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最后七月還是決定上戰場和風婉婉做最后一戰了,這是她一直一來的夢想,她經歷了那么多,說到底只為了這一刻能和風婉婉做個正式的了斷。
事實上這是七月第一次正式的上戰場,影衛不是士兵,影衛是躲在暗處保護人的,而戰士卻是要正面對敵廝殺的,這是兩種概念。只是當七月在站在戰艦上,面對那浩浩蕩蕩的蟲群的時候卻沒有半分的恐懼和不適,是有滿滿的斗志在她心底沸騰。
空氣中傳來了一陣尖銳的蟲鳴之聲,那是風婉婉發出的聲音,她在對蟲族下達著命令,蟲族在緩緩的退去,只留下風婉婉獨自站在那只巨大的肉蟲身上。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風婉婉在約戰七月的時候就已經說了,這是她和七月兩人的戰爭,是所有情仇的了解。
蟲族自然聽從風婉婉的話,但是由風婉婉生出的那些蟲族已經有了智慧了,雖也跟從的退下,但是卻全神戒備著,時刻會沖上來保護風婉婉的模樣。
“還是不要去了,你沒必要這么做的,我們的優勢已經是絕對的了。”在七月要下飛船的時候唐嵐一把拉住了七月,第一次以擔憂的語氣對七月說道。
唐嵐有不詳的預感,只感覺七月這一去就是永別了,他忽然不想放開這個女人的手。
七月輕輕的在唐嵐的手上拍了拍,然后露出一個笑容來。唐嵐看到過七月的笑容,但是那從來都是如同演戲一般的笑,笑不搭眼底,仿佛那只是她的一個習慣的表情罷了。但是此時七月的笑容卻是干凈而有純粹,仿佛得到喜歡已久的玩具一樣的孩子。眼中都是滿足。
是的,這就是七月所求,風婉婉欠她的她要自己親手討回來,即便是再危險,七月也不會放棄。
唐嵐心中微微發酸,他偏開了看著七月的眼睛,終于手指緩緩的松開。任由自己緊握的那個人離開了船艙。
唐嵐其實猜對了。七月這一去就沒打算回來了,是不因為必死,而是因為唐嵐雖好。卻奈何她已經心中有一個人了,那個人曾經在孤單時候給她關懷,此后的歲月卻是她要去還這一片真情了。
“沒想到你真的敢來啊活人禁忌!”風婉婉在見到七月的時候以一種詭異而又沙啞的聲音對七月說道。
蟲族入侵過的星球幾乎寸草不生,漫漫的黃沙鋪滿了七月的腳下。遠處有蟲族的大軍虎視眈眈,而七月居然根本就沒有用機甲。就這樣一人一劍的和風婉婉對立著。
“如你所愿,也如我所愿!今天是我要把所有一切都要討回來的時刻,我怎敢不來赴約呢!”七月冷冷的說道。
“我欠你的?”風婉婉的聲音尖銳還帶著蟲子的嗡嗡聲,她怒道“我從來不欠你的。相反,是你欠我的!我替你做了這么多年的傀儡,替你去做那些屈辱的事情。這些你不是都看在眼里嗎?你是不是還暗暗笑話我不知廉恥啊?這些都是你應該受的,結果全是我替你擔著了。如今我還被你弄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你欠我的,是你欠我的,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風婉婉嘶吼的咆哮著,甚至后來七月已經聽不懂她在說什么了,只是蟲子一般的聲嘶力竭的嗡鳴。
七月無數次幻想過和風婉婉最后一戰時候自己要說的話,可是現在七月卻什么也不想說了,說什么呢?也許在風婉婉的眼里,別的的生命都不是命,只有自己的才是。她說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但實際上若是自己沒有遇到白夜曦擁有一次活過來的機會,風婉婉之后的路必然走的一帆風順,按她的心機,即便是余幽夢到最后她也會解決掉的。
“誰生誰死,咱們一戰見勝敗吧!”七月臨風而立,劍尖指著風婉婉說道。
風婉婉早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殺意了,她幾個躍步就朝七月直撲了過來。風婉婉全身都被一件黑色的披風裹的嚴嚴實實,可是此刻風婉婉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了,她撕拉一聲就把披風撤掉了,這時七月才看到此刻風婉婉到底是什么模樣。
風婉婉此刻就好像一只螳螂和人類揉合在了一起一樣,身上交雜著各種皮膚,看起來極為惡心和詭異,她的四肢也全都變成了昆蟲的樣子,臉上更是如此,甚至還在頭頂長出了觸角,長長的口器就好像蚊子一樣,還泛著血紅的顏色。
七月因為修煉凌霄秘籍的關系速度十分的快,但是風婉婉的速度完全不弱于七月,風婉婉揮舞起手中螳螂一般的大爪子就朝七月攻了過來,七月手中的劍一擋,只聽當啷一聲響,倆人各被震開了兩步。
二人心中皆是一驚,風婉婉本以為這一下至少會毀了七月的兵器,王蟲的爪子可是無堅不摧的,就算是最堅韌最高科技的戰艦,她可可以如切豆腐一樣隨意的抓開,而七月這劍竟然絲毫不弱于她的爪子,竟然能平分秋色。
七月驚的是自己的武器可是空間里兌換的,別看只仿佛是冷兵器,在這個世代是淘汰的貨色似得,但實際上卻是神兵利刃,這還是頭一回遇見對手。
倆人雖然心中想的很多,但卻半刻也沒有耽擱,風婉婉站穩之后就又是一躍,一爪就朝七月的頭上劈了過來,而七月就地一滾,躲了過去,回身就對風婉婉的腿砍了過來。
說起來如今風婉婉的實力可能和七月不相上下,但是她最欠缺的其實就是對敵的經驗了。以往她是風家的大小姐的時候,她雖然天賦高,但卻是輕易有影衛保護,輕易不動手的。而之后她雖然成了蟲族的女王,但也是有無數的蟲族愿意為她赴死,從來不會讓她面臨險境。風婉婉本是自持過高,以為能輕易拿下七月一雪前恥,卻沒想到七月也是今非昔比,更何況七月對敵經驗豐富,風婉婉哪里是七月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