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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五百六十七章 各顯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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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質上來說,瀚海真尊是比較護短的,容不得別人欺負。

  但是同時,他又是很強勢的——你悄悄丟個人無所謂,當著這么多人給我丟人,這不行!

  反正他說開革出門不一定是真的,可是不滿意肯定是真的。

  那元嬰初階也不敢辯解——辯解個啥?除了自家真尊,還有外面的“三才”大尊在場呢,鬧出笑話來,他得吃不了兜著走,于是點點頭,“好的,一定不讓師尊失望。”

  “等等,”千重出聲了,“瀚海道友,要不讓他們先問著,咱們一起去吧?”

  元嬰初階的弟子好懸癱倒在地——這這這…又是個大尊?

  他能感知到,千重就是元嬰初階,但是敢這么跟師尊說話的,怎么可能是元嬰初階?

  肯定是隱藏了修為!這種事在天琴并不奇怪——誰還沒有個不得已的時候?

  正經是敢稱呼瀚海真尊為“道友”的,絕對不是一般人。

  瀚海真尊愣了一愣,然后點點頭,“前輩說的也可以…馮山主你怎么說?”

  元嬰初階終于還是坐到了地上,師尊管這個蒙著面紗的元嬰初階叫…“前輩”?

  前輩真的不是隨便叫的,以瀚海真尊的修為和驕傲,叫前輩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積年的出竅真尊——這確實是前輩。

  另一種則是…人家是出竅之上的修為,不得不叫前輩。

  瀚海真尊很妖孽,七百歲出竅,很多人這時候還在為凝嬰而苦苦掙扎,現在一千多歲,雖然是出竅中階,但是戰力可以碾壓出竅高階。

  出竅高階不是一定打不過他,問題的關鍵在于他敢打,本身戰力就不差,打輸了也不怕——年輕嘛,就算損傷點根基都不怕,慢慢補回來就好了。

  像衛三才這種四千多歲的出竅中階,豁出去也能跟他拼個死活——反正晉階分神沒戲了。

  可是衛三才要考慮的是,我倒是把他拼成個重傷了,可是我完蛋了,人家將來晉階分神了——衛家人的日子過不過了?

  所以瀚海真尊現在的名頭,不但比鑾雄強,壬屠真尊都要差他一線。

  能讓瀚海真尊心甘情愿稱為前輩的,那真不是一般人!

  但是前輩還要聽馮山主的意思…這又是什么鬼?那只是個金丹中階!

  就在元嬰初階思維混亂的當口,馮君出聲了,“那就一起去唄,頤玦仙子怎么看?”

  那個宮裝麗人,是頤玦真仙嗎?元嬰初階的思維,越發地混亂了。

  頤玦真仙在天琴大名鼎鼎,是無數男修的理想中的道侶。

  這元嬰初階也聽說了,馮山主可能跟頤玦仙子有點…那啥,但是他真沒想到,能親眼見到頤玦仙子!

  沒錯,馮君見頤玦是常態了,但是對于天琴大部分的修者來說,聽到頤玦的傳說很正常,但是真的能見到她的人,千萬里挑一。

  這名元嬰初階已經很牛了,宗門修者,師從瀚海真尊,自家的根底也很扎實——不扎實的話,瀚海真尊也不會認他做弟子不是?

  但是憑良心說,他真沒見過頤玦,所以這一刻,他真的覺得腦子有點木。

  “還看什么?”瀚海真尊沒好氣地發話,感覺這家伙實在有點給自己丟臉,“還不快說這家人的位置在哪兒?”

  葛家分散在三個板塊上,不過那是經營需要,主要的居住地,還是在流陽板塊,兩名真尊的到來,讓傳送陣的守衛雞飛狗跳。

  這里是自由板塊,不屬于七門十八道的地盤,所以這里做主的,就是一個由五個元嬰家族組成的聯盟。

  馬上就有兩名元嬰趕了過來,詢問大尊來意,不過瀚海真尊沒有多解釋的意思,只是亮明了身份,表示自己來這里辦事。

  這個態度或許有點欺負人,不過在瀚海看來,我固然要入鄉隨俗,但終究是宗門體系的大尊,你們這五個家族連個出竅期都沒有,也好意思盤查我?

  總算還好,有人認出了衛三才,衛家雖然縮在小界里很少出來,但他終究是積年的真尊,活了四千多歲,不可能不被人記住。

  他是家族真尊,若是孤身來,流陽板塊的家族或者會有點想法,但是現在跟瀚海真尊相比,基本可以算得上是“自己人”了,于是大家又客客氣氣打招呼。

  衛三才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熱情,只是淡淡地表示,玄水門辦事,我只是跟著來做個見證。

  不過他能見證,就已經算是給當地家族吃了定心丸——起碼有人能約束瀚海大尊。

  至于說殘生和千重,就被人忽略了,起碼頤玦比他倆加起來都吸引人眼球。

  馮君一行人并沒有耽擱,出了傳送陣之后,直奔葛家的祖地。

  葛家祖地在一個小鎮子旁,鎮子邊上有七八個體量跟葛家相仿的家族,以及幾十個更小的家族,共同組成了這個繁華的鎮子。

  葛西來的家人不在鎮子上,而是在祖地里,帶隊的玄水門元嬰直接上門尋人。

  葛西來這一支的人不多,他自己就是話事人,下面的子孫、侄兒、侄孫一共才九個人。

  他們見到玄水門的元嬰,也是有點無奈,“真仙,西來真人并未回來。”

  玄水元嬰出聲發問,“他什么時候離開的,去哪兒了?”

  這問題您上次問過了!葛家人心里委屈,卻又不敢不說,只能表示——西來真人去年就走了,至于說去哪兒,他不說,我們沒人敢問。

  尤其糟糕的是,葛西來跟別的族人關系尚可,卻很少談自己的工作和業務。

  其實不少族人也都知道,葛西來走的路子很野,不跟家里人說,未必就是舍不得,很有可能是要保護大家。

  馮君聽了幾句,有點不得要領,推演了一下,發現這些人跟自己的瓜葛很深,于是直接出聲發問,“你們家族里有命牌或者魂燈嗎?”

  葛家人聞言,齊齊就是一驚,“西來真人可能出事了?”

  玄水元嬰有點不耐煩了,“問你們話呢,倒是回答呀。”

  葛家人有點懵,兩名大尊在場,還有很多元嬰,居然一個金丹出來發問,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家是金丹期之下有命牌,”一名金丹坤修硬著頭皮回答,她就是葛家目前僅有的三金丹之一了——其他的金丹都被請到冰原了,她這外嫁來的金丹不得不出面。

  金丹之下有命牌,金丹沒有,看似顛倒了,其實還真的不是,很多家族都是這種規矩。

  金丹之下比較需要保護,萬一失蹤啥的,只要命牌沒有開裂,高階修者就可以不放棄尋找或者救護,這是命牌存在的最大用途——不是確認死訊,而是不放棄救護。

  金丹之上的修者,一旦外出或者失蹤,死活就不那么重要了,想救也不好救,沒準還會搭上更多的人命,正經是沒有命牌,不能確定死訊,這個修者理論上還存在威懾能力。

  當然,最關鍵的是,金丹本是無漏之身,命牌可是需要精血的,如果不是非常強大的勢力,萬一保不住命牌,反而成為自家高階修者的死穴。

  馮君皺一皺眉頭,“那你們有沒有葛西來的常用物品?”

  “這個倒是能找到一些,”金丹坤修點點頭,不過緊接著,她的眉頭又是一皺,可憐巴巴地看向馮君,“這位真人,他真的出事了嗎?”

  “讓你去拿,多什么話?”玄水門真仙不耐煩地發話,“沒準你們都會受到牽連,先好好配合才是正經。”

  葛家人聞言,頓時就是一驚,卻是連問都不敢問,沒有誰承受得起七上門的一怒。

  就在這時,又一個聲音響起,“不用問了,葛西來已經死了。”

  眾人聞言側頭看去,卻發現說話的是一個元嬰二層的坤修。

  玄水門的真仙卻不敢呵斥此人,他知道,瀚海大尊都稱此女為“前輩”。

  馮君卻沒有表現出意外,而是輕聲發問,“推演出來了?”

  “小術而已,”千重輕描淡寫地回答,“不過這人的物品,還是要取來推演一下…算了,帶我們去他最后離開的地方看一下。”

  在葛西來最后離開的地方,并沒有什么發現,正經是在葛西來個人的木工房里,千重居然采集到了一絲葛西來的氣息。

  瀚海大尊見狀,都忍不住微微搖頭——這可是去年的氣息,也就是這位出手,才能采集得到,反正給他是做不到的。

  有了葛西來的氣息,還有他的遺物,馮君、頤玦和千重齊齊出手推演。

  瀚海真尊和衛三才見狀,也不甘示弱,在袖中默默地掐動指尖。

  差不多半個小時,馮君出聲發話,“我有一些結果了,你們呢?”

  千重也點點頭,“換個地方說吧。”

  他們說話,肯定是要避開葛家人的,于是眾人出了葛家,只留了兩名玄水門弟子看守——相信他們也不敢隨便亂跑。

  馮君率先表示,“死于我遇襲前三天,基本可以確定是滅口。”

  頤玦也點點頭,“我的推演結果顯示,他死于辦事起因,因就是果,果就是因。”

  眾人又齊齊看向千重,她猶豫一下發話,“此事涉及出竅修者,有大因果,而且不僅僅限于靈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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