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決定庭審結束后,就帶梁多多去看心理醫生,這個事情一定不能托了。
臨走時又叮囑韓子琴一定要看好梁多多,怕犯迷糊做出傷害自己和小如意的事情。
她可是聽說很多抑郁癥產婦抱著孩子跳樓自殺的案例,只要發現事情有不好的一面,哪怕是萬分之一,也要提前做好預防措施。
韓子琴不住的點頭小聲跟陶妃說道:“我這兩天覺得多多越來越不對勁,總是拿這個忘那個。我一開始想著是不是因為和蘇揚離婚受刺激了,可是我今天發現好像不是。她也會看著他們的婚紗照發呆,但是表情不是難過而是古怪。那種我也說不出來的感覺。還是聽你的,要小心為好。”
陶妃回頭看了眼屋里抱著如意輕輕搖晃的梁多多,心里有些難受,也許她們從一開始把梁多多的病情想的太輕,也把產后抑郁這事想的太簡單,覺得只是解開心結就好。
現在發現,她們會不會錯過了太多最佳治療時間。
希望一切還來得及。
周一一早,天氣陰冷,十月中原本是秋高氣爽的天氣,卻像是提前要進入冬天。
烏云壓的很低,冷風帶著哨響的刮過。
陶妃起來站在陽臺前看了會兒外面昏黃的天空,半空中還飄蕩著塑料袋。
小周幾光著小腳丫,拎著他的恐龍玩偶出來,看著陽臺外昏沉沉的天空,開心的哇哦一聲:“媽媽,是不是可以不用上學了?”
陶妃失笑:“好,今天你和妹妹不去上學了,一會兒我給老師打個電話請假啊。”
小周幾開心的直拍巴掌:“太好了,媽媽,上學真是太無聊了,天天吃飯吃飯,上課上課,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陶妃笑著胡擼了下兒子的腦袋:“等你長大后就會發現,沒有什么比上學更純粹干凈的事了。去喊妹妹起床。”
她也去換衣服,特意穿了件酒紅色高領薄毛衫,外面穿著單扣黑色小西服,黑色西褲。頭發挽起固定在腦后。
干練嚴肅!
小朵兒看著媽媽的打扮,很肯定的說:“媽媽今天要打官司嗎?”
陶妃笑著點頭:“對啊,這都被小朵兒發現了啊。”
小朵兒咯咯樂,拍著自己身上的粉色毛呢小裙子:“因為媽媽今天很漂亮,和小朵兒一樣漂亮。”
陶妃笑著親了親閨女兒子的額頭,送兩人去了何蕓那邊。正好碰見林萌萌也帶著諾諾去何蕓那邊。
從何蕓家出來,林萌萌耍賴的讓陶妃送她去上班。
陶妃故意逗她:“我就發現你真摳門啊,每個月工資加稿費好幾千甚至更多,為什么不買個車開開?”
“不敢開啊。反正有周蒼北呢,我干嘛要學開車。”林萌萌努努嘴,她才懶得做操心的事。開車實在太操心了,她寧可每天打車上下班。
陶妃直搖頭:“你這膽兒啊,也就追大哥的時候肥,其他時候就跟老鼠膽一樣。”
林萌萌擺手:“錯,我面對我的職業時,還是很膽大的,你又不是見識過。”
陶妃想起林萌萌面對尸體的樣子,點頭:“確實是啊,你這個膽子也是松緊做的,可大可小可松可緊。對了,有空你到我家來,我有好東西給你。”
“什么啊?”
“一部關于愛情的電影,深刻的剖析了人性,也深度的解讀了愛情的美好和人們為什么會對原始愛情的向往。”
林萌萌被陶妃繞的有點兒暈,點頭開心的說:“那好啊,周五我去找你拿啊,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說的那么好看。”
勾的林萌萌好奇心更加旺盛了:“這么神奇?你連我寫的情感和雞湯都不屑一顧,對這個電影卻這么高的評價!那肯定好看了。正好我缺素材了,拿回去好好學習學習。”
陶妃趕緊連連點頭:“對你創作肯定非常有好處,肯定能讓你思路大開,靈感爆棚。”
林萌萌不疑有他的開始期待。
陶妃卻偷笑個不停,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她把好東西分享給林萌萌,簡直太夠意思了!
快到林萌萌單位時,林萌萌才問陶妃案子的事情:“梁多多的案子沒問題吧?”
“沒什么問題,這樣賤人就是欠揍,當時應該好好揍一頓。揍的她老實為止。”
林萌萌這才放心:“那就好,要不多多就可憐了。”
陶妃沒再吱聲,把車子停在林萌萌單位門口,催著她下車:“晚上回去給我買幾斤芒果啥的,算是車費。”
林萌萌笑著直點頭:“沒問題,沒問題,只要你不嫌棄我翻過尸體的手給你挑水果,別說幾斤,幾十斤都可以。”
陶妃白了林萌萌一眼:“你丫可以,成功的惡心到我了。不說了,我先走了啊。”
嘴角卻勾起陰測測的笑,她一定要好好算計林萌萌一把!
因為和林萌萌這么一通笑鬧,原本就不緊張的陶妃,這會兒更輕松了,像是逛自家后花園一樣進了法院,做完登記等著開庭。
因為案件不大,情節簡單,開庭程序也簡單很多。
陶妃看見吳音的律師夏江濤,心里又開始犯膈應,從知道吳音的律師是誰,就不停的惡心。
京城這么大,律師那么多,她是和夏江濤有什么解不開的孽緣?
上次夏江濤敗訴后,灰頭土臉了好一陣子,只能接一些小案子勉強生活,怎么又搭上了吳音?
夏江濤看見陶妃還笑瞇瞇的打招呼:“陶律師你好!好久不見。”
陶妃揚起嘴角,露出一個假的不能再假的微笑,心里罵著夏江濤的大爺,好久不見個屁啊,她倒是希望這輩子也不要相見呢。
然后笑瞇瞇的沖夏江濤說道:“我有幾句話想跟夏律師說…”
開庭時,陶妃立馬進入狀態,一臉嚴肅的過去在被告代理人處坐下,看也懶得看對面的夏江濤一眼,吳音因為重病也不能到庭。
庭審現場只有雙方辯護人在場,氣氛稍微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