漆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她模樣雖不是貌美絕倫,但卻有著出塵的仙氣一般,讓人觀之忘俗,不敢褻瀆,幾乎讓顧念恩以為七月說的話全是真的,她本就是天上的仙人下凡,不然凡間怎么會有這樣女子存在。
這些年七月的地位在朝中越發的穩固,甚至連欽天監這樣的地方七月都一手把持著,皇帝更是對她信賴有加,便是太子和貴妃也對她和顏悅色,她毅然成了京城中炙手可熱的人物,堪稱第一紅人。
當年七月找到他合作的時候讓他嚇了一大跳,他以為自己已經掩藏的夠好的了,可是這個小女孩卻如此輕易的便看出了他的野心,他那不甘人下,不愿再子子孫孫如狗一般活著的野心。
“嗯,知道了!”七月只是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你為何要找他,而且還特意讓我安排在那寺廟之中啊?”顧念恩又問道。
“因為這人我有用。”七月說道。
“只是有用?這算什么解釋!”顧念恩搖頭笑了,可是即便他在笑,心中卻有些憋悶的感覺。
不知為何因為七月那淡淡的語氣心中微有不悅,他很想知道七月為何把那個小白臉給弄進京城,而且還格外關注,畢竟這些年七月除了定遠侯一家以外再沒有對別人如此關注過,顧念恩實在想不通原因,不由得心中莫名的不高興是為了什么,即便深想也想不明白。
七月詫異的抬頭看了顧念恩一眼,這一眼讓顧念恩不知為何有些心虛,他接著喝茶的動作來定了定心神,隨后微微一笑后對七月道“畢竟我們也是合作者,有些事情若是會影響到我的話,我也應該知道一些的。”
七月因為顧念恩的話打消了疑惑,隨后便道“跟你沒有關系,只是我的一些私事罷了!”
私事這兩個字讓顧念恩更不舒服了,他把眼神從七月的臉上移開,隨后投向了窗外,隨后他又聽七月清冷冷的語氣響起“你的婚事皇上已經定了,是永寧伯家的二小姐,想必明后天賜婚的旨意就會下來了,你這下子也算得償所愿,大事將成了!”
永寧伯在京中實際上并沒有什么太大的權利,對外也表現的也沒什么野心,但是外人卻不知道,永寧伯私下里有個義子便是京城金吾衛統領,而金吾衛雖然權利不大,但卻是京城防衛的主要力量,顧念恩若是想奪政,那這股勢力卻是他最需要的,也是他極為重要的一環,所以顧念恩一直想弄到手。
按理說顧念恩應該高興的,但是他卻因為七月恭喜的話心里更悶了,只是他心機極為深沉,即便是七月也看不出他半點的心思來。
顧念恩揚起嘴角笑了笑,隨后說道“難為你費心了,我的親事也算你一手促成的,你也算是我的媒人,卻不知道你要想些什么謝媒禮,我也好準備一下啊!”
“謝媒禮不必了,你只記得咱倆的約定,你事成了之后,把我要的那個島給我,以后也不得干涉這個島就行了。”七月說道。
這是七月和顧念恩在當時聯手的時候約定好的,七月幫顧念恩宮中的事情,幫顧念恩做一些事情,而顧念恩則是不干涉七月的任何行為,適當的時候幫忙,而在事成之后把七月現在在建設的那個小島徹底的賜給她,以后做她的私產,不歸朝廷所有。
顧念恩不明白七月為什么會要那么一個鳥不拉屎的小島,他曾經承諾給七月一家封官加爵,給七月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都被七月給拒絕了,以前他只覺得七月有點怪,但是現在想到七月的要求真是太討厭了,大家好歹也合作這么長時間了,她怎么對自己一點留戀都沒有呢?
這女人可真是無情啊!
“姑娘,定遠侯府的小姐求見,您要不要見?”
就在顧念恩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了丫鬟通傳的聲音。
“見,不過你讓她等一下!”七月說道。
七月說完后又把目光轉道了顧念恩的身上,隨后道“我這里還有事,你就先走吧,從暗門,別讓人看見了!”
為了防止別人發現她和顧念恩走的太近,七月這屋子單有一處暗門,暗門之后是一處通向府外一處雜貨鋪的后院,顧念恩若要找七月便后走這處地道。
七月送客,顧念恩只能站起了身,隨后走到了地道里,正要離開的時候顧念恩忽然回頭一笑,隨后對七月說道“七月姑娘,你覺得不覺得咱倆像情.人幽會,每次都這樣偷偷摸摸的啊!”
顧念恩也不知道為何會說這話,但是他就是想逗七月一下,看一下七月會有什么反應。
可是顧念恩還是失望了,因為七月并沒有他想的羞澀或者驚慌,而是連回話都懶得說,很淡定的直接把密道的門給關上了,留下顧念恩一個人對著那扇關著的門發愣,過了好半天,顧念恩才揉了揉鼻子,最后惺惺的轉身離開。
顧念恩走了,七月便讓丫鬟把穆詠君給請了進來。
穆詠君今年也十五歲了,她模樣漂亮天真又帶著一點嬌憨的模樣,在京城這群閨秀的圈子里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小美人了,只是如今依然無人問津,哪怕是定遠侯府一再的降低條件也沒用,還是沒人肯娶她過門。
因為七月的一番話,穆詠君直到如今也沒有人上門來提親,穆詠君的性格因此也越發的尖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