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比較擅長什么?念頭對這個問題也是有點無語,它很想說自己什么都不差。
不過最后,它還是郁悶地表示,“如果你能弄到足夠多的極靈,什么忙我都能幫。”
“短期內,極靈恐怕不太可能,”馮君沉聲表示,“我答應了那位前輩,幫它找五百極靈,現在才找了一百塊,我要優先孝敬它老人家。”
“五百極靈!”念頭恨得直咬牙,“早知道會錯過這個,剛才我就直接奪舍了!”
“奪舍?”馮君愣了一愣,反而是笑了起來,“你都說了,半是機緣半是劫,只要護身符寶能扛下你一擊,就算沒有拿出牽引氣息,我也可能跑得掉的。”
他沒說跑掉之后,自己會做什么,反正只要他跑得掉,那就有樂子看了。
念頭沒有跟他計較這個,而是很不屑地表示,“我若是決意奪舍,你拿出收納符的時候,就可以下手了,哪里需要等你拿出護身符來?”
馮君想一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而且他當時也能感受到,對方隱約是有惡意的,于是忍不住出聲發話,“那你為什么不直接下手?”
念頭郁悶地回答,“我總要搞清楚你的根腳吧?而且奪舍金丹…修為也太低了。”
“拜托,我現在是地球唯一的一個金丹,”馮君忍不住強調一句。。
“我怎么知道會凋敝成這樣,”念頭悻悻地回答,然后又冷哼一聲,“不過你也算是有根腳,又有氣運,知道情況之后,我肯定不會再奪舍你了,要不就是自找的劫數。”
馮君思忖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一句,“前輩你出身是天生精靈吧?”
“差不多吧,”念頭思忖一下,含含糊糊地回答,“你孝敬的那位前輩,也是類似的存在,若是純粹的修者,挺不過大破滅的。”
馮君這就不明白了,“天生精靈也能奪舍?我怎么沒聽人說過?”
“你才知道幾種天生精靈,”念頭陰惻惻地鄙視他,“一旦失了本體成為魂體,還能有別的選擇嗎?”
馮君直覺地認為,對方還是在忽悠自己,“如果你必須奪舍的話,幾千年來好不容易等到一個人,應該是第一時間就選擇奪舍吧?”
“我也未必要奪舍,”念頭不以為然地表示,“現下我也有寄身之處,奪舍的話,人類修者實在有點脆弱,現在整體環境很糟糕,修不到大乘期,我奪舍做什么?”
馮君認為還是不對,“我在另一個位面,有一只土靈,負責維護我的洞府和莊園,我可不認為它被人殺了的話,還能去奪舍。”
“土靈是五行精靈,那種低檔貨不要跟我比,”念頭陳述著自己的鄙視鏈,不過卻死活不肯亮明身份,“你也不要試探了,反正我肯定具備奪舍你的能力。”
“好吧,你具備,”馮君也不想跟它叫這個真,心說就算你真的能奪舍,奪舍的過程中,我若是能掙扎著挪移到昆浩,倒看你死不死,“既然前輩無所不能,我倒是有個設想…”
“我想做個法寶,算是虛擬一個戰斗空間,就像玩真人游戲一樣…嗯,好吧,你可能不能準確理解游戲的意思,我的初衷,是想培養自己的門人…”
馮君確實是有這個計劃,他現在當保姆當得有些辛苦,可是弟子們的修為確實弱一點,沒太多的實戰經驗,然而他還不放心把人放出去,讓他們直接面對靈獸什么的。
久而久之,弟子們非被養廢了不可。
說到底,地球界跟天琴位面的文化就不一樣,天琴的修者不怕實戰,實戰中死亡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他們要通過實戰獲得修煉資源,怯戰就意味著止步不前。
洛華的成員按說也應該有這種認識,然而比較坑的是,地球界…尤其是華夏,非常重視人身安全,認為那才是最大的人木又。
洛華莊園的成員若是隔三差五地失蹤幾個——永遠回不來的那種,光是成員的親戚和朋友的打聽,就足夠讓馮君頭大了。
就不要說好風景的老媽、嘎子的爹媽之類的,諸如李詩詩同村的村民、徐雷剛的哥哥姐姐這些,洛華就不能完全不理會,否則人家沒準要經公。
馮老板現在在公家面前吃得很開,但是事實上,如果公家借此來強行介入洛華,就算不能如愿,他肯定也要讓渡出去一些利益。
當然,如果洛華的實力再強大一點,會更讓他們投鼠忌器一些,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死等也不是辦法,還是要想辦法提升洛華成員的實戰能力。
所以馮君就想煉制一個虛擬游戲的法寶,里面可以是人和人的對戰,也可以是人和靈獸、妖獸的對戰,可以是單對單,也可以是單對多,還可以多對單、多對多…
當然,能真實模擬無盡之海或者燃燒荒漠之類的話,那是再好不過了,但是馮君也知道那不現實,不過可以慢慢地實現。
事實上,馮君曾就這個設想問過頤玦,想知道七門十八道有沒有類似的法寶,頤玦當時的反應,是相當地懵懂——有現實的戰斗,為什么要打這虛擬的?
等馮君把他的想法說明白之后,頤玦表示:你這么愛護門下有點過了,修者都應該是摔打出來的,不過在修者弱小的時候,做一些針對性的訓練也不錯。
馮君通過跟她的交流,不但確定了天琴位面沒有這種法寶,也明白了為什么沒有這樣的法寶誕生——不僅僅是文化方面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沒有相應的實現思路。
首先,這個法寶要有一個數據庫,大一點固然好,小一點也能將就,但是不能沒有。
其次,要給數據庫灌輸相應的數據進去,這跟“法寶成型就不能再改動”的煉器思路,完全是不一樣的。
最后就是,模擬戰斗的過程,需要一個數據處理中心。
這三個方面單獨拿出來任何一個,都難不住天琴的修者,但是全部都能想到,并且拿出成品法寶的人,一個都沒有——說到底,是缺乏一個整體綜合解決的方案。
不過這跟天琴的文化也是相輔相成的,不是沒人肯去想,實在是沒有必要去想——真正的修者,不就是通過實戰殺出來的嗎?
其實在馮君解釋清楚之后,頤玦都有點心動,因為她是宅女性質的,實戰不算多,但是如果待在家里,就能跟各種對手作戰,她也很樂意。
所以她表示,咱們可以一起,委托煉器道開發這么一個法寶。
但是馮君也只有思路,該怎么提要求還真是一竅不通,而且他隱隱還有點擔心——既然涉及到各種綜合數據,那么…對方會不會留下后門什么的,以此來窺探洛華成員的隱私?
要知道,修者的社會里,也不乏各種暗子、暗手和窺探,他自己就經歷過不少,比如當初曉松真人送給他的行在,上面就有暗記。
再有一點就是,馮君真的是太忙了,事情一件件排著,根本就顧不得考慮仔細操作,于是就一直這么耽誤了下來。
現在這位前輩這么渴望賺取靈石,自身修為又很高,眼界也足夠,他就拿出這個法寶的要求來,看它能不能做到——關鍵是他會把法寶帶到天琴,不用擔心太陽系這邊的窺探。
念頭聽他說完之后,跟他探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才徹底明白了,他要煉制一個什么東西,忍不住出聲吐槽,“現在的修者都這么怕死了?”
“這叫精準扶持,”馮君一攤雙手,他不會說自己很在意弟子,那是主動亮軟肋給對方,“現在靈氣凋敝得厲害,距離復蘇還有很長時間,應該把有限的資源用在潛力大的弟子身上。”
念頭有點疑惑,“你接觸的修真位面,不是到處是靈石嗎?”
“哪里會到處是靈石?”馮君堅決不承認這一點,“我搞到那一百極靈也不容易,再說了,就算靈石再多,也不能浪費不是?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
“這個也是,”難得的,念頭居然同意他的看法,“若是當年能控制一下修煉人數,我也不至于到了這步田地,不過,此物煉制起來,委實有點頭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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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上靈的,”馮君很干脆地表示,“你開個價吧,如果將來能轉賣出去幾件,沒準可以換來一些極靈。”
他對這位也是有點頭大,惹是惹不起,白給靈石又很容易慣出毛病來,他總不能把守護者從地球界拎過來找場子,而且就算弄到點極靈,那肯定也是守護者優先。
所以不如畫個大餅…我把條件提出來了,你做不到,那就不能怪我不給你靈石了,如果你真能做得到,又有人拿極靈來買的話,我給你一些,守護者也不能說什么。
念頭卻是有點猶豫,“真的太繁瑣了…我沒有這么多靈氣來演化。”
演化?馮君從儲物袋里取出了演天鏡,“前輩能修理了這個東西嗎?”
念頭的意識在瞬間就劇烈地波動了起來,“這是、這是…這是你從哪里弄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