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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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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人的人自然也會被殺。[隨_夢]小說w.SuiMеng.lā

  但是金盛竟然追不到殺人的人,他的識念僅僅只能判別是一個女的提著一個男的。

  他忽然想到只有流木冰見才有可能逃過他的追蹤。

  但那女子一身濃郁的火行氣息,和流木冰見簡直天差地別,怎么可能是同一人?

  想到這里,他忽然停住腳步,一個隱隱的可能性浮上腦海,這讓他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臉色就像打了霜一樣冰白難看。

  如果是真的!

  他目中寒光迸射,突然一拳砸向墻壁。

  土石飛濺,卻被無形的力量阻隔在他身體之外。

  他甩了甩手正打算回去,拐角忽然轉出一個人,“金兄,人呢?”

  “追丟了。”金盛沉著臉道,“后路是你守的,怎會讓人逃走?”

  來人正是王坤。

  他滿臉尷尬,勉強笑道:“那人修為極強,我不是對手。咳咳,金兄,大人正等著你復命呢。”

  還是那個酒肆。

  這已經是孤鷹喝的第三壺酒了。

  喝盡最后一滴,他淡淡地瞥了一眼二人,道:“看來又辦砸了。”

  金盛深吸了口氣,道:“大人,雖然沒能抓到那小賊,卻破壞了天策樓的陰謀,屬下會繼續跟進此事,絕不讓天策樓有機可趁!”

  他自己也知道這個答案沒有說服力,連忙又道,“大人,天策樓的陰謀敗露,古觀瀾的作用大大減弱,或許我們可以去向他們要人!”

  孤鷹的手又開始輕輕地敲擊桌面。

  一下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金盛的心臟上。

  無形的壓力,讓金盛的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忍不住口干舌燥,擦了擦汗,“大人…”

  “本座說過只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孤鷹忽然道。

  金盛頓時面色煞白。

  他雖然早有辭官的打算,可被人趕走和自己走完全是兩碼事,前者將讓他在圣朝內抬不起頭做人后者卻可體體面面地接受別個任職。

  想到這些,他心中頓時忿忿,拱手道:“請大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

  孤鷹的眼神看起來冷酷極了,“本座說出去的話,從來沒有收回過,你也不可能例外。古觀瀾不必你管了,現在去辦你最后一件事,不管成不成,留你性命,你自回金鐘門吧。”

  “大人…”金盛跪倒在地,咬著牙正要說話,卻被孤鷹給打斷。

  “到此為止了!”孤鷹起身拂袖而去,其背影說不出的絕情。

  金盛心如死灰,怔怔地跪在地上,久久無法回神。

  王坤既是敬畏,又是同情。

  敬畏于神捕的權利之大,堂堂一個北唐總府主,說革職就革職,絲毫不留情面同情于金盛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首先龍皇圣朝給的豐厚的俸祿沒了。平日里逢年過節的孝敬也沒了。同僚的白眼譏諷,同窗的嘲笑蔑視,這些都將會接踵而至,除非永遠躲在金鐘門。然而同門也不會是省油的燈。

  對于一個習慣了頤指氣使的人來說,這不亞于斷了他的命途。

  金盛漸漸從迷茫中回過神來,想到自己今時今日的遭遇,全拜一個人所賜,他胸中的怒火就像活火山一樣,直欲噴涌而出。

  滾燙的巖漿,炙烤著他的血肉靈魂,他的信念,他的所有一切。

  最后的最后,融匯成一個,那就是毀滅。

  所謂毀滅: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馬車行進。

  流木冰見實在無法理解現在的情狀,本來是一場“覆滅”危機,卻忽然間峰回路轉,事情按照原定計劃不含錯謬地進展,還僅僅只是“略施小計”的程度。

  “你怎么肯定金盛會上當?”她忍不住問道。

  上官飛鴻,當然也就是燕離淡淡笑著道:“其中的因素當然很多,主要還是金盛自己的問題。”

  “他有什么問題?”流木冰見道。

  燕離道:“他能爬到總府主的位置,當然不是僅憑著實力。”

  流木冰見道:“我正好奇這一點,他身為總府主,難道連這點判斷都沒有?”

  “這就是心里盲區。”燕離道。

  流木冰見道:“很新穎的說法,是個什么意思?”

  燕離道:“他之前說自己跪了無數次,就是沒被打過臉,從這話可以聽出來此人非常自負。”

  “這,倒是可以這么理解。”流木冰見道。

  燕離道:“自負的人,通常對自己的判斷極具信心,沒到徹底失敗,是絕不會承認的。”

  流木冰見道:“所以他對自己的判斷深信不疑,這才會舍下你,而去追清幽。”

  “最重要的一點是,”燕離笑道,“我沒有反抗,如果真是我假扮的話,他覺得我一定會反抗。”

  “可是我還是不太能理解。”流木冰見蹙眉道,“金盛并不傻,他很快會意識到問題所在,如果我是他,會立刻調集人手,阻擋馬車回程。”

  燕離微嘲地道:“這就是他最大的弱點了。”

  “弱點?”流木冰見道。

  燕離笑道:“你認為他敢跟孤鷹說我有可能已經混進飛鵬堡了么?尤其孤鷹想要的,也正和你們差不多,要是從參與者變成了旁觀者,心里一個不平衡,當場殺了他都是極有可能的事。”

  流木冰見恍然道:“他只能一瞞到底,否則境況十分不利,這確實可以稱之為弱點。”

  “喵…”忽然間一聲微弱的貓叫,從座椅下方響起來。

  流木冰見循聲一瞧,頓時驚喜道:“它怎么在這里?”

  “興許是跟著你來的。”燕離笑瞇瞇道,“這么小就懂得美女的妙處,簡直前途無量!”

  流木冰見白了他一眼,道:“人家是雌貓。”

  這時馬車突然一個顛簸,車廂震動了一下。

  燕離偷偷掀簾一瞧,目光頓時一變,喝道:“張頸,我不是說過回去,你讓馬車往哪里走?”

  那張總管坐在馬上,用陰測測的嗓音道:“大公子,賬房那邊要求你去對一下昨晚的賬,有些地方恐怕不太對。”

  燕離和流木冰見對視一眼,心中各自“咯噔”一跳。

  上官飛鴻的情報雖然詳盡,但像“昨晚對賬”這種事,他怎么可能知道?

  莫非此人有所懷疑?

  :感冒了,昏昏沉沉一天了,狀態奇差,寫不出來…下午去拿了藥,吃過之后簡直災難,跟吃了似的。。今天只有這一章了,算上今天摘星的舵主,先欠六章,等我病好滿血復活,一一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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