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瑤:…
要不是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原身和陸澤誠沒有一毛錢關系,她都要懷疑何子安是不是要借故培養她和陸澤誠之間的感情…
見聶瑤用一種詭異的眼神看著他,何子安頓時也覺得自己有點無語。
他連忙搖手解釋,“聶瑤,你別誤會,我沒有任何不正當的企圖。只是阿澤的病情需要而已。”
聶瑤認識陸澤誠,也和他見過面這事兒何子安知道。
聶瑤擰起眉頭,“陸澤誠有病?”
她見到他的時候,他和一個正常人沒什么區別,根本看不出來他有病。
何子安臉色嚴峻起來,有些事要對聶瑤隱瞞,但是她現在做為陸澤誠隱疾的突破口,該讓她知道的還是要讓她知道。
而且聶瑤看起來挺靠譜的,她應該明白什么事情能說出去什么事情不能說出去。
何子安干脆承認點頭,“一種隱疾,具體病癥是怎么樣的,我不是醫生,我并不是很清楚,主要就是病發時會心臟休克。專家會診過很多次也查不出原因,現在只能控制,不能治愈。”
聶瑤想到之前在上京華夏書法協會總部的時候莫名其妙見到的陸澤誠,后來黃元九教授又專門給她引薦,到最近的兩人在香山湖一號的小區里碰到。
如果真的是這樣,她經常見到陸澤誠就不覺得奇怪了。
他大概是察覺到自己的病情在她身邊能有所好轉,所以才會故意找機會接觸她。
聶瑤穿越這種離奇的事情都經歷過了,她自己就會醫術,可以肯定的是她現在身體完全正常,一點問題都沒有,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她會對陸澤誠的病有幫助,但是如果何子安給她開出條件合適,她也不介意配和。
更主要的一點是,即便她不配合,以何子安現在的勢力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到時候他們勢必會鬧僵,她雖然有手段有頭腦,但是沒有足夠的資本卻是白搭。
她就算是再聰明也只是一個人,目前還沒有與何子安抗衡的能力。
有的時候就要學會能屈能伸,在現有的條件下,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恐怕何子安心里也是這個想法,這才會親自出面和她商量。
嚴格來說,他現在心平氣和的與她商量,并沒有絲毫威脅她的意味,提出的要求也在她能辦到的范圍內,盡量不為難她。
何子安緊緊盯著對面年輕女孩的表情,似乎想從聶瑤臉上的表情猜出她心里的想法。
他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的,但是多年商海沉浮下來,他已經能天衣無縫隱藏自己的情緒。
何子安見聶瑤遲遲沒有回答。
他道:“聶瑤,你是個聰明的女孩,應該知道怎么選擇。”
只要答應他的條件,一切的要求在他面前都好說。
如果執意反對,那么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他也不會介意用一些特殊手段讓對方同意。
說白了,就是權力,只要手中握有足夠的權柄,什么事情都好辦。
這種經歷,聶瑤在上輩子已經體會的夠徹底了。
她當然沒有這么不識趣。
她突然一邊嘴角微翹,“不知道何總能開出什么樣的條件?”
何子安聽到聶瑤這么回答,就知道這件事有戲。
他眼睛一亮,“要求你提,只要不過分,我都可以滿足你。”
聶瑤稍微想了想就道:“我要簽約聽唐,不過我只簽一年,一年后,不管我發展如何,聽唐都不能阻攔我解約,并且讓我帶走我在聽唐發展的所有資源。”
這個條件雖然不算是獅子大開口,但也絕對不低。
或許對于普通藝人來說,這不過是一份減少年限的新人合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有些新人甚至還希望聽唐將新人合約的期限延長點。
但是對于有野心會經營的藝人來說,卻是可怕的。
聽唐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事業提升的一個跳板,而且還是免費幫他做嫁衣。
要是這樣的有野心的新人多來那么幾個,聽唐也不要想著賺錢了。
何子安在心中衡量了一番,和陸澤誠的健康相比,這樣一份合同根本就不值一提,聶瑤的條件不過分。
他不是個小氣的人,何況,聶瑤在聽唐發展的怎么樣還要看她的造化。
聽唐是一艘巨大的娛樂圈航母,復雜程度不亞于娛樂圈。
他倒是要看看眼前年輕的過分的小姑娘進了這艘航母后,會怎么發展,是成龍還是成蟲。
他雖然答應了他的要求,等她進了聽唐,他卻是不會對他有絲毫照顧。
聽唐自有他運作的體系,她到時候恐怕就會體會到了。
何子安嘴角突然帶上了一抹老狐貍得逞的笑意。
他道:“你的條件我答應了,完全沒問題,但是有一點事先聲名,等你進了聽唐,我是不會給你大開方便之門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和每個與聽唐簽約的新人將沒有區別,別到時候受了委屈,托人求到了我這里,我的心腸比較硬,知道了也不會管。”
聶瑤嘴角揚了揚,何子安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她有麻煩,也不會讓他知道的。至于求他幫忙,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樣的老狐貍,相處起來太累,如果沒有必要,她寧愿一輩子也不見他。
“你放心吧,我根本就不想看到你。”
何子安覺得自己再次受到了萬噸傷害,他忍著內心的憋屈,和聶瑤承諾。
“今天回去我就讓助理幫我把這份特殊的合同擬好,到時候我們再找個空閑,把合約給簽了。”
“沒問題,何先生還有什么問題嗎?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一步了。”
何子安:…
總有一種錯覺,眼前的小姑娘好像比他還要“大牌”。
何子安自暴自棄重新癱回沙發,對著聶瑤無力地揮揮手,“記得等我電話通知。”
聶瑤走后,不一會兒,仇斌就進來了。
他坐到何子安身邊,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眼角抽了抽,這聽唐的何總也太不注意形象了,完全和平時在宴會酒局上見到的判若兩人。
他嘴角抽了抽,問道:“何總,談完了?”
何子安這才振作精神坐直身體。
今天,從見完了聶瑤開始,他就有點懷疑人生。
“仇哥,你看我,覺得我這種長相真的很不討女孩子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