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妃無奈只能轉身離開,身后還有王蘭香罵罵咧咧的聲音。
住院部門口看門的阿姨好奇的拉著陶妃:“那個姑娘是你什么人啊?她那樣是你家人弄的?”
“不是。”陶妃搖頭。
看門阿姨嘆口氣:“好好一個姑娘也怪可憐了,以后怕是站不起來了,只能坐一輩子輪椅了,不過她家這幾個人也是奇怪,從來就沒有難過過,每次還笑瞇瞇的聊天,真是不知道什么心態啊。”
陶妃沉默了,什么心態,這些人肯定不是真心關心小倩的死活,而是想著從這個事上發筆橫財。
從醫院出來,想了一會兒準備再去一趟別墅,就算是碰碰運氣。
準備回家帶上脆脆,它身形嬌小,可以從安裝空調的洞里鉆進去,看看別墅二層的情況,到底有沒有人住過。
脆脆現在跟諾諾待的時間最久,說話聲調全是模仿諾諾,倒是也能說幾個短暫的句子了。
拎著脆脆的籠子下樓,二二挪著胖胖的身子跟著,眼巴巴的看著陶妃,一副就要攆路的模樣。
陶妃無奈的拍拍二二的腦袋:“你現在跟小周幾待久了啊,小眼神都跟小周幾一樣了,好吧,帶著你。”
開車帶著一鳥一狗去了案發別墅區。
保安隊長對陶妃印象深刻,看看陶妃拎著鳥籠,后面還跟著一個毛光锃亮,膘肥體壯的金毛狗,有些驚訝,現在律師這么清閑啊,工作時還能遛鳥遛狗!
笑瞇瞇的迎上去:“陶律師來了,這兩天八號別墅都沒人過來,我晚上還特意過來看一圈呢,都是黑著燈的。”
他可操心這個案子的進展呢,讓他感覺保安工作都高大上了一大截。
陶妃趕緊笑著道謝:“太讓你費心了,謝謝啊,對了,十三號別墅周圍幾家最近晚上有人嗎?”
保安隊長有些小得意:“我都注意觀察了,都沒人啊。”
陶妃又是一番感謝:“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隨便轉轉就回去。”
“好,有什么事你到物業那邊找我,我能幫上的一定幫。”保安隊長熱心的說半天才離開。
陶妃帶著二二和脆脆去了八號別墅前,看了看四周沒人,打開鳥籠讓脆脆出來:“你一定要努力看清楚啊?有沒有人生活過的痕跡,連衛生間都不能放過,馬桶旁邊的垃圾桶有沒有紙?地磚是不是潮濕?”
她想如果有人住過,昨晚洗澡今天肯定還有痕跡。
脆脆急躁直點小腦袋,不等陶妃說完,已經飛了起來,在屋頂轉悠一圈,找了個空調洞鉆了進去。
二二一直低頭在門口東嗅嗅,西嗅嗅,越嗅鼻子越用力,使勁貼在門縫上聞了又聞。
陶妃也不管它,依舊趴在一樓的玻璃窗前往里望,那天看見的蘋果已經不見了!
又仔細的看了一圈,雜亂堆放的一些裝修材料,和那天差不多。
看來晚上還是有人住過,不過這人的反偵察能力很強!
二二在門口嗅了一圈,又朝草坪低頭嗅去,繞著別墅轉了一圈,嗅到了小路邊的垃圾箱,突然莫名興奮起來。
奮力躍起胖胖的身子,推翻高高的垃圾箱,由于住的人少,里面的垃圾也很少。
咕嚕嚕滾落出一些空的礦泉水瓶,還有一些生活垃圾。
二二用前爪一頓亂拋,叼起一個空的礦泉水瓶開心的朝陶妃跑去。
陶妃看見二二嘴里的礦泉水瓶直撫額,再看看它身后翻到的垃圾箱,沖開心跑過來的二二抱怨:“二二,你是不是跟小周幾學的啊,學會撿礦泉水瓶了?我不是說過外面的瓶子都很臟不能撿?”
嘮嘮叨叨說著,趕緊去收拾被二二推翻的垃圾桶,這個二二跟小周幾一樣能搗亂!
二二及時剎住腳,叼著瓶子站在原地轉頭,眼神惆悵的看著陶妃,人類呵!總是這么自以為是!
陶妃看著一地的垃圾,找了兩個木棍,一點點把垃圾都夾回垃圾桶。
收拾完回來,二二依舊保持著剛才她離開的姿勢,叼著瓶子無比哀怨的看著她。
“你這眼神都跟小周幾一樣,做錯事還不讓說啊。”陶妃笑著摸摸二二的腦袋,沒當回事的繼續去門口等著脆脆。
脆脆是個非常負責的小偵查員,在里面轉悠了半個多小時才出來。
落在陶妃手上,轉悠著小眼睛,很認真的啾啾:“啥都沒有。”
語氣跟諾諾一樣樣!
陶妃原本還滿懷信心,聽了脆脆說的,心涼了半截:“怎么會什么都沒有?你都找了嗎?衛生間地上有沒有水印?”
脆脆搖頭,
“地上有沒有紙巾?”
脆脆又搖頭。
“那,有沒有頭發?地板上有沒有頭發?”
脆脆還是搖頭,它可是非常非常認真的找的,什么都沒有。
陶妃心徹底涼了,難道是自己的錯覺?
可是屋里的蘋果呢?她可以相信自己是錯覺,絕對不相信自己眼花了。
除非屋里住了一個反偵察能力特別強的人,而且受過專業的訓練!
二二叼著瓶子,狗臉上滿滿的失落,看著陶妃皺眉的模樣,心里嘆息,可惜它不能跟脆脆一樣說話啊。
陶妃不死心的讓脆脆再去看看,轉了一圈后,還是一樣的結論。
只能帶著脆脆和二二往回走。
走了幾步才發現二二還叼著瓶子,皺眉:“二二,這個瓶子不知道什么人喝的,會不會有傳染病,為了安全還是把它扔掉啊。”
二二充耳不聞,叼著噠噠往車前跑去,漂亮的狗毛隨風飄動。
陶妃無奈了,只能跟著拎著脆脆跟上,這個二二犯起倔了,也跟小周幾一樣一樣。
真是什么主人什么狗!..
上車后,二二生怕陶妃會把它的瓶子奪的扔了,一直緊緊咬著,警惕的看著陶妃。
陶妃見二二對這個瓶子這么執著,也只能先回家再說:“二二,瓶子咱們可以帶回去,但是別帶進屋里好嗎?回去后,我把小周幾藏的瓶子都給你玩。”
二二叼著瓶子看著車窗外,對陶妃的話理也不理,嗚咽兩聲,這個瓶子上可是有它最熟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