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確實覺的很奇怪。
先前他娶花木蘭,武力值從60多點,上升到了70多點,娶了呂靈姬,又從70多點,上升到了80多點,前番娶了孫尚香,結果又人80多點,直接就上升到了95點的絕頂境界。
在陶商看來,每一次獲得附加聯姻武力值,至少也可以讓自己的武力值,提升一個境界。
這也就是說,這一次娶了祝融之后,理論上他的武力值,至少也得由95,直接提升到100才對。
可事實卻是,他的武力值僅僅只是提升了1點而已,從95提升到了96,這叫陶商如何能不奇怪。
“嘀…系統自檢完畢,本系統一切正常,并沒有出錯,根據系統平衡原則,當宿主武力值達到90以上之后,每一次的附姻附加武力值,只能提升1點,所以此次宿主武力值提升正確。”
原來如此,陶商當場就郁悶了。
之前他還一直憧憬著,娶了祝融之后,武力值能飆升到滿百境界,嘗一嘗項羽呂布那等天下第一的武道,是什么感覺。
卻沒想到,這個系統竟然在這里悄悄的挖了個坑,讓他的美好愿望就此落空了。
雖說郁悶,不過陶商轉念一想,又覺的這個規則倒也算是合理。
因為武力值上了90,這本身就是武道的一個坎,過了這個坎,武道就達到了絕頂境界,每前進一步都難如登天。
也就是說,從90武力值,增長到91武力值的難度,是從80增長到81武力值難度的十倍。
而從99武力值,增長到100武力值,又比從90武力值,增長到91的武力值更要難。
這樣算來的話,陶商能通過娶一個女人,毫不費力的就提升1點武力值,已經算是撿了個大便宜了。
“也可以了,好歹提升了1點嘛,大不了再娶幾個巾幗女將就行了,系統不是召喚了那個穆桂英么,不知什么時候會出現,還有那個馬云祿武道也符合條件,如果能把她們都納為妃子的話,又能提升2點武力值,離滿百的武力值就更近了…”
陶商立在那里不動,神思飛轉,一時間竟忘了自己還在洞房。
“陛下…陛下怎么了…”祝融扭過了香汗淋漓的美艷臉蛋,一雙迷離渴望的目光,巴巴的望向陶商。
陶商這才回過神來,嘿嘿笑道:“沒什么,朕只是歇一會,喘兩口氣而已,咱們繼續,嘿嘿…”
大殿之中,雷聲隆隆再起,陶商又開始了他新的征伐旅程。
陳倉城以東。
風雪如梭,通往陳倉城的大道上,數萬秦國敗兵,正頂著風雪,灰頭喪氣的向著陳倉城進發。
此地距離長安城已有數百里之遙,后面的斥侯也發回消息,魏軍自攻陷長安城之后,就地休整,也并沒有再次追來。
雖如此,秦軍上下卻都提心吊膽,不敢有半分停留,一連數天都匆匆忙忙的趕路,向著陳倉逃奔。
紅披風包裹中的曹操,神色也始終凝重,深陷的眼眶中,透露著疲憊與黯然。
“陛下,前邊就要到陳倉城了。”身邊的諸褚提醒道。
曹操眾沉思中回過頭來,抬頭遠望,透過風雪,隱隱約約已看到了陳倉城的輪廓。
“終于到了…”直到此時,曹操方才暗松了口氣。
左右那些敗兵們,這個時候也也終于是放松了緊繃的神經,各自都暗松了口氣。
曹操遠望著陳倉城,想起了自己的次子曹丕,心中突然間越發的想念,想要迫不及待的見到曹丕。
自從魏軍伐秦以來,為了應對魏軍由漢中方面的進攻,也為了歷練曹丕,曹操便命其率五千精兵,以賈詡為謀士,以王平為將,進據陳倉。
曹丕倒是表現的很出色,擊退了伍子胥前番對陳倉城的圍攻,確保了長安側翼的安全。
想想次子堅守陳倉不失的優秀表現,再想想長子曹昂丟了長安城,淪為陶商俘虜的拙劣表現,曹操禁不住搖了搖頭,凍到通紅的焦黃臉龐,悄然掠過了幾分后悔。
“看來還是丕兒更像朕,更優秀啊,早知如此,朕當初就該把丕兒留在身邊,封他做太子才是,那樣的話,說不定長安城就不會失陷,形勢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了…”
曹操心懷著懊悔,暗自感慨著,一路前往了陳倉城。
陳倉城,軍府偏堂。
那間密不透風的房間中,曹丕和他的謀士賈詡,尚自在圍爐對飲。
賈詡是閑定淡然,一杯杯溫酒飲下,嘖嘖口嘗,氣態閑然的緊。
曹丕卻是眉頭深鎖,一杯酒端在嘴邊,搖頭嘆上一聲,方才仰頭灌盡,一副借煙銷愁之狀,仿佛飲下的不是美酒,而是毒藥一般。
又是一杯酒飲下,曹丕將酒杯摔在了案幾上,雙手籠在衣袖之之中,又是一聲嘆息。
那一聲嘆息中,暗藏著諸多情緒在內,有失落,有無奈,也有抱怨。
賈詡卻只淡淡一笑,舉起酒勺來,繼續為曹丕斟酒。
“不喝了,越喝越心煩。”曹丕將手一擺,一副躁動煩悶的樣子。
賈詡卻沒聽他的,依舊將酒倒下,淡淡道:“外面風雪交加,天寒地凍的,喝一杯溫酒正是妙事,二皇子何必自尋煩惱呢。”
曹丕看了看已滿的酒杯,端起來又是一飲而盡,酒杯往案幾上一摔,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你說父皇也真是的,幾個月前還說要歷練我,要我好好表現,分明有立我為太子的意思,可這一轉眼的功夫,他就立了我那大哥為太子,我能不煩么。”
“大皇子只是當上了太子而已,又沒當上皇帝,眼下陛下春秋正盛,殿下還有的是機會,急什么呢。”賈詡淡淡的寬慰,舉杯淺呷一口美酒。
“可是,眼下他不但當上了太子,還被父皇委以守城重任,有了足夠立功樹威的機會,將來若他再跟馬家聯姻,勢力就將更加根深,我還怎么能撼動他。”曹丕皺著眉頭道。
賈詡卻冷冷一笑,“陶商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守長安城看似可以立功樹威,實際上卻等于是置身于危境,稍有不慎就會聲名毀于一旦,這種高風險,低回報的差事,就讓給大皇子又怎樣。”
曹丕酒杯舉到嘴邊不動了,若有所思,似乎被領悟到了什么。
賈詡接著道:“再說那馬家,太子就算能娶了馬家小姐,得到了馬氏的勢力幫助,但殿下你不要忘記,陛下這個人猜忌心最重,馬家在朝野影響力這么大,陛下心中焉能沒有忌憚,眼下若再跟大皇子聯姻,成為了外戚,以陛下的心機,難保不會反過來對大皇子也心生忌憚呢。”
曹丕眼前一亮,那副表情,仿佛驀然間省悟了過來,于不好之中,看到了幾分好事。
“文和先生言之有理啊,這么說來的話,我那大哥眼下看起來又榮升太子,又要跟馬家聯姻,又堅守長安城有功,看似是風光無限,實際上卻是福禍難料,先生是這個意思嗎?”曹丕的目光中,透著一絲興奮。
賈詡笑而不語,淺飲一口美酒,當是默認了他說話。
“嗯,這樣說來的話,我還是有希望的,只是看著我那個沒什么頭腦的大哥,在長安城耀武揚威,我這心里就有氣…”曹丕心情好了很多,卻仍嘀嘀咕咕,仍存幾分不爽。
就在曹丕嘟囔抱怨之時,外面親兵敲門,稱是天子已率大軍至陳倉城外五里,請示曹丕要不要出城迎接。
天子已至陳倉?
曹丕吃了一驚,放下手中酒杯,一躍而拉開了房門,沖那親兵喝問道:“你胡說八道什么,父皇他明明正在長安城抗擊陶賊,怎么可能來陳倉?”
那親兵慌忙道:“小的豈敢謊報軍情,我們也是剛剛收到消息,陶賊已于數日前攻破長安城,太子殿下更被陶賊所俘,天子不得已之下,才放棄了長安城,連夜退至了陳倉。”
長安城破!?
太子被俘!?
這兩個驚人的消息,如兩道驚雷一般,接連的轟入了曹丕的頭頂,轟到他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的空白,整個人都驚愣在了原地,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這…這怎么可能啊?”曹丕一臉的匪夷所思,連聲音都在發抖,“幾天前父皇不是還發來消息,說大哥他以堅冰覆城的妙計,戰退了陶賊,確保長安城穩如泰山,怎么才幾天功夫,陶賊就攻破長安城了?”
親兵忙又道:“回稟殿下,根據消息里稱,當日天氣突然轉暖,堅冰融化,陶賊就是抓住了不到兩個時辰的空隙,以千門天雷炮和重型破城錘轟破了長安城。”
曹丕恍然省悟,緊接著卻又陷入了更加茫然驚惑之中,口中驚道:“天氣忽暖忽冷倒也是正常,可是陶賊又怎么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把那么多的天雷炮調動出來,除非陶賊能事先窺知天象氣溫變化,可這又怎么可能呢…”
曹丕陷入了驚愕茫然之中。
賈詡卻拂了拂手,將親兵屏退,重新關上了房門。
再無外人時,賈詡方才捋須嘆道:“這個陶商,當真是神鬼莫測,連這樣一閃即逝的機會都能抓住,不可思議,真是不可思議。”
慨嘆之后,賈詡蒼老的眼眸中,卻閃過一絲陰冷的笑容,壓低聲音,意味深長道:“不過,這個消息對國家不利,對二皇子卻是一件大大的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