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開始降臨,電影院四周的病毒感染體的嚎叫聲此起彼伏,假若不考慮其中的驚悚程度,還有那股濃烈的惡臭味道,倒是可以想象成,仲夏夜,彎月高懸,星河璀璨,四野蟲鳴,蛙聲一片,涼風徐來,樹影婆娑,有花香四溢,再有美人低吟淺唱,紅袖添香,哼著小調曰:烤雞翅膀,我最愛吃——
慕少安在天臺上架起了一堆篝火,旁邊是一堆被拔光了羽毛的喪尸鳥,沒辦法,他總不能讓自己餓著肚子,而且這都是1型病毒感染體,他就算是吃了,也不用擔心被感染,倒是拉肚子的幾率很大。
不過這種惡劣的后遺癥他還是可以接受的。
在閉著眼睛,一邊想象著美味的烤雞翅膀,一邊強制狼吞虎咽吃了十幾只后,慕少安這才開始他新的工作,那就是收集鳥羽。
這是制作弩箭和弓箭所必須的,雖然他并不擅長這些,而且也不打算在基礎弓弩這方面加點訓練,但現在四周黑漆漆一片,閑來無事,多儲備一些總是有備無患的,何況這也不會增加多少重量。
接下來這一夜雖然四周鬼哭狼嚎,但總體來講仍是平安無事,那些病毒感染體既不會飛,也撞不開鋼筋水泥的建筑,除了哀嚎,也挺可憐的。
慕少安在拔完鳥羽后,甚至還有機會美美地睡了三四個小時。
第二天清晨時分,慕少安重新回到天臺上觀察外面圍攏的病毒感染體,結果讓他很吃驚,情況不太美妙,昨天的時候,他用機械弩干掉了近一半的病毒感染體,但是經過這一夜之后,圍攏過來的病毒感染體居然又增加了五六十個,按照這個速度,這些病毒感染體是會越來越多的,到最后他甚至會沒有機會逃得出去。
“不行,今天必須得沖出去!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若是真的被困在這里,等到第七天尸潮降臨,自己就算能僥幸活下去,可自己的那個基地也肯定要被攻破。”
慕少安心中想著,就立刻收拾東西,準備戰斗,他現在是不能突圍的,但有計劃的擊殺電影院四周的病毒感染體,卻是勢在必行。
而且昨天晚上他就已經想好了策略。
他首先做的事情就是把電影院里面的所有木板啊什么都用消防斧砍下來,堆在天臺上,然后剩下的喪尸鳥藏起來幾十只,如果他今天無法突圍的話,他得保證他還有吃的,昨天晚上他吃掉的那些喪尸鳥,并沒有讓他拉肚子,除了口感不敢恭維外,其他一切正常,這足以說明他對于那里面的次級病毒有著足夠強的免疫力。
而且吃喪尸鳥,總要好過吃病毒感染體吧。
接下來,慕少安又拎著消防斧把天臺連接下面雜物間的木梯子給砸出幾個豁口,確保一用力就能踹斷。
到了最后,他這才帶著榆木長矛,尼泊爾彎刀,霰彈槍,手槍,又弄了更多的窗簾布條,綁在胸口和手臂上,不管怎么說,這也能增加一些防御,畢竟他現在要與那些病毒感染體正面對戰。
至于對決的地點卻是在電影院一樓大廳。
慕少安先是沿著一邊,將靠近窗戶區域內的座椅都搬開,只留僅容一人行走的小道,最終在折騰了一個小時后,他就抵達了窗戶所在的位置。
這電影院一樓大廳的窗玻璃早就被打碎了,但是之前的幸存者都是用雙層的厚木板將這里封鎖起來,暫時看起來還挺堅固。
這個時候慕少安就不在乎這些了,拖著那把消防斧,砰砰砰地一陣亂砍,將這些厚木板給砸開,正好露出一個僅容一人爬進來的大窟窿。
而此時外面的病毒感染體自然早已被驚動,嚎叫著從四周向這里沖來,只是這窗臺離地面一米五十的高度都是混凝土,所以它們只能探頭爬進來。
慕少安等的就是這個時刻,先是幾斧子敲碎幾只要爬上來的病毒感染體,然后扔掉消防斧,退后兩步,握住榆木長矛展開刺殺。
其實在這個狹小空間,使用消防斧更加適合,但是慕少安方才嘗試了一下,立刻就覺得不妥,不是說消防斧的傷害不夠,而是消耗的爆發值太高。
他必須得雙手握持消防斧,然后一斧子把病毒感染體的腦袋砍碎了才能擊殺,浪費了太多爆發值。
與之相比,榆木長矛雖然不太方便,可慕少安只需要準確的刺入病毒感染體的眼眶,基本就能夠以較小的爆發值來擊殺。
另外,相對于用斧頭劈砍,榆木長矛的刺擊速度也足夠快。
在這個特殊的狹小空間內,也足夠慕少安控制局面。
1型的病毒感染體,慕少安只需要消耗15點爆發值,然后準確刺入它的眼睛里,就能夠成功擊殺。
因為刺擊和投擲乃至劈砍的的攻擊方式是不同的,劈砍的話,慕少安需要消耗至少40點才能砍碎一個腦袋,當然這傷害很可觀,投擲的話,他至少得需要30點爆發值才能擊殺一個1型病毒感染體。
(PS:這不是說刺擊的攻擊傷害比投擲和劈砍更高,而是三者動作形態決定的結果,長槍刺擊的話,我們不需要怎么用力,就能獲得不菲傷害,但是斧頭劈砍或者標槍投擲你若是不用力,大概根本就沒有多少傷害,至于投擲武器的重力加速度等等不在此討論之中,反正我是傾向于全力投擲出去,以弧線飛行的標槍其傷害要高于長槍全力刺擊的,假若能命中的話)
至于2型的病毒感染體,則是有點麻煩,他得連續刺擊兩次,才能夠將其擊殺。
萬幸這個位置很好,哪怕是狂暴的2型病毒感染體,也別想一下子沖進來。
只要有少許的緩沖時間,他的爆發值就會以每秒鐘3點的速度恢復,當然這種恢復不是無極限的,一旦感到疲勞或者饑餓的時候,恢復速度就會降低,甚至停滯。
很快,隨著嘶吼聲不斷響起,一只只病毒感染體被慕少安刺死在缺口處,而黑色的污血,惡臭的腦漿遍地都是,每當他用長矛刺死三五個病毒感染體后,它們的尸體就會徹底堵塞那個唯一的出入口。
這時候他就可以稍稍休息。
而外面聚攏來的病毒感染體則會很快撕碎這些尸體重新打開通道,在此過程中,可想而知此地的慘烈情形,那種更加劇烈的惡臭味道對于慕少安來講,真是要到了忍受的極限,這也是他之前唯一沒有的地方。
但這個時候后悔都來不及了,他只能用布條粗糙地蒙住面孔,期望能減少一些影響。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慕少安已經連續擊殺了三十多個病毒感染體,但是情形卻有些不妙,不是他開始感到疲倦,也不是這個缺口已經被擴大了兩三倍多,而是那些黑色的污血腦漿碎肉什么的已經匯聚成小溪,流淌得滿地都是,這讓慕少安沒法站穩,站不穩就代表著刺不準,而只要一次刺不準,就會破壞慕少安一直盡力維持的局面。
小小的細節,引發的后果卻是難以預料。
終于,當慕少安手中的榆木長矛以毫厘之差戳到一個2型病毒感染體的眉骨上的時候,那之前堅硬的矛尖碎了,木頭終究是木頭,哪怕昨晚上他特意把這幾支長矛放在火堆邊炙烤令其更堅硬,但是在被污血浸染了這么久后,又撞上堅硬的頭骨,結果自不必說。
就這一下失誤,就導致了那個2型病毒感染體嘶吼著爬進窟窿,雖然慕少安反應很快,立刻收矛,以禿了的木矛刺入這家伙的眼睛里,將其擊殺,但第二個2型病毒感染體卻趁著這個機會鉆進來,
少了缺口的鉗制,效果就不太美好了。
不過這些并沒有讓慕少安有少許驚慌,他只是猛地拔出榆木長矛,然后迅速后退,同時順手摘下霰彈槍,一槍轟碎了那只已經沖過來的2型病毒感染體的腦袋。
緊跟著,慕少安不再戀戰,掉頭就朝著二樓雜物間跑去,順著梯子爬上天臺,最后返身連續幾腳猛踹,將那個早就被砍出豁口的木梯子踹斷,至此,這個雜物間就與天臺再無聯系。
(第三更送上,下午還有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