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主人，您的意思是……這個世界的秩序女神，很有可能來自外星球？”
妮姆芙好奇的眨了眨眼睛，將視線從那本厚重的教典上移開，望向方正。而方正則是看著眼前的小天使，點了點頭。
“我是有這種想法。”
如果說以前方正沒有向這個方面去想的話，那么現在，他在看了教典之后，就立刻產生了疑問。秩序女神究竟是什么？從教典來看，方正發現這些描述有很多奇怪的地方，比如最開始的部分，記載的都是人類在這片大陸上的混沌侵蝕下掙扎求存的歷史。
可是在這個部分里，雖然有很多人類死亡或者變異的描述，但卻從來沒有過關于天堂與地獄的記載。但是到了第二部分，秩序女神現身之后，這片大地上有了白天和黑夜，有了春夏秋冬，同時也有了天堂與地獄。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這個世界上的人才被授予了明確的“善良”與“邪惡”的概念，比如之前他們都只是稱那些為“可怕的迷霧”，但是在秩序女神到來之后，他們對其的稱呼就改為“邪惡的混沌”。
“可怕”是一種本能感受，但是“邪惡”卻是一種外在定義。
“你覺得呢？”
“嗚……這也不好說呢……”
聽到方正的詢問，妮姆芙則是皺起眉頭，露出了一副苦惱的表情。
“以前α也曾經接到命令去毀滅巴比倫呢，當時的地蟲也將其視為神罰，但事實上那也不過是我們人造天使的一種武器系統罷了。要我說的話，地蟲或許會把所有自己無法理解和抵抗的力量稱之為神明吧。從這點來說，主人您的想法倒是很有可能，不過……這和我們目前要做的事情有什么關系嗎？”
“也不能說完全沒有關系。”
面對妮姆芙的詢問，方正思考了片刻，接著點了點那本教典。
“按照那位威爾斯騎士長的講述來看，今年魔獸們的動向很不尋常，而北地要塞派遣出去的斥候所能夠帶回來的消息只有這段教典上的話。威爾斯騎士長認為他們很有可能是看到了某種類似于教典之中所描寫的異狀，但是如果說秩序女神真的是某個來自高等文明的存在的話，那么……這會不會是某種裝置？”
“咦？”
聽到方正的推測，小天使也是一愣，接著她再次望向眼前的教典，在沉默片刻之后點了點頭。
“的確，如果除去那些主觀臆斷的想象和藝術加工的話，這看起來像是某種在地殼內部運做的裝置……”
“能夠猜到有什么用途嗎？”
“這就不好說了，主人。”
這一次就連小天使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地蟲的教典上也只寫了一些效果，但是能夠產生這些效果的原因卻未知，很有可能是某種資源采集裝置，也有可能是利用地心能源的核心，考慮到神明怒火這樣的描述，或許是地核炸彈也說不定……”
“如果能夠上近地軌道偵查就好了。”
聽到這里，方正也是忍不住抱怨了起來。在擁有了海霧艦隊之后，他就嘗試過直接讓伊歐娜她們進入大氣層外的近地軌道。但是沒什么卵用，每當戰艦提升到五萬米左右的高度時，方正就會收到來自系統的提示，稱海霧戰艦即將脫離系統范圍，將被強制轉移。
后來方正不信邪的又實驗了好幾次，結果都是這樣。
方正確定，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貓膩，不過眼下他也實在是沒有更好的辦法。可現在嘛……他似乎找到了一些線索。
秩序女神是高等文明存在的可能性在方正看來還是蠻高的，雖然從教典的描述來看，能夠分開天地，區分四季，劃出時間與秩序這樣的行為的確并非凡人可以做到。但如果是從科學層面來分析的話，要做到這些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就好像方正在黑客帝國世界里遇到的那些“真”地球人，他們也就是時間不夠，不然的一旦等到那些人真的把自己靈魂量子信息化，那恐怕和傳說之中的神明也就相差無幾了。
不說那些倒霉蛋，就算是小天使自己，現在如果跑去一個茹毛飲血的原始文明星球，怕也可以弄個什么神明當當。
“需要派人去偵查一下嗎？”
“不，混沌地區可是很危險的，我不會拿我的部下去冒險。”
按照道理來說，方正可以派遣吸血鬼等驅逐艦去前面探探路，但是他可以感覺到，越是深入混沌地帶，秩序的力量就越弱，也就是越混亂。在這種情況下，派人去探路不亞于直接把對方扔到黑洞中心，會發生什么事情連老天爺怕是都不知道。
“那么我們要怎么做？”
“嗯………”
面對妮姆芙的詢問，方正卻是露出了胸有成竹的笑容。
“妮姆芙，你知道嗎？有句話說的好，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
不僅妮姆芙不知道方正的意思，事實上，就連威爾斯騎士長在聽到了方正的話之后，也是一頭霧水。
“不好意思，方正閣下，您想要說什么？”
“我認為，我們不能夠局限于某一個戰場或者目標。”
在休息了一晚之后，方正再次來到了指揮大廳，不過這一次跟隨在方正身邊的除了妮姆芙之外，還有伊歐娜和布施翠。而威爾斯騎士長也帶著他的副手出現在了這里，但是即便如此，他們對于方正的提議，還是顯得有些吃驚。
“這么多年以來，一直都是我們防守，魔獸進攻，但是在我看來，這樣實在是太被動了。
方正伸出手去，敲了敲眼前的地圖和代表魔獸的紅色箭頭。
“現在我們有足夠的兵力，而且也有強大的火力掩護，那么……我們為什么不能夠以北地要塞為起點，重新收回這片曾經被混沌吞噬和污染的地區呢？”
“哎？”
聽到這里，幾乎所有人都是一愣，隨后威爾斯也是皺起眉頭。
“這……”
“我的水晶塔能夠擴展秩序的覆蓋范圍，只要我們一路走一路造水晶塔，那么就能夠在最短時間內以萬全的狀態迎擊敵人。不僅如此，我們還能夠占據主動，收回更多的秩序之地！這樣一來，北地要塞也就有了更多的回旋空間不是嗎？”
“可是，戰線拉的越長，我們就越容易遭遇到魔獸的攻擊……”
對于威爾斯的質疑，方正則是聳聳肩膀，接著伸出手去指了指他們的頭頂。而看見方正的動作，威爾斯也是立刻就閉上了嘴巴……那些徘徊于天空之上的鋼鐵巨獸所帶來的威懾感現在還在他心中徘徊不去呢。
“但是……關于人手方面。”
“人手不用擔心。”
面對威爾斯的疑問，方正微笑著擺了擺手，接著他提出了一個問題。
“威爾斯閣下……不知道你玩過塔防游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