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塘暖暖看自家奶奶一直若有所思的樣子,忍不住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
白頭奶奶冷冷掃她一眼,北塘暖暖硬著頭皮說:“奶奶,我覺得修行者還是靠自己為好。”
白頭奶奶扯下她的手,翻了個白眼,“真是傻子,就你還信這句話,修行路上多少危險,丹藥法器缺一不可,靈獸自然也是,有錢就是老大,想要什么都有!除非是頂級妖孽,否則沒錢的人才說靠自己才是上上之選!”
北塘暖暖:“我的奶啊,那您還能給我全方面都準備到位啊?”
白頭奶奶用看鄉下土包子的眼神看了她一眼,你奶奶我連最昂貴最稀罕的極品陣法都給你準備好了,真是沒見識!
不過白頭奶奶剛剛被北塘暖暖這么一打岔,倒也錯過了最佳的報價時間,不經意一瞥,正好瞥見人群中那個戴著面具的墨白,對方似乎不會再開價了。
也是,估計是錢不夠。
自己跟她定下的價格只是兩百五十萬。
現在都兩百七十了。
那她是買還是不買呢。
她錢是夠的,她孫女也養得起伏龍蛇卵,可以將它培養起來,速度未必慢于花不修,只是屬性有點不匹配。
那還到底買不買呢?
白頭奶奶思索了半響,忽挑眉,淡淡瞥過秦魚,暗道:差點就上當了。
她沒開價。
270萬拍定了。
但觀窿并無歡喜,他的面色微沉,因他的心理價位是兩百萬,活生生被抬高了70萬,雖然也可以承受,但到底是超出了預計,還是被一個四星的給鬧的。
以前他忌憚白頭奶奶,如今得了后臺,連白頭奶奶都不給面子,何況一個墨白。
他深深看了秦魚一眼,眼底殺機陰寒吞吐。
——這個人想殺你。
秦魚:“我知道,不止他。”
“最后一樣寶物,諸位,久等了。”
秦魚本就在等這個東西,想過是另一塊石頭,也想過是什么特殊寶物,但絕沒想過 不說秦魚看懵了,全場也躁動了,躁動之后詭異死寂了。
好半響,白頭奶奶才慢悠悠來了一句。
“咱們北疆也算是有些歷史的,拍賣場歷年來也多有絕世寶物,但今日這最后一樣一個肚兜,委實是讓我嘆為觀止。”
是的,這最后一樣寶物就是一個肚兜。
秦魚若非得端著墨白的高冷艷,恐怕都得噴出茶水來。
——不要小看一個肚兜,你想想看梵天圣姬的浴巾。
秦魚其實也沒小看,就是被這一轉折給驚到了,后失笑了下,道:“你說得對,肚兜還是浴巾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是誰的肚兜跟浴巾不過這肚兜能被列為最后一樣寶物,要么是來歷有價值,要么是這肚兜本身就有價值。”
秦魚剛如此想,那拍賣師前面就凝聚了一團白煙,很快顯出一個錦衣華袍的中年男子,挺胖的,很富態的樣子。
此人是北疆聯盟拍賣行的副行長龐潢東,在行長常年苦修的前提下,此人說一不二,眼下出面,也是為了打消眾人的疑慮。
“諸位想必都疑惑,為何我北疆拍賣行要將此物列為最后一樣寶物,有兩個原因,其一,此物出自圣人時代,乃是一位可怕的圣人強者遺留下的貼身之物,當然,諸位也想知道這位圣人的身份吧。”
是啊。
“我們也不知道。”
龐潢東一說,眾人暗呸,白頭奶奶先翻了個白眼。
“但后來我們研究發現,它的防御力甚至強過之前的銀甲。”
這?眾人震驚了。
怎么可能!他們沒感覺到這肚兜上有什么靈氣啊。
也沒有煉器級別。
莫非是他們查看不出來?
“此物十分特別,饒是此時,我們北疆也未能勘測一二,且,此物還經過了我們行長的監測,斷定此物特異詭秘,因此列為第一寶物進行拍賣。”
龐潢東言辭鑿鑿,但秦魚卻覺得有異。
按理說這種離奇詭異的物件藏著研究是最合適的,北疆又不是缺寶物拍賣,畢竟不管是伏龍蛇卵還是銀甲還有資格當最后一樣寶物,何必將它們往前推,莫非北疆拍賣行缺錢?
“也許是拍賣它的委托方缺錢,但北疆拍賣行也可以直接買斷,一兩百萬的對它來說不算拿不出的資金,不至于”
秦魚思索一二,忽而挑眉。
“買斷估計是買斷了,但是陳年舊貨,研究了很多年都沒能研究出個什么來,就想清貨彌補損失。我想是跟北疆聯盟之主上位有關,既有新勢力攀附加入,但心腹位置一個蘿卜一個坑,就好像一個公司被吞并,集團整合,人才濟濟,為了爭奪部門領導位置,原來的老人有了壓力,就得整合效率,做好爆表,尤其是錢財方面我看著北疆拍賣行內部也有這方面的動靜,所以像這個肚兜的爛賬是一定要補全的。”
于是被挑出來賣了。
這對秦魚他們這些買家也沒什么影響吧。
“其二,此物神秘莫測,不僅被測驗出擁有堪比銀甲的防御力,更可以自行幻變,諸位請看。”
龐潢東說著指尖射出一個水團,水團觸碰到那肚兜后,肚兜跐溜一下幻變,變成了一件分外美感的裙子。
“幻器?”
“竟是極為稀罕的幻器。”
“厲害!”
“既勘測不透,幻變無雙,又有如此強的防御力,的確比那銀甲更靈通許多。”
“列為第一寶物也理所當然。”
眾人議論紛紛,第一時間卻也無人競爭,因為起拍價是一百二十萬。
直到花不修忽然開口:“一百三十萬。”
北塘暖暖:“一百五十。”
單論防御力已經堪比銀甲,自然值得起這個價格。
只是一些人糾結于這個肚兜的形態,當然,主要原因是他們沒那么多錢,在有所猶豫的時候就沒那么干脆。
但這兩個小輩也算是快很準,奈何識貨的不止他們。
平矜跟砦鉿也很快加入了拍賣,價格很快就推了到了一百九十萬。
白頭奶奶忽然開價:“兩百。”
秦魚留意到觀窿對此好像沒什么反映。
看來他背后的人對這個并無太大興趣,觀窿也就不必高價購買。
“但假如是我想要買的話,他沒準會搗亂。”
——后悔搞他了?
秦魚笑了下,抬手,“兩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