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總對馮君的激烈反應,似乎有點意外,“您這…日ben人有錢,而且醫者無國界啊。”
馮君很無奈地白他一眼,“我也有錢呀,治不治看我的心情,你之所以等著樓大姐離開之后,才跟我說這個…也是考慮到這一點了吧?”
韓總跟樓大姐的關系更親密,畢竟她是他出錢治好的,兩人平時也接觸比較多,他心里非常清楚,她對日ben人的仇恨,就擔心馮君被帶了節奏,他確實是故意推后說這件事的。
其實京城那些有治療需求的,很有幾個人,都是通過他打聽消息,而他當然知道壟斷資源的重要性,并沒有把馮君的消息傳出去。
這些待治療的患者里,他最關注的、也是樓司長最關注的,就是那個來自于霓虹國的患者,此人已經放棄了西醫手段的治療,來華夏碰運氣了。
他不是盲目來的,找的是一個中醫,對方也沒說能包治了他——就算是騙子,也不敢騙國際友人,國內的草民倒是能隨便騙。
國際友人撐了好長時間,沒有被治好,正琢磨著要不要回國,結果猛地聽說還有人可能治得了漸凍癥,于是托人來打問。
聽到馮君說準了他的心思,韓總也無意反駁,只是苦著臉發話,“馮大師,樓司長的意思是,這個日ben人的身份非常…”
“你別跟我說身份,”馮君很干脆地打斷了他的話,真要論身份的話,整個地球界,出塵期的修者…有嗎?
所以他的態度很明確,“我的意思是…我不愿意!我這人一直都比較率性的。”
韓總覺得改變這些舊觀念,真的太難了,但是他并不會放棄努力,“我爺爺也是被日ben人弄得殘廢了,但是咱們要學會往前看…治好這個人,對華夏有好處。”
他把馮君當成了民族zhu義者,一般情況下,他這么說是有效果的。
馮君懶得跟他扯了,“我連無黨派人士都混不上,就是個群眾,你跟我說這個?”
群眾其實就是無黨派人士,但是“人士”兩個字,那不是白說的,尤其這個“士”字,自古以來就是很高大上的稱呼,就跟老子、荀子、孔子、孟子名稱之后那個“子”類似。
一般人填什么表格,群眾就是群眾,沒人會想到填寫“無黨派人士”,因為你首先得是“人士”才行…
看得出來,韓總還想再說點什么,不過最終,他還是苦笑一聲,“大師再考慮一下吧,樓司長對這個事兒,確實很重視。”
馮君心里清楚,樓司長所處的那個位置,應該是挺重要的,否則楊玉欣的眼角,也不會掃到他,雖然以他的zheng治嗅覺,并不能知道樓司長的位置到底有多么重要。
所以他淡淡地一笑,“我其實就沒見過樓司長。”
得,就這么一句話,真的沒法再聊下去了。
中午時分,楊玉欣回來了,這次她去了錦城之后,直接飛回了京城,處理了一批積累的事務之后,才再次過來的。
下午的時候,就有盛世公司的人前來,不過不是求見她,而是想見馮君。
現在的馮君,當然不是隨便什么人就能見的,雖然盛世公司也是房地產開發公司,體量相當巨大,但是馮君還是指派李詩詩前去接洽。
不久之后,李助理打來了電話,說對方是想購買洛華莊園這一大片山地,并且開出了十五億的價碼。
這個價格三倍于馮君當初的購買價格,短短的兩年時間里,能有這么大的投資收益比,一般人都可以滿足了。
當然,馮君肯定不會賣的,哪怕不說他的玉石小樓價值幾何,只說他的兩片竹林,架設的聚靈陣和靈植陣,以及靈植陣里的大片靈植,就都不是地球位面的貨幣能衡量的。
他根本沒見人,但是對方卻非常執著,還找了王海峰的哥哥說項。
然而,王教練的哥哥現在也不敢主動聯系馮君,還是通過自家弟弟來旁敲側擊。
王海峰卻是直接回絕了,他表示說,現在的洛華莊園,別說十五億,五十億也不可能賣——身為莊園里的核心人物之一,他簡直太清楚洛華的價值了。
不過最終,盛世公司還是通過人聯系上了馮君——他們找到了張衛紅。
紅姐知道推不掉這個人,于是找到馮君說項,并且約定次日下午見面。
馮山主其實不想談的,但是對方是實打實的鄭陽坐地戶——喻家的人。
盛世公司的來頭真是不小,不過仔細想一想也正常,敢跟竇家扶持的企業競標,差點底氣是絕對不行的。
其實馮君心里,依稀還記得那個美艷絕倫的黃衫女孩兒,當時他還在紅姐的健身會所自暴自棄,心里根本生不出親近之意——那就不是他有資格惦記的。
女孩兒叫什么,他已經忘記了,后來還見過兩次,過程都不怎么讓人愉快,對方對他的印象,也相當不好。
紅姐也是因為喻家的身份,實在是推不掉,她跟喻家也有過一些交集。
約定的地方,是一家雅致的茶社,馮君帶了紅姐、李詩詩和嘎子前來赴約。
他沒有提前到的興趣,就是想著準點到達,結果遭遇了堵車,抵達茶社的時候,遲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茶社位于一個研究所的大院里,三層小樓,周邊沒有什么建筑,草木茂盛,是典型的鬧中取靜的好地方,沒點本事的人,不可能在這里建起這么一棟房子。
他們一行人進門的時候,門童居然跟他們要會員卡。
還是紅姐老道,她不動聲色地表示,是盛世公司的齊董,約我們來這里的。
齊董在這里,是有專用包廂的,門童明顯也得了招呼,沒有再問,而是一側身子一擺手,“幾位貴客請。”
不過進門的時候,還是生出一點意外來,一個高大男子小跑著從里面出來,伸手攔住了嘎子,非常客氣地發話,“這位朋友請留步,您的外衣口袋里,好像有一些不太符合規定的物品。”
嘎子跟無語地看他一眼,摸出一個指虎來,沉聲發問,“你說的是這個?”
“就是這個,”高大男子微笑著點頭,隱約還有一點歉意,“喝茶是很雅致的事情,這些煙火氣比較重的東西,就不要帶進去了吧?”
紅姐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是因為前一段時間精英匯的事情嗎?”
她的氣場的確強大,只是一開口,男人就知道這女人不好惹,他笑著點頭,“這位女士消息靈通,確實是有這方面的因素…我們對其他人,也是同樣的要求。”
馮君微微點頭,“那就放到車里好了,我還真不知道,你隨身居然帶了這個。”
嘎子現在已經是中階武師的巔峰了,就算是赤手空拳,十幾名大漢也近不了身,再加上自己還有納物符,其實沒必要隨身攜帶指虎。
不過他目前扮演的,是馮君的保鏢,有個指虎也顯得比較符合身份。
他走邊,將指虎放回雜物箱,轉身再走進茶社。
齊董的包廂在二樓,嘎子走到門口才是一怔,“他們還沒有到?”
他們都已經遲到二十分鐘了,對方竟然還沒有露面。
“沒準他們也堵車呢,”馮君輕描淡寫地回答,“咱們遲到二十分鐘,那就等他們二十分鐘…到時還不來,咱們就走人。”
紅姐拿出手機,開始呼叫相關的人。
他們不知道的是,齊董在附近就有一套房子,他中午就是在這里歇息的,聽人說洛華的人遲遲沒來,他也不著急冒頭。
現在他坐在沙發上,淡淡地看著旁邊的一男一女,“鄭陽市敢跟我擺譜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我不管他們是不是遇到堵車了,沒有準時出現,就是對我的不尊重。”
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酷愛戶外運動的沈姐,她跟紅姐有聯系,還代理了幽州的玉石生意,她本來是很潑辣的女人,卻是不敢跟齊董多說什么。
她身邊的男人,是一個做施工機械零配件的商人,跟盛世公司有業務往來,也喜歡戶外運動,因此結識了沈姐,這次又引見給齊董。
沈姐也不敢跟對方爭辯,只能默不作聲。
不多時,她的手機響了,來電話的正是紅姐。
掛了電話之后,她小心翼翼地看向齊董,“對方說…等您二十分鐘。”
“哦?”齊董的眉頭一揚,笑了起來,“晚來二十分鐘,所以等我二十分鐘嗎?這個人…呵呵,有點意思呀。”
笑著笑著,他的臉猛地一沉,冷哼一聲,“敢給我規定時間?他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等半個小時再去!”
沈姐的眉頭揚一揚,似乎想說點什么,但是最終,她還是輕嘆一口氣,沒再出聲。
她身邊的男人見多識廣,見狀連忙安撫她兩句。
“齊董沒那么閑得無聊,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談判,見面之前交鋒就開始了…這么大的項目,隨便一點進出,都是很多人一輩子賺不到的。”
“沒錯,”齊董點點頭,“堵車常見…提前一點走不就完了?這是對方不尊重我在先!”
(月底了,麻煩大家翻一翻票夾,是不是看出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