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正錫開車從陶妃她們的車子身邊擦過去,速度極快的追趕前面的車。
前車見有軍車追上來,頓時瘋狂加速,不管道路狹窄直往前沖。
陶妃見狀咋舌:“這是不要命了,前面急轉上去就是盤山路,再走就出京城了。”
褚喬穩穩的跟在周蒼南他們車子后面,皺眉說:“霍正錫開車還不如我呢,要是我,我就直接從右側鉆過去,把對方的車子逼停在懸崖邊上。”
陶妃皺眉:“那樣太危險,厲珂肯定還有大的用處!只是咱們保留了起訴她的權利。”
褚喬嘆口氣:“好想罵娘。”
周蒼南指揮霍正錫緊緊咬住對方的車尾,保持五十米的距離就行,讓對方先著急起來。
然后給蘇揚打電話:“你那邊怎么樣了?我們倆個咬住他們的車,往你那邊趕,你到時候從正面攔截就好。”
霍正錫皺眉:“他們有槍!”
前車后側車窗伸出一個槍管,使勁晃了兩下,給周蒼南他們警示。
周蒼南冷笑:“放心,他們不敢開槍。”看著倒車鏡里還緊追著他們的車,給陶妃打了個電話,讓她們先回家,一會兒他們就回去。
陶妃接到電話聽話的喊褚喬掉頭。
褚喬十分遺憾的說:“哎呀,這么大的熱鬧看不上了。”
鐘媛媛非常理智的提醒:“咱們還是小命要緊,這種熱鬧不看也行。”
褚喬瀟灑的調轉車頭,嗖的就駛了出去,好多天沒開車了,手還有些癢癢呢。
周蒼南面沉如水的看著前面的車,黑色槍口只是晃了晃又收了回去,跟他猜測的一樣,對方并不敢開槍。
霍正錫看著前面的車牌:“看來今天還撿了個漏網的大魚啊,不會是大佬的親信吧?”
周蒼南贊同:“知道警方和蘇揚他們為什么不抓厲珂嗎?就是在釣這個魚?對方果然沉不住氣了。”
他還有些慶幸陶妃突然生出的同情心沒有報警,只怕這些人早就盯上了厲珂。
霍正錫冷笑了一下,突然油門踩到底,直沖對方的車屁股撞去,讓前車連一點反應的余地都沒有。
而蘇揚已經趕到約好的地點,將車直接橫在路中,對方要是想撞上去只有死路一條。
在前后夾擊中,對方不得不停下車,卻遲遲不肯下車。
蘇揚持槍站在他的車旁對著對方的車輪胎開了一槍,警示對方下車。
僵持了十幾分鐘后,車門才緩緩打開,四個黑衣男挾持著厲珂下車,槍頂在厲珂的太陽穴上。
“你們退后,要不我就開槍了,你們不是想得到這個女人嗎?只要你們都退后,我就放了她。”
周蒼南坐在車上沒動,眼睛看著前面的人,掏出手槍子彈上膛,身子微微前傾著。
霍正錫推開車門下車,依靠在車門邊,安靜的看著黑衣人,兩手空空直接暴露在對方面前。
黑衣人有些歇斯底里的拍著車頂:“退后!退后!否則你們什么也得不到。”
蘇揚冷靜的看著一伙人:“你們想怎么樣?”
“放我們走,我們放了厲珂。”
蘇揚冷笑:“你們還走得了嗎?”
黑衣人驚的四處張望,山上山下不知道什么時候布滿了武警公安。
用槍頂著厲珂腦袋的黑衣人,突然推著厲珂往前,剛邁出一步,一顆子彈呼嘯而來,直接沒入他的太陽穴。
霍正錫手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一把槍,也瞄準了另一個準備開槍的黑衣人,直擊他的手腕。
瞬間功夫,四個黑衣人死了兩個,傷兩人。
蘇揚揮手讓人帶走厲珂,還有受傷的黑衣人,抬走尸體同時清理路面上的血跡,剛剛的一切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兩邊的道路都已經封鎖了,消息應該不會散出去。”蘇揚看著處理干凈的現場,朝周蒼南走過去。
周蒼南坐在座位上沒動,看著擋風玻璃上的槍眼,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們用厲珂做誘餌,是不是有些卑鄙了?”
蘇揚愣了一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三年前逃走的時候,偷走了劉斌一個日記本,上面記錄著軍中很多主官還有地方官員集體淫亂的事件。人數多到咱們想不到。所以這三年劉斌一直在秘密找厲珂。”
“厲珂曾經冒名上訪過,被劉斌那邊的人給攔下,搶下了那些資料,她跳車逃了出去…”
周蒼南皺眉聽蘇揚說著,擺了擺手:“我不太茍同你們東華門的辦事風格,沒什么事我們先走了。”
蘇揚張張嘴還想解釋,周蒼南已經喊霍正錫開車離開。
一直沉默的霍正錫突然開口:“如果不用厲珂做誘餌,不會抓到一直潛水的李司令的把柄。雖然東華門做法有些過分,卻也是最快的方法。對方心虛厲珂手上有證據,所以會想辦法抓回去。最近風聲又緊,他們肯定不敢輕舉妄動。而東華門那邊找人給厲珂傳遞了錯誤的消息,說李司令迷信,逢初一十五都會便裝來寺廟上香…”
周蒼南緊皺:“算了,不說這個了,這些和咱們沒什么關系,回家吧。”
兩天后又一副司令落馬,以及軍中一些隱藏勢力都被秘密逮捕。
三天后厲珂在審訊室交代完所有罪行后自殺。
陶妃聽了消息后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嘆口氣:“也許這是她最好的歸宿,如果有來生,愿她成為一個平凡的姑娘,度過平凡的每一天。”
褚喬靠在沙發上沒有吱聲,厲珂在自殺前也交代了她三年前逃走時,偷了孫小雅的匕首,孫小雅就是用這把匕首劃爛了她的臉,所以她要用這把匕首殺了孫小雅。
她了解孫小雅的生活習慣,因為那都是她曾經的生活習慣,偽裝成鐘點工在孫小雅常去休息的茶室偷聽。
半年多的隱忍,才換來孫小雅要解決一個叫褚喬的人。
她又去了解褚喬的資料,為了換取有用信息,她出賣了自己…
關于厲珂的死,大家沒有仔細多說,究竟是不是自殺已經不重要了,這個繁華盛世之下,誰又知道遮掩了多少骯臟。“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